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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教場上,那抹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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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這時候開始,班中對沈松雁集體的排斥與欺淩開始逐漸轉化為物理上的暴力攻擊,當時體形瘦削的沈松雁實在是打不過何柏沾與跟着他的「小弟」們,難以在物質力量上進他反抗;同時,當時心靈上受到多重打擊的沈松雁,亦沒有想到自己能有以其他方法改變這一局面的可能性。故此,他當時隻能麻目地對這種愈演愈烈的暴力行為啞忍。

針對沈松雁的校園欺淩行為愈演愈烈,直至到有一天,他在洗手間廁格内如廁時被何柏沾抛一個裝滿了水的水桶入廁格中導緻他全身濕透,他當時覺得這已經是到了忍無可忍的狀态,他沖出廁格,拿起地拖追向何柏沾意欲還擊,但此時何柏沾卻立即逃出,離開洗手間,走到走廊中尋找老師求救,在面對學校訓導處的調查時,何柏沾并與張偉權等「小弟」串供指沈松雁是因面對同學之間的流言蜚語而惱羞成怒而在洗手間主動用水桶裝水潑他,但事敗反而弄濕自己的身體後發狂拿起地拖想襲擊他。這時候,訓導處的老師們選擇了相信了何柏沾及其他幫他說話的「小弟」們的供詞,不理會亦不接受沈松雁的任何辯解,對沈松雁予以記大過及停課一星期的處分。

在沈松雁被停課的一星期中,他每天被罰在教務處「隔離自習」,除了負責看管他的老師外,他不被允許與其他人有所接觸。這段時間,他每天就在教務處中呆若木雞的對着書本和作業發呆,很多時候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每天都在學校過着度日如年的隔離式生活。在教務處「隔離自習」的沈松雁外面傳來學生們打籃球﹑打排球﹑踢足球或是在嬉戲玩樂的聲音時,會想起自己以往校園生活的片段,但原來,這一切原本對一個高中生來說習以為常的校園活動,對這一刻的沈松雁來說,竟然都是奢侈的。

當沈松雁孤獨地捱過了這一星期的停課處分,在處分解除的那天放學後,沈松雁離開教務處後沒有立即離開校園回家,而一個人走了去學校的操場上,獨個兒呆站在操場上沉思着。

沈松雁面對着突然失去盧思鹋的打擊,加上近日來長期被欺淩毆打,以至如今「從受害人變被告」式含冤受屈被校方處分,他心中的怨恨愈來愈強,他不再相信在校園以至這個世界中存在公義,他認為好人被害甚至枉死都無法尋冤得雪,壞人壞事做盡卻可以一直消遙法外,并和規則守護者狼狽為奸。

沈松雁在操場上沉思期間,他聽見教友同學會的同學們頌贊經典的詠唱聲,他心中想︰

「我們在這裡,每天都要伺奉﹑榮譽﹑頌贊經典中的終極實在,如果這全知﹑全善﹑全能的終極實在看到人世間所發生的一切的話,那麼,為甚麼祂對這裡正在發生,和将會發生的種種苦難﹑痛苦﹑不公視而不見?為甚麼我被冤枉成導緻盧思鹋香消玉殒的「人渣」兇手,無辜的被欺壓﹑被淩辱﹑被毆打時,祂卻一直視而不見,不聞不問?!這是否符合經典中全知﹑全善﹑全善的說法?!」

沈松雁就這樣像一具雕塑一樣,動也不動,沉思了一段很長的時間,直至當絕大多數學生都離開了校園的時候,他亦沒有離去,而是反向走入校舍大樓,仔細觀察清楚四周沒有人後潛入了校舍頂樓的「小聖堂」中。「小聖堂」,是方神父中學在校内所設的「小教堂」,所謂「小」是指相對于在校園外「聖堂山」上的「大」聖堂—無玷聖心堂而言。

這個時候的「小聖堂」空無一人,堂内伫立一個純白色,張開雙手呈立姿在微笑着的萬福之母雕像,雕像後方高處的牆上還有一個塗上了純潔白亮的白漆的大型木制十字架雕塑。

沈松雁進入了「小聖堂」後,小心翼翼的把頭探出門外,再一次觀察四周,在确保沒有人發現自己進入了這裡外,他稍稍的把「小聖堂」的木門關上,在相隔了很久之後,他才徐徐的再次打開門,稍稍的離開「小聖堂」。

沒有人發現沈松雁獨自潛入「小聖堂」,也沒有人知道沈松雁在「小聖堂」中做了些甚麼,說了些甚麼,隻有沈松雁自己一個人知道。

從「小聖堂」中走了出來後,沈松雁思緒開始冷靜下來,他不再迷茫,并出現了那段時候他少有的清醒和冷靜狀态,他在思考着,既然他不能從形而上的方向得到救贖,亦不能從學校訓導懲處體制内得到救贖;那麼,可以救贖他自己的,隻剩下他自己。那麼,在他于物質力量上打不過「光頭尖」何柏沾及其「小弟」們,又不能及不想以言語妥協方式化解危機,難道就真的毫無辦法了嗎?

沈松雁再細想︰「單個人類的肢體力量及速度亦往往不如野豬強,野豬亦聽不懂人類的「說話」。那為甚麼在人類的曆史上,是人類捕獵和馴化野豬,并将之變成家豬?而不是反過來「人」被野豬所「馴化」,變成「家人」?」

自我思考良久後,在離開學校之前,沈松雁在「九洲諸聖門」中對着這眼前的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校門,在心中向它起誓︰「我今天就對着學校的大門起誓,從明天我再踏這扇門開始,我就不會亦不能讓自己被别人任由宰割,我不要當被馴化的「家豬」那樣被人任意淩辱﹑圈禁﹑屠宰,我要用我自己的方法來為我自己得到救贖,既然終極實在沒有來救贖我,那就由我自己去來救贖自己。」

在「九洲諸聖門」之前立下沉重的誓言後,沈松雁挺起這段時間長期都是低着的頭,昂首闊步的離開校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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