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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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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該如何回答。

難道直接告訴她:我并不是江城的女兒,可她的魂還在我身上。

她們二人都叫江希月,現在又共用着一個身子,但是深究起來,到底是她占了别人的身子。

若是那個江希月的魂魄一直不走,将來會不會有一日,她醒來後,發現自己重新變回了一縷孤魂。

她已不敢再想下去,換了從前也就放下了,可現在她心裡有了牽挂。

“那時我是魔怔了......對不住,害你跟着我一起受苦。”她低聲道,掩去了眼底的苦澀。

竹影有些欲言又止,有些話終是沒說出來。

樓下又傳來腳步聲,竹影神色一緊,須臾間就閃身躲了起來。

三娘一腳踢開門,把裝滿水的銅盆放在木架上,又往水裡扔了一塊布帕,呵斥道:“換個衣服也磨磨蹭蹭的,快過來把臉擦幹淨。”

江希月不露聲色地走上前,她擰幹布帕,慢慢在臉上畫圈,心跳如擂鼓般急促,眼角的餘光隐約看到三娘的身後有個人影。

竹影的腳步輕得像一隻貓,手中的瓷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個背對着她的身影。手舉起的瞬間,三娘突然轉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掌,力道大得讓她手中的碎片直接紮進手心。

殷紅的獻血瞬間湧了出來,竹影痛得倒抽一口冷氣。

“你以為我沒發現你嗎?”三娘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肩膀,順勢一扭。隻聽“咔嚓”一聲,竹影的胳膊被卸了下來,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冷汗直流,整個人癱軟在地。

江希月猛地舉起銅盆,連水帶盆砸向三娘,随着‘哐嘡’一聲巨響,臉盆被三娘一腳踢開,撞在門檻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坑洞。

“偷襲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三娘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中帶着一絲嘲諷,“尤其是你們這種半吊子。”

竹影委頓在地,強忍着疼痛,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卻再也無力反抗,隻恨自己功力還未恢複,劍又被那女人趁她昏迷時摸走了。

三娘睨向江希月,冷哼道:“她已經被我廢了,再也護不住你了,現在你該聽話了吧。”

江希月咬緊下唇,嗓音已經沙啞:“這是自然。隻要你不殺我們,什麼都好說。”

三娘終于露出一絲笑容:“還是你比較聰明。”

“你幫她換衣服,然後老老實實呆在屋子裡,要是再敢刷花招,我把她那一隻手臂也卸下來。”

江希月壓下憤恨絕望的情緒,啞聲問:“那你們總該給些吃的吧,否則我怎麼有力氣照顧得動她?”

“吃食已經備下了,待會兒自然有人送進來。吃完都給我精神點,晚上還要賣力氣。”

她不再多言,背過身重新打開門栓,江希月卻覺得三娘在說這些話時臉上的情緒與剛才不同。

“對了,”三娘臨出門前又想起一句話,“那女人給你們下的藥毒嗓子,你們從現在别大聲喊叫,最好連話也不要說。”

“否則将來做了啞巴,可别怪我今日沒提醒你們。”

說罷她‘砰’地一聲關上房門,力氣大到連橫梁也震了三震。

江希月忙把竹影攙扶起來,從原先的衣裳裡掏出一些止血藥撒在她手掌心,又撕下一角衣裳給她包上。

等忙完這些,她已累得癱坐在床邊,眼中的眸光明明滅滅。那個叫三娘的女人話中有話,她隐約已經猜到今晚她和竹影即将面臨什麼。

-

夜幕降臨,街口的紅燈籠亮了起來,鳳凰城裡坐滿了人,有趕路的商販、歇腳的農夫、甚至還有幾個江湖俠客坐在角落,低聲交談。

大部分客人都是路過吃個晚食,歇個腳就要連夜趕路去了。鳳凰城隻有上房,又賣得極貴,因而一到夜間,就隻剩下些住店的貴客,店小二不敢怠慢,端着酒菜穿梭其間,直忙得熱火朝天。

夜色闌珊,天光已近昏暗,小二瞧着是差不多到了戊時,正要收起門闆,把店門關上,外面卻正好走來一隊人馬。

他們大搖大擺走在官道上,渾身上下散發出陣陣酒氣,嘴裡叽裡咕噜講着外來語,不時爆出震耳欲聾的笑聲。

那店小二眼中劃過無奈與恐懼,這幫人怎麼又來了。

從上個月開始,鳳凰城酒樓接待的胡人就日漸增多,奇怪的是,每天都有新面孔。

這些人往往在夜半時分結伴而來,他們飲酒食肉,大聲猜拳吆喝,吵得店裡的貴客們個個苦不堪言。

可這鳳凰鎮早就成了三不管的地帶,就算報官也沒什麼用。這群胡人就仗着人多勢衆日日在此撒野,客人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鳳凰城的入住率日漸減少,老闆也實在沒有辦法,非但不得不吃下這啞巴虧,還得日日陪着笑臉接待他們。

原以為今日不會來了,誰承想又來了。

店小二掩住眼底的失望,重新移開門闆,請人進來。

胡人們将馬随意系在門前,那馬把那酒樓前花盆裡的嬌花全都吃了個幹淨。

店主見了心疼不已,忙用眼神暗示小二把馬牽到後頭去,自己迎上前去,阿谀奉承道:“幾位今兒個是喝點女兒紅呢,還是整點西鳳酒?”

為首的胡人神色倨傲,他用馬鞭指着店主說:“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酒都給我拿出來,今日我們兄弟幾個要喝個痛快。”

“我朋友已經在你們這裡要了一間上房,你去,給我們弄桌好菜下酒。喝完了,我們好上去睡覺。”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猥瑣,笑得邪.淫。邊上那幾個胡人也完全掩不住下流的神色,看得店主人心裡很不舒服。

此時從廳堂内走出一人,他蒙着一隻右眼,走路虎虎生風。

“石勒兄弟,你們來了。”

“裡面請。” 他道。

一群人鬧鬧哄哄走到廳裡坐下,石勒瞧着他,眼睛眯起,興奮道:“薛辛兄弟,我今日聽說來了批好貨色。”

他看向身邊幾個胡人,“兄弟們知道了,都要過來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騙我們?”

薛辛笑了笑,猙獰的臉上橫肉疊起,“放心吧,貨我已經驗過了,絕對是極品。”

石勒聽了仰頭大笑,大喊三聲‘好,’期間還夾了一串叽裡咕噜的胡語,雖然不清楚意思,但大緻也是些下流的玩笑話。

這群人放肆的笑鬧,把喝過的酒盞扔在腳下摔了個粉碎,吵得整個鳳凰城上上下下全都睡不了覺。

這大廳的角落裡原先還坐着一桌客人,因着來得晚了些,還未用過晚食,便點了些清粥小菜,粗茶淡飯,正吃得安甯。

此時卻被這喧鬧的環境吵得有些食不下咽,這幫胡人滿身酒氣,還夾雜着些難聞的騷味兒,簡直臭氣熏天。

這桌主位上坐的是一個夫人,她頻頻用手帕遮面,捂住唇角,在強自忍耐。

過了半晌,許是再也撐不下去了,她蹙起眉對身邊人說了句:“溫媽媽,我頭疼,你還是扶我上去吧。”

溫媽媽道了聲是,起身将她攙扶起來,又回頭望了眼身後一個青衫護衛。

那護衛不聲不響跟上來,走在她們身後遠遠護着。

主仆三人默默繞過那群喧騰的胡人,徑直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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