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漆風泠開始躲避蘇柳的視線。
蘇柳雙手捧住漆風泠的臉,将漆風泠掰了回來,“看着我。”
“不知道,隻是一種感覺,我也說不清楚,”漆風泠又抖着唇輕聲重複了一遍,他的睫毛忽閃忽閃,像羽毛一樣,搔進了蘇柳的心裡。
“不知道?”蘇柳眯起眼盯着漆風泠花瓣一樣的唇看了一眼,然後猝不及防地湊上去咬了一口,又在漆風泠似乎愣住的當口,推開他站起來,小聲罵道:“混蛋。”
漆風泠用手輕輕撫了撫被蘇柳咬過的唇,又無意識地抿了抿,“蘇柳?”
“我很輕的,哪裡有弄疼你?”蘇柳根本沒用力,漆風泠的唇隻是紅了一些,又沒破皮,漆風泠幹嘛一副被欺負得很慘的樣子?
漆風泠抿着唇不說話,眼睛濕漉漉的。
難道真的咬傷了?蘇柳走過去湊近看……
“放開,”被摟住的蘇柳這才驚覺被騙了,“你有完沒完,我還有正事要做。”
“你咬我?我得咬回來還,”漆風泠像個不肯吃虧的小學生。
“你敢咬我試試?”蘇柳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你那口獠牙自己沒數嗎?你怎麼這麼壞!”
“真霸道,”被蘇柳這樣說,漆風泠幹脆故意亮出他作為血族的特征性尖牙,“就要用它咬你,你蓋住也沒用。”
說着就去碰蘇柳腰間的癢癢穴。
“别亂碰……,”蘇柳也不知道漆風泠是什麼時候知道他的弱點,明明之前漆風泠捏他的時候,他好幾次都刻意忍住了。
“等等……不行,”蘇柳被捏得實在無法保持平衡,隻好顫抖着松開了捂着嘴的手,很快渾身無力地倒在漆風泠懷裡。
“哪次親你弄傷過你?”漆風泠順勢将蘇柳抱坐在腿上,将蘇柳穿好的鞋子又脫了下來,示意蘇柳再大的事也等睡醒後再說。
蘇柳咬牙切齒地揪着漆風泠的衣領,“放肆!”
“紀诃睡得很香,我們就别去打擾他了,”漆風泠邊親邊哄。
蘇柳躲着他的吻不讓他親嘴,也許是真的擔心漆風泠咬他。
漆風泠隻好貼上什麼親什麼。
“我沒有要去找紀诃,”蘇柳解釋道,見漆風泠連他的假鼻子都親,瞬間笑了,“你怎麼一點下限都沒有。”
漆風泠不說話,隻是盯着蘇柳的唇看。
“你真煩,”蘇柳隻好湊上去讓漆風泠親。
這一親就親出了事,親着親着,漆風泠直接将蘇柳按在床上,手也開始不老實。
察覺到不對勁的蘇柳,趕緊推開漆風泠坐起來。
他的衣服都被解開了一個紐扣。
“你瘋了嗎?”蘇柳驚慌失措地系着紐扣,臉變紅的瞬間真的很想扇他。
漆風泠也愣住了,蘇柳的配合和動情,讓他以為這是可以進一步的信号,直到被推開,他才反應過來。
“對不起,看來我真的被髒東西污染了,”漆風泠不知想到了什麼畫面,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還找借口?”漆風泠看過的不可描述的畫面,在他漫長的歲月中應該多得根本數不清,蘇柳一時間不知道該誇獎他隻看不做,還是該指責他為什麼不知道什麼叫做非禮勿視。
“我、我也會好奇,”漆風泠紅着臉讨饒道。
漆風泠這麼說就是真的看了,還看得很認真,蘇柳一點也沒冤枉他,“你怎麼這麼好色!這難道是君子所為?”
“……因為我騷,”漆風泠說的很順溜,說完還學狐狸精勾引人的那一套,幽幽地看着蘇柳。
“閉、嘴,”蘇柳真的受不了他了,這麼清純的一張臉,居然說出這麼沒下限的話,比林長平那幾個天生的騷貨還要騷!
這個烏煙瘴氣的世界,都把人逼成什麼樣了。
漆風泠明明不是這種人。
真是無語。
“可我隻在你面前騷,我不是那種随便的人,”漆風泠一本正經地解釋。
蘇柳用被子蒙住漆風泠的臉,咬着牙怒斥道,“閉、嘴!”
漆風泠在被子裡悶笑。
兩血族又笑鬧了一陣,蘇柳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睡着的。
第二天起來,谷掌事過來傳話,說公爵大人請的神醫願意來農舍義診。
“……,”聽到這個滲人的消息,蘇柳差點被漱口水嗆到。
不知有多少人會被林舒的銀針紮出些毛病來。
畢竟這裡,被蘇柳蓄謀引導之後,可是個名副其實的惡人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