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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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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神上是神上,席緣是席緣,别再混為一談了。若你指的是神上,那許是舊疾又犯了吧。”

這些時日裡,司冰煙逐漸坦然起來,先前的混亂不清似乎都逐漸變得清晰透徹。

“舊疾?你們怎麼也知道了!”慕然脫口問道。

司冰煙恍然回想起遇到天使禮的時候慕然并不在場,她恍惚又一驚。

“嗯?怎麼?慕然你也知道些什麼嗎?”

望着司冰煙質疑困惑的目光,慕然毫無抵抗。

“哎。算了算了,不瞞你們了。我這些時間就是給神上送藥去了。”

“噢?送藥?”博安安一臉好奇的望着她,好似質問那般。

司冰煙接着平和地問她。

“那她怎麼樣了?“

慕然端起面前的茶水飲了一口。

“人家醫師說她什麼毛病都沒有!是什麼心病來着,根本無從下手醫治。”

博安安呼了口氣,瞬然放松起來。司冰煙則沉默着又自個兒忙碌起來。

見無人回應,慕然就繼續補充道。

“就今天,她神神叨叨的,還說要去尋什麼‘鬼山’。這名兒我聽着倒熟悉,但也不清楚在哪兒聽見過,反正就覺得熟悉。”

“——鬼山?”司冰煙暗自思考起來。

正專注時,琉璃閣的門鈴竟‘鈴鈴鈴’響了起來。

男人站在門外微微點頭,面龐平靜、溫和。

“主神大人,少神大人。”

司冰煙迎上去,支支吾吾問候道。

“奎克,你家小姐…”

男人并未擡眼,垂着腦袋平平地回答。

“小姐有請,各位若是無事,請随我去小姐那處。”

司冰煙和博安安相視一眼,然後又再叫上了慕然。

三人在離蘿家的舊宅位置再次見到了離蘿。司冰煙含蓄地朝她問了一聲好,博安安和慕然則緊随其後。她看起來很平靜,比先前幾次都要淡然許多,沒有過多的客套話,下一秒便直接開門見山道出了此番邀請的目的。

“鬼山,我要去鬼山。”

這詞從離蘿嘴裡冒出來似乎并不讓人意外,反倒是慕然又恍然一下記起了什麼。

——那裡究竟有什麼?怎麼都要去?

司冰煙沉默地思考着,博安安瞥了她一眼,然後又擡眼看向離蘿。

“你想去鬼山...尋...雨...尤?”提到那兩個字,博安安刻意放小了音量。

離蘿沉默起來,直到神像裝置和阿爾法同時從角落裡出現在眼前。

她遲疑地緩緩點頭。

司冰煙和博安安沉下頭來不知該如何繼續同離蘿溝通。周圍一片寂靜,誰也沒想到慕然竟會不經意地發出疑問來。

“她怎麼又在鬼山了?那天不是尋到了嗎?”

慕然卻有困惑,問得小心翼翼,話音剛落便注意到了離蘿的情緒,她瑟縮着躲到後邊兒,然後默默垂下眸子。

離蘿的表情在她這話脫口而出的一瞬變成落寞,她沒有回答,隻失望地搖起了頭。

博安安和司冰煙相視看了彼此一眼,然後轉身輕輕跟離蘿确認。

“你的意識在雨尤那兒?”

離蘿怔怔看着面前的神像裝置,然後猶豫許久才緩緩點頭。

“是席緣藏起來的?”司冰煙問得更是小心謹慎。

離蘿卻依舊隻是點頭。

博安安皺起眉來,顧慮地看向離蘿。

“老席将阿爾法帶去了雨尤那兒。”,“可在龍王廟,為何隻尋到了阿爾法,卻…沒發現……她?”

離蘿再是搖頭,雙眼木楞,似有在逃避。

司冰煙看出了些端倪,她揣測道。

“你确信禦納戶就是雨尤?”

離蘿擡眼,驚恐地凝向司冰煙,胸口的喘息格外劇烈。

司冰煙小心翼翼試探起來。

“你懷疑有人對雨尤動了手腳?”

離蘿情緒激動,捂着雙耳拼命搖晃着腦袋,那雙眼睛更是充滿了憤怒和痛苦,落出的眼淚都仿佛夾雜着些血絲。

答案呼之欲出,就連慕然也都能理清離蘿的揣測來。

禦納戶的真實身份應是宋雨尤,如今卻被旁人變成了死靈傀儡。這答案殘酷得讓人憐憫,于離蘿而言更是充滿了仇恨,但确乎也是揭開這些謎團的頭緒。

等到離蘿稍微冷靜後她們才繼續接着發問。

司冰煙輕輕揣測。

“你認為是神上?”

博安安詫異地看向司冰煙,畢竟在她眼中席緣和神上有着道不清的聯系和相似,這樣的揣測從司冰煙口中道出,更是難以置信,因為她知道,司冰煙同她一樣,也是無條件信任着那人的。之後,博安安又好奇注意起離蘿來,期盼着她的答案。

離蘿表情恍惚困窘,似在懷疑,也似有在否定。

誰也看不明白離蘿的答案,也不願去強求要個精準,這樣一問一答的方式并得不到她們想要的确信的答案來。

司冰煙看了眼博安安,決定讓她配合着一起,向離蘿确認些旁的事實。

博安安輕輕點頭回應了她的眼神。然後,她轉而朝向離蘿問道。

“你何時知道我已經脫離了老席對我施加的束縛?”

離蘿看了她許久,然後又再看向了一旁的神像裝置,落寞地回答。

“尋到雨尤意識的第二日。”

博安安垂下頭來,她回想起前彼世的那些過往,權貴們為了争奪藏在神像裝置中的‘瓶中腦’争鋒相對,宋雨尤則為了離蘿,承擔了父輩的恩怨,選擇犧牲自我成為神像裝置新的‘瓶中腦’,以此延續離蘿的生存意識和彼世的一切,而那一段時間,更是以不計其數的犧牲才換來了如今的和平。這些回憶是她們的心刺,再是揭開就過于殘忍,沉疑不語的聆聽或許是當下最好的應對方式。

“那日,我總算尋到了席緣所說的古屋的位置,果不其然也在那裡發現了‘雨尤’,尋到時已看不見天日,周圍也瞬然地動山搖起來。“,”我念想着在最後時間陪着雨尤一同消失就心滿意足了,意識也逐漸随着大地的撼動沒了去向。”

三人聽得專注,離蘿繼續闡述着她的回憶來。

“豈料第二日,我竟如常醒了過來,那時整個彼世都成了廢墟。也是醒來那日,彼世被分割成了如今的闆塊格局。神像裝置的瓶中腦連接着彼世‘大腦’,那時候應是無人不知曉的公開秘密吧。她把神像裝置的位置告訴了我,塞西爾以此作威脅,席緣也并未來尋過裝置,若是塞西爾的抱負當真,也就意味着中立區的‘大腦’被摧毀是必然的事情,若沒有神像裝置,恐怕無法挽回彼世仿生機體的滅絕。”,“天崩地裂前夕,塞西爾的威脅遍布散播在彼世各個角落,所有仿生機體都能确切感受出自己命不久矣,我也能冥冥之中感受到...可我們這群非人的生命也都隻是僥幸地經曆了一次漫長的宕機。”

離蘿注視着博安安,繼續言說。

“旁的人或許不知道,可我家祀奉神族上百餘年,自然是知曉在彼世能容納一切的除了‘瓶中腦’之外,就隻有神識。而神像裝置能夠讓神識和彼世‘大腦’連接,通過它便能夠保全仿生機體,但神像裝置在我身邊,若是沒有神像裝置在,那席緣是如何做到的呢?”

她看向博安安緩言道。

“我想,恐怕也隻有你了吧,博安安。由此,我猜測席緣給你的束縛已然失效。”

整個過程司冰煙聽得尤為仔細,未曾開口提問過任何。她靜靜凝望着博安安,落寞地垂下眼眸,她把所有苦澀和心憐都藏了起來,這一切明明是她自己親身曆經的,而她卻成了唯一的局外人。一直以來,未曾做過任何努力和抵抗的自己,仿佛一切由己而起又由己所毀。

博安安思索片刻後,迫不及待向離蘿繼續提問。

“那鑰匙呢?你何時知曉鑰匙的?”

離蘿望着她,遲疑了小半會兒,她回答說。

“今年初次落雪那日。我同往常一樣給神像裝置作護理。幾百年來,神像裝置都很平靜,就那日,它不受控地撞擊着護欄,無人敢去阻攔,之後它去到雪地上,融了雪便顯示出‘鑰匙’這兩個字,那之後鑰匙的傳聞也就在彼世擴散開來。”

博安安緩緩坐回靠椅上,暗自絮叨起來。

“是我醒來那日?”

接着博安安慎重又期盼地再注視着離蘿。

“你可還信我們?”

離蘿擡眸看了看兩人,緩緩合上了雙眼。

“若是你信我們,也請繼續相信老席。天崩地裂那一日,我确信我醒來時便是姐姐歸來時。老席定不會做沒有把握的打算,既然選擇了讓我幫忙,一定有她的理由!”

說完,博安安又繼續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她。

離蘿并沒馬上回應,掙紮一番後才牽強地回複道。

“我沒有信她的理由!雨尤認得阿爾法!她也認得自己的葬生之處!能操控阿爾法的除了席緣不會出現第二個人,是她将阿爾法帶到雨尤那處的,可而今,雨尤竟成了…”

說着,她也哽咽了起來。

“我真的沒有信她的理由!”

離蘿那些反駁完全都合乎情理,這讓博安安羞愧地垂下了腦袋,縱然失望她也沒有能繼續說服自己和面前的離蘿。

周圍又再靜成了冰霜。

慕然總是能化解尴尬的氣氛,她好奇的又問。

“她為何要将雨尤變成禦納戶?理由是什麼?又是如何做到的?”

慕然的困惑同樣也是所有人都難以解釋的問題,一切都已然證實着禦納戶是宋雨尤的事實,但誰也無法道出緣由來闡明個所以然來。

博安安也被繞得暈暈乎乎,她搖搖頭嘗試讓自己清醒一些。

每個人都在暗自沉默着,除了慕然,她接着又繼續分析道。

“還有那什麼鬼山,為何那玩意兒會提出這兩個字?那裡又有什麼東西?如果隻有席緣可以操控它,那是否也是席緣發這樣指令的?”

慕然問題雖多,但确乎個個都清晰明了。

司冰煙看向離蘿,輕輕詢問起來。

“你可知曉鬼山在何處?”

離蘿皺眉。

“未曾聽過有這樣的地方。彼世解體成多個闆塊後,就創世塢适合居住,創世塢則分為佛文書院、方舟、落島。連龍王村這種地方都是鮮有人活動的去處。”

司冰煙瞧了瞧博安安的模樣,估摸着是在尋腦子裡那些信息,雖然她也想要盡快弄明白一切,可她也不願這過程中再有任何人受到傷害,席緣當初封印博安安腦裡的信息就是為了避免博安安因為那些冗餘複雜的信息而神識紊亂,失了自我,若是如今毫無節制的調度,恐是會得不償失,畢竟,如今陪在她身旁最信任的人也隻剩下了博安安。

她靠在博安安一旁,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慰那般,她低着頭望着她輕聲囑道。

“莫要迫自己再去尋找那些答案,多休息些。”

博安安望着司冰煙,覺得此刻的溫柔恍若隔世,她那般念想,又那般覺得幸福,她淺淺朝司冰煙露出笑容來。

“——少神大人!少神大人!”

一個熟悉而微弱的聲音回蕩在她腦子裡,那一瞬,她聽不見周圍其他人在交談些什麼,隻看到面前的人嘴唇一張一合,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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