他給團隊打電話,“約出來了。”
随後他們詳細制定了作案計劃。
“給這個賤人準備一個足球隊的Alpha,搞死他,”他惡狠狠地說。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中午。
距離約定時間,隻剩下兩分鐘,蘇柳還是沒來。
耳機裡傳來同夥的聲音,“他确定會來?”
就在他以為蘇柳恐怕真的不會來時。
蘇柳出現了。
還是一個人獨自赴約。
天賜良機。
他不動聲色給準備拿給蘇柳的果汁裡下了藥。
“蘇柳,這裡,”随後,他熱情地上前迎接。
蘇柳退後一步,躲開他伸過來的手,他也沒惱,這個賤人,可算是被他逮住了。
即将成功的喜悅,令他眉眼都舒展開。
他将蘇柳領進包廂。
又殷勤地給蘇柳拉開座椅,“蘇柳,你渴了吧?這是我給你點的果汁,你嘗嘗,裡面加了桃汁,很香。”
蘇柳冷冷地看着他,就在他以為計謀就要失算時,蘇柳接過杯子。
抿了一口。
蘇柳喝了!
他高興壞了,那是一種微量就足以緻幻的藥物。
小賤人,玩死你。
他在心裡數秒。
三。
二。
一。
蘇柳軟倒在座位上。
“哈哈,”他忍不住笑出聲,“賤人,為了整你,我可是裝了小半年,可憋死我了。”
正當他走上前,伸手想要将蘇柳抱起來時。
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踢開。
“警察!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有人非法□□。别動!”
他被帶回警局。
耳機被取了下來。
那杯果汁也被帶回去化驗。
後來一切都很魔幻。
他被指控迷辱未遂,殺人未遂。
但那又怎麼樣?
蘇柳竟敢将計就計害他。
不過也就隻能如此。
他母親将他取保候審。
請了最好的律師。
律師告訴他,雖然情況很不利,對方手中掌握很多他計劃将蘇柳淩辱緻死的直接證據。
但法律總是更偏向Alpha,他這種情況,最多判三年,再私下操作進行保釋,他幾乎不用坐牢。
他很得意。
小賤人,老老實實躺下讓他睡不就什麼事都沒有,像他這種Alpha,又帥身材又好,還有錢,多少Omega求之不得,蘇柳就是“山豬吃不了細糠”,沒嘗過Alpha,不知道Alpha的好。
可是,很快,他就害怕了。
從前都是他刻意湊到蘇柳跟前,假裝很巧地跟蘇柳偶遇。
現在。
他被蘇柳跟蹤了。
那天,他又看到了蘇柳。
蘇柳不遠不近地跟着他。
他走,蘇柳也走,他停,蘇柳也停。
路過一個小商店時。
店主女兒問蘇柳,“礦泉水打折,要一瓶嗎?”
蘇柳從背包裡拿出一隻棕色的玻璃瓶,說,“謝謝,我有。”
說着就要打開喝一口。
等蓋子掀開。
似乎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蘇柳立刻蓋緊瓶口。
“啊,”蘇柳說,“差點忘了,這不是喝的呢。”
蘇柳想幹什麼?
他吓得趕緊逃回家。
晚上睡覺時。
他夢到了蘇柳。
夢裡,蘇柳嫁給了他,并給他生了個女兒。
很漂亮的女兒。
一天,女兒放學回家,碰到剛好從公司,打發完時間回來的他。
她說,“爸爸,媽媽跟個叔叔跑了,他讓我将這瓶水給你,說你看到就會知道。”
他接過來,擰開瓶蓋,一股刺鼻的味道鑽入鼻腔。
是腐蝕性液體。
就在此刻,女兒的臉變成了蘇柳。
蘇柳笑着看着他,說,“啊,差點忘了,這不是喝的呢。”
——這不是喝的呢。
他從夢中驚醒,吓出一身冷汗。
他越發不敢出門。
但他是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的生活,離不開Omega這一味調味料。
又憋了幾天,他終于忍不住,出門獵豔。
蘇柳就像在他身上裝了定位器。
就在他踏出家門沒多久,蘇柳便陰魂不散地跟了上來。
這次,蘇柳沒背包。
隻是拎了隻不透明的環保袋。
他快走幾步,想要甩開蘇柳,卻在上階梯時,将一個往下走的小學生撞了下去。
下方的蘇柳扔掉環保袋,扶起摔得哇哇哭的小朋友。
“揉揉就不疼了,”蘇柳溫柔地給小朋友揉前額鼓起的包。
被個氣質卓越的Omega這樣安慰,小朋友立馬不哭了,背起書包,蹦蹦跳跳地跑了,似乎有什麼奇遇要立馬趕回家,跟小夥伴們分享。
這時,蘇柳低垂的眉眼擡起,朝他露出一個變态殺人犯的眼神。
緊接着,他見蘇柳從環保袋裡拿出一把小巧的油鋸,邊說着“哎呀,不會摔壞了吧”,邊打開開關。
“嗤嗤”聲響起。
他像被瞬間擰斷基因鍊。
慘叫着跑起來。
蘇柳在他身後,漫步走着。
“你可不能坐牢啊。”
“我不想你坐牢。”
随着兩聲近乎耳語的低喃。
“嗤嗤”聲由遠及近。
他失禁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想坐牢!
最好立刻将他關進牢裡。
出庭時,他幾乎瘋魔。
庭審之前,不管他走到哪裡,蘇柳時刻都會出現在他身後。
如鬼魅一般。
他原本最喜歡的,蘇柳臉上那恬靜的笑,逐漸染上了一層猙獰的意味。
“我要坐牢,給我往重了判,至少十五年!我何止是想殺他,他還要将他送給二十多人淩辱,我還要挖掉他的腺體,弄垮他的生育能力,讓他走投無路,除了嫁給我别無選擇,我要他,一輩子都隻能當我的奴隸,”他在庭上大喊大叫,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他母親尖叫道,“閉嘴,你在說什麼!法官,他瘋了,他有精神病!”
“哦?”蘇柳輕輕一笑,“有精神病啊,那太好了。”
明明現場非常混亂,但他仍然清晰聽到蘇柳的聲音。
那言下之意。
似乎是蘇柳能混進精神病院,悄無聲息地,在無麻藥的情況下,切他的前額葉。
“我沒病,我要坐牢!”他痛哭流涕。
蘇柳,是魔鬼。
他不該招惹蘇柳。
他真的很後悔……
“後來呢?”漆風泠問,臉色極好,似乎一點也沒受到影響。
“你不怕我?”蘇柳一直觀察着漆風泠的反應,“玩弄人心,我可是行家。”
“初吻都給你了,”漆風泠柔若無骨地虛靠在蘇柳的肩膀上,好像已被蘇柳這種強大的Omega征服,要做他背後的小男人。
“後來呢?”漆風泠又追問道。
“後來,他能怎麼辦?為了逃離我這個惡魔,隻好乖乖去坐牢,”蘇柳說道,語氣還有些可惜,似乎真的不希望他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