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唯有些想笑:“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說一定要脫粉回踩嗎?對前牆頭這麼念念不忘幹什麼?”
“我當初為了送他出道打榜花了那麼多錢,怎麼能說忘就忘。”想起往事元潔有些咬牙切齒,“結果他這個癟犢子居然敢偷偷談戀愛,拿我的錢養他女朋友!”
她越想越氣,口不擇言起來:“愛豆談戀愛就該去死啊!他憑什麼複出!業務能力比屎都爛,他的專輯我居然還能一次性買幾百張,我真是給他自由過了火!”
“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他了呢?明明他同期那個叫喻攸塵的比他長得好看能力也比他強啊我靠!”
奚唯不懂這些,一邊揉搓着吐司金黃色的小貓頭一邊漫不經心地說:“支持你去演唱會上揍他一頓。”
這下元潔不說話了。
吐司被揉來揉去,時不時發出一聲很輕的聲音,哼哼唧唧的,比撒嬌還讓人難以招架。
但奚唯已經對它産生抗體。
畢竟他的枕頭隔三差五就要報廢一個,偶爾還會被吐司以一種十分特别的方式叫醒,比如今天早上那樣。
除此之外吐司作為一隻金漸層,它的換毛期一年兩次一次半年,每次出門前都要滾一下身上的貓毛,奚唯已經漸漸變得麻木,任吐司再怎麼撒嬌他也不為所動。
下一秒,元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奚唯擡起頭看她:“你去哪?”
元潔的背影莫名透露出一股決絕:“市體育館。”
聞言奚唯皺了下眉:“你真去揍他?”
元潔腳步一頓,回頭:“不是你說支持我的嗎?”
“……”
奚唯沉默了。
“我要是真去揍他了,小唯哥哥你肯定有辦法把我從局子裡撈出來。”元潔向他投來一個信任的眼神。
“我沒辦法。”奚唯一下下捏着吐司黑色的爪墊,冷酷無情地說,“打人犯法,我不會包庇犯法的人。”
“……”
元潔洩了氣,蔫蔫地坐了回去。
她盯着吐司小聲嘀咕,“要是程哥的話他一定會答應撈我出來的,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聽到她又提起程斯硯奚唯哼笑一聲:“那你去認他做哥啊,到時候他天天帶你出去玩不得樂死你。”
元潔聽出來他有些不高興,乖乖閉嘴了。
這時别墅大門被人打開,外面的人還沒進來奚唯就聽到了祁慧的笑聲,她正和聞槿聊什麼SPA。
走進客廳後祁慧看到了沙發上的二人一貓,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沒多久。”奚唯盯着自己沾了貓毛的袖口看了幾秒,将吐司送到旁邊眼巴巴看着他撸貓的元潔手上。
元潔受寵若驚,但剛摸沒幾下吐司就跑了,又回到奚唯腿上。
奚唯正在摘袖口上的毛,見吐司又回到自己腿上窩着垂眸看了它一眼。正在客廳的全身鏡前比衣服的祁慧見到這一幕笑了一下:“行了别摘了,帶它回你屋吧。”
說完她将手裡那條碎花連衣裙遞給聞槿:“這裙子你穿好看一點,我覺得我穿不出去。”
“怎麼會呀?這種裙子配個淡妝會很好看的!”元潔加入聊天,走到兩人身邊拿過那條裙子又在祁慧身前比了一下,“夏天的時候就該穿這種淺色,深色多熱呀。”
聞言奚唯疑惑地皺了下眉。
春天還沒到呢,她們就在考慮夏裝了。
他摸了摸吐司的頭,将其抱起打算回房間。
他們家裡加上劉蘊一共四個人,對吐司最熱情的是祁慧,最冷淡的便是奚唯。
不管吐司犯什麼錯祁慧都會溺愛它,但奚唯不會,該打打該罵罵,可吐司莫名其妙的就是很喜歡他,特别愛粘他,就連睡覺都要和他一起。
偶爾他在外面遇到流浪貓,那些貓咪也會很主動地蹭到他身邊,吐司如果聞到他身上有其他貓的氣息就會更努力地和他貼貼,試圖掩蓋住那些陌生的氣味。
簡而言之就是,吐司隻讓他随便摸,也隻服他管。
奚唯起身剛走沒幾步祁慧就叫住他,他回頭,看到祁慧向他招手示意他過去。
他抱着吐司走過去:“怎麼了?”
祁慧意義不明地笑了笑,下一秒她朝奚唯舉起手裡那條小碎花連衣裙:“你去試穿一下吧。”
“……”
奚唯抱着貓走了。
“哎,你小時候不是總想着穿我的裙子嗎?現在我主動給你穿你怎麼還不領情啊!”
祁慧憋着笑,繼續說,“給我站住!奚唯!”
奚唯很聽話地站住了。
從小到大祁慧都是叫他小唯,很少叫大名。但一旦叫大名就代表她生氣了,她生氣則意味着他要挨罵了。
雖然現在祁慧沒有生氣,但條件反射很難改啊。
他心情複雜地回過頭:“我不穿。”
“這又沒外人,你害羞什麼?”祁慧有意逗他,拿着裙子走過來,“就穿了讓我們看一下,我們又不拍照。”
奚唯一步步慢慢後退。
聞槿看不下去了,憋着笑出聲解圍:“下午我們逛街的時候你媽給你也買了東西,想讓你拿回房間。”
奚唯不确定地問:“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當然不是。”聞槿從那堆購物袋裡挑出兩個袋子,提着走過來将其遞過來,“喏,你媽剛才是逗你呢。”
奚唯接過那一大一小兩個購物袋,他看了一眼兩個購物袋上的logo,大的白色的那個是國際知名的奢侈品服裝品牌,另一個黑色的則是一家高定珠寶品牌。
他又看向袋子裡面,都有包裝盒,看不出具體買的是什麼東西。
他看祁慧一眼,被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到了。
他又看看聞槿,對方臉上依舊是溫柔的神情。
思索再三,奚唯決定相信聞槿。
他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抱着貓轉身往樓上走去,邊走邊說:“那我就先回房間了,有事再叫我。”
祁慧朝他揮揮手,那表情奚唯怎麼看怎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