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怎麼樣,這個稱呼,你聽着開心嗎?!”
“恬恬,你這是怎麼了?!”
“恬恬?哦,對啊,我叫‘恬恬’!那個在學校裡,在廁所裡,被你用衛生紙悶死的女孩子,和我的名字一樣吧,你叫着,就一點也不覺得愧疚嗎?!!!”
“恬恬!!你夠了!!”
“夠了?!這就夠了?!你傷害我們的,你給予我們的,你讓我們深陷在地獄裡的!!!”
“——這筆賬,你難道覺得,就隻值,我們罵你幾句?”
“那怎麼能夠!!?就是千刀萬剮,就是萬箭穿心,身體上的,心靈上的,就是怎樣的折磨我們都受過了,你難道覺得我們會放過你?”
“恬恬”的身體膨脹數倍,黑霧環繞在她身旁,何月折看得清楚,那些分明是許多女孩男孩們的怨靈。
談仁壽見狀,頓時驚恐地環視四周,卻發現原本座無空席的餐廳裡,此時卻空無一人。
“恬恬,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什麼?!”談仁壽伸出手想要抓住“恬恬”,卻被“恬恬”一手打開,“恬恬!?”
“談仁壽,你給我們聽好了!!!”“恬恬”的身體還在膨脹,黑霧在她周圍,親密地依靠在她身上,“今天,我們要你死,不管是誰,都救不了你!!!!!”
“恬恬,你先等等!”談仁壽從座位上彈起,逃跑,“你先聽爸爸說,爸爸根本沒有幹那種事!!”
“‘那種事’,是哪種事?”“恬恬”皺起眉,勾起嘴角,“爸爸,哦,這個稱呼好惡心呀,這位禽獸,你有什麼臉,敢這麼稱呼自己呀?”
“你?!恬恬,我就是你的爸爸呀,這有什麼敢不敢的,我本來就是,我有什麼不——”
“真的嗎?”
“可是我怎麼記得,你并沒有結過婚,也沒有跟任何已成年的女性有過那種事呢?”
“天呐爸爸,”“恬恬”故作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你總不能是和一個未成年生下了我吧?”
“嗯。”“恬恬”失望地搖搖頭,“這是不好的哦。”
“恬恬,你、你先松開我!!”
談仁壽被“恬恬”用餐刀抵住脖子,整個人僵硬又淩亂地趴在桌子上,揮舞着雙手試圖搶過餐刀。
“害怕了呀?被家長找上門的時候你不怕,被警察詢問的時候你不怕,就因為沒有證據,你所做的,你傷害我們的,就這樣簡簡單單地一筆揭過了。”
“恬恬!!你不要亂來!!!”談仁壽幾乎破音地尖叫道。
“你的手很礙事呢。”
“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事到如今還是不肯松口嗎?”“恬恬”把玩着手裡男人的手,嫌惡地将餐刀重新擦幹淨,“看來我們還是太心軟了。”
“不要!”“不可以!”“不能傷害他!”“不要為他髒了你的手!”……
“……哼,那就從眼睛開始,一點,一點的,好好享受吧。”
“恬、恬恬……不要……我、我是爸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同學,你一直看着我,是有什麼事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哦,覺得老師長得好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師也這麼覺得呢。”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恬恬!!不要再胡鬧了,停手吧!!!!!”
“你太吵了!”“恬恬”氣憤地舉起餐刀,在談仁壽身上狠狠地戳了幾下,“你太吵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怎麼能這麼吵?你就不能閉上嘴,好好享受?”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乖哦。”
“啊啊啊啊啊啊啊!!!!”
餐刀從談仁壽的嘴裡取出,惡心的血肉黏在上面,“恬恬”擦了好多次都擦不掉。
“不乖,不乖,不乖!!!”“恬恬”踢了癱軟在座位上的男人一腳,“你為什麼不乖!為什麼不聽話?!為什麼要反抗我,不然、不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然我怎麼會傷害了你呢?”
“恬恬”眯起眼,微微笑着,用刀刺進男人的大腿,一刀,一刀,又一刀。
“血,好多血!”“他會死嗎?”“你也像他對我們做的那樣對他了嗎?”“快停手,你會被抓起來的!”……
“該幫你們做的,我已經做完了。隻是可惜,他并沒有道歉。”
“他隻是……尖叫,尖叫,尖叫!!!!”
何月折,即“恬恬”,她大笑着,一刀刀捅進男人的身體。
“談仁壽,這是你該受的,你就應該這樣,就應該這樣,像一團爛肉,腐爛,生蛆,被衆人唾棄。”
“……”
“咦,你怎麼不說話了?”何月折轉了轉手上的餐刀,撇嘴道,“死了?”
“……”
“那就複活吧。”
“……呃啊啊啊啊!!”
“小孩子們太單純了,她們隻想要你的一句道歉,隻想要你能停下你的惡行。”
“恬恬?!!!”
“但是我不一樣呀,我既不想要你的道歉,也不希望你停下你的惡行。”
“不然,我該怎麼合理地一次次殺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