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Omega,也難怪評價起來毫不手軟。
他從前的作品不溫不火,現在能火成這樣一看就是有人給他支的損招,但作品畢竟是他親自寫的,那些惡臭的橋段,他說不是他本人的真心話誰信?
被各路蹭流量或者純看他不順眼的網友,追着網暴的那些日子,就算想黑紅也得有強大的内心,他顯然沒有,因此怎麼可能有創作動力,自然也寫不出新的作品。
家裡蹲的這半年,他都是靠他那個上班族Alpha男友養的。
他在新作品的評論區,與讀者互動時,還賣慘道:謝謝你們啦~如果不是還有這麼多人願意等我,我恐怕熬不下去。實不相瞞,我之前有段時間狀态極差,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還是我的Alpha男友不離不棄地照顧我,将飯喂到我嘴裡,我才勉強咽下去……
是的,他還順便出了櫃,因此又收割了一波圖新鮮感又年幼好騙的Omega粉絲。
甚至有人還被騙得正義感爆棚,居然跑到蘇柳那裡留言,言語中似乎還有“都是蘇柳指使網暴我家大大”的意思,但這個讀者立刻被這位作者親自“領”走,最後删評道歉。
開玩笑,得罪同行,至少還有讀者群體聯名支持,得罪金主是打算掀桌不幹了?
再說了,在蘇柳發這條言論之前,那個作者就被很多主張平權的Omega追着罵,隻是數量不過萬,還被不斷洗地的讀者粉絲控評,一時翻不出什麼浪花,也因此,那個作者似乎飄了,真的以為自己的思想沒有任何問題,還鼓動幾個粉頭去蘇柳那裡留言。
因為蘇柳真的會随機挑幾個評論區的網友提到的作品投資。
隻是他們沒想到,居然踢到了鐵闆。
蘇柳的号召力不是瞎吹的,他既然這樣說,就說明這事踩了線。
那些現實中可能也看不起Omega,但不願意暴露本性,隻能躲在鍵盤後面瞎吹牛的Alpha,眼神立刻清澈了。
蘇柳除了是個“天使投資人”,他還有個純愛收割機稱号,源自于“送癡漢進監獄,癡漢在獄中痛哭說手都沒讓摸一下”,是個聲名遠揚的狠人。
那時候他還在象牙塔裡讀書,心機就那麼深沉,一人就幹翻了一個富人家族。
連對方律師庭審判決後接受采訪,都心驚蘇柳的心理素質。
戰績全網可查。
哪個Alpha想不開敢得罪蘇柳這種黑寡婦?
漆風泠不經意間的玩笑話,将蘇柳也帶回了那段記憶之中。
那時雖然沒人敢得罪他,但“最毒黑寡婦”、“終身不被拆封的禁卷”這種稱号,還是在背地裡流傳了開來,蘇柳從未在意過,可是……
他不喜歡漆風泠誤會他。
“那些事,你也聽說了?”蘇柳問得很直接。
漆風泠點點頭,但為了避免蘇柳想岔,很快解釋道,“但我聽到的,也許跟你以為的有出入。據我所知,那些私底下罵你罵的最狠的Alpha,無一例外都希望你哪天腦子被門夾了嫁給他。”
蘇柳有些震驚,這種視角真是很新鮮,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漆風泠眼中蕩漾着“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波光,一針見血地分析道,“他們不願意公開承認,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無法面對内心的膽怯。蘇柳,你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像高山雪蓮般,有一種遺世獨立的強大,人們想要近距離觀賞,也要掂量掂量眼前陡峭的崖壁。”
相比之下,美貌成了蘇柳身上,最微不足道的優點。
哪怕他其實長得,真的很美。
旁人見到他的第一反應,仍然是害怕。
那是一種氣勢上的威懾。
令不如他的人,下意識地通過貶低他,以獲得心理上的安慰。
“那你爬上來了,還會覺得高不可攀嗎?”蘇柳頂着醜臉故意湊近漆風泠。
見蘇柳靠的越來越近,漆風泠也故意将唇湊了上來。
“你口味真的好重,”在快要親上之前,蘇柳趕緊偏頭躲開,他真是受不了了,漆風泠跟瞎了似的。
“我畫個跟你一樣的妝,好不好?”漆風泠伸手點了點蘇柳歪歪斜斜的鼻尖。
“不行,我會吐的,你休想污染我的眼睛。”蘇柳雙标道,“最多接受大衆臉,不要搞得太誇張,知道了沒有?”
“好,”漆風泠笑了起來,他也知道畫的那麼醜,這并非蘇柳的本意,隻是蘇柳将計就計,還頂着這張臉故意去惡心紀管事他們,也确實是别出心裁。
“你找個地方挂着,我要回去睡了,”蘇柳交代好相關事宜,又順着窗台翻了回去。
屋裡,紀诃夢魇了。
“不行,你是誰?我管你是林長平還是李長平,不行就是不行,”紀诃皺着眉梢,喃喃道。
“他喜歡孔武有力的Omega,你不記得了嗎?”蘇柳俯身,湊近紀诃的耳畔,用了些心理學技巧,輕輕說道。
夢中的場景似乎随聲而變,不知看到了什麼,紀诃蹙着眉終于舒展開來,唇邊也露出幾絲快意的笑。
蘇柳又觀察了一會兒,确定紀诃已經沒事,他便安心躺在外側。
很快,蘇柳睡熟了。
第二天早晨,一聲響亮的喊聲吵醒了這些還處于深度睡眠的血奴們。
“小紅!小紅!你鄉下的未婚夫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