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砀夏走後,被衆人看不起的蘇柳,立刻就成了紅人。
靠山帶來的實質性好處,完完全全地顯化了出來。
“小紅,”那個替蘇柳出頭的Alpha正是之前被鉑西踹過一腳的那個,他舔着臉過來讨這個精品大果吃。
蘇柳點點頭,紀诃便從籃子裡抓了一大把給那個Alpha。
衆人一下子沸騰。
都覺得蘇柳長得醜,但卻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心中暗自發誓,再有下次也一定站在蘇柳這一邊。
畢竟像谷掌事那一脈,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喜歡“空手套白狼”或者“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那種人,從來沒有給過實質性的好處。
蘇柳讓紀诃提着籃子,在衆人熱切的目光中回到了農舍。
下午幹活的點還沒到,蘇柳便睡了個午覺,等爬起來時,他們的活已經被安排好。
是去公爵花園除草的工作。
這個工作看上去很體面,但很容易遇上血族。
有些葷素不忌的低階血族會對人類Omega動手動腳,蘇柳和紀诃兩個人類身材很不錯,特别是紀诃,長得沒有蘇柳那麼醜,對血族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看到農舍公示牌上的工作安排,蘇柳就知道紀管事果然沒咽下那口氣。
他們照例去工作間領了工具,便由紀管事帶領着朝城堡後花園的方向走。
一路上紀管事像個語重心長的前輩,勸說蘇柳“管住嘴少惹事”,還暗示讓他們去後花園做活,是多大的恩賜。
蘇柳嘴上說着“多謝紀管事賞識”之類的恭維話,卻時不時會“自以為”小聲地罵紀管事,“不要臉,這麼大年紀居然看上我,還給我安排這麼好的工作,老色鬼!”
直把紀管事氣得不輕。
哪裡老了?作為血族明明還很年輕!
蘇柳不想放過他,甚至在紀管事就要憋不住想要怒罵蘇柳時,蘇柳還露出一個“喜歡我就直說,這麼拐彎抹角幹什麼?我看不起你”之類的“含羞帶嗔”的眼神。
被一個有“衷情妄想症”的醜八怪纏上,紀管事都要做噩夢了,他飛快喊住一個過路的仆人,将這事交待給那人後,立刻跑也似的走了。
那仆人沒有為難蘇柳,還奇怪怎麼紀管事帶着蘇柳他們走的是繞遠的路,便喊來載貨的牛車,順路将蘇柳幾人捎去花園。
此時氣溫有些下降,花園裡陸續有一些血族整理着花卉。
“花園中央是公爵大人的私人花圃,你們若是随便闖入,就别怪我們不客氣,”幾個血族舔了舔嘴唇,朝紀诃看了幾眼,又在看清紀诃的長相後,索然無味地“啧”了幾聲,便走開了。
等那些血族走遠了,漆風泠拿着剪刀修剪着雜草,蘇柳便和紀诃坐在涼亭看風景。
花園裡還有一些殘留的污血和衣物破碎的絲絮。
陽光不小,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紀诃卻覺得冷。
重遊舊地,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來那個夜晚:
他被幾個Omega拉着一起躲在灌木叢中。
慘叫聲和血族辦完事後,餍足着吹口哨的聲音此起彼伏。
紀诃吓得要死,他小聲哭了起來。
“有個美人在哭呢,你吓到他了,”不遠處皮革踩斷斷枝的聲音随着一聲調笑聲傳過來。
紀诃很快被不知何時彎腰站在身後的血族拎了出來。
那個血族的身後,還跟着一個漂亮的人類男性Omega。
那個Omega看清紀诃的臉時,還微微撇嘴,似乎有些看不上紀诃。
原本護着紀诃的幾個Omega撲了過來,拿着樹枝開始跟血族戰鬥,但很快就被血族殺死。
“我最喜歡看美人哭泣,”那個血族将像刀子一樣插進Omega胸腔裡的手抽了出來,他血淋淋的手散發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可他似乎覺得很香,伸出舌頭舔了舔,陶醉地說,“很香甜,美人怎麼能這麼粗魯,還是乖一點更可愛,你說呢?”
說着,與跟在他後面那個Omega對視了一眼。
那個Omega笑了起來,指着紀诃說道,“大人,快吃了他吧。”
“他太漂亮了,綁起來留着最後,我再好好玩一玩,”那個血族捏着紀诃的下巴癡迷地眯着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松開了手。
跟着血族的Omega掩飾眼底的嫉妒,笑嘻嘻地說,“那我去找根繩子?”
“不用麻煩,我口袋裡還有多餘的粉色絲帶,你拿去捆他,再找個房間将他扔進去,等我再玩玩别的,再去弄他,”那個血族拿出了客人專屬的“打包袋”,紀诃隻要系上這條絲帶,就意味着這個食物已經被血族預定,一般情況下很少再會被别的血族搶走。
“是,”那個Omega利索地接過絲帶,将紀诃綁了起來。
紀诃這種小嬌妻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被血族扛着丢進了花園裡一個有門的小房間。
絕望、害怕,種種情緒湧上心頭,紀诃很快就吓得暈了過去。
等他下次被那雙冰冷的手觸摸地淸醒來時,那個血族正趴在他身上,意圖對他做一些惡心的事,沒等紀诃尖叫着掙紮,一把銀制匕首捅穿了那個血族的心髒。
污血滴落在紀诃臉上。
“你沒事吧?”一個長相平凡的女性Omega朝紀诃伸出溫軟的手,一腳踹開死得透透的血族,将紀诃拉了起來。
“……你是怎麼做到的?”紀诃喃喃自語。
姑娘胸有成竹地說,“血族在想要辦那種事時,是不設防的,能殺了他,還得多虧了你。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