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趕緊擡起胳膊擦掉嘴角的血迹,道:“我又不聾。”
秦時白了他一眼,那怎麼不回答我。
咣當一聲,ICU門被打開,一個護士急忙沖了出去,沒一會兒便帶着安誠回到ICU。
秦時眼瞅着安誠進去,氣不打一出來,但是這次他沒有沖動,他不能再讓安安受刺激,那些殘忍的事情他不會讓安安看到。
陸吾看着秦時,又看了看裡面的安誠,立刻明白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休息,明天再說。”
秦時回過頭,道:“我沒事。”
第二日一早,陸吾和秦時便早早來到病房,安風需要在ICU再觀察兩天。病房裡隻有安誠一人,正坐在沙發上悠閑的喝着咖啡,看着報紙。兩人的到訪并沒有打斷安誠,直到将最後一頁看完才放下手中的報紙。
“就算找來了龍又如何?”
秦時看着陸吾,怎麼可能?
“你怎麼會知道?”
這不可能,除了他們幾人沒有人知道陸吾是龍,而他們幾個是絕對不會出賣陸吾的。
隻見安誠慢慢放下手中的咖啡,道:“這世上沒有錢買不來的答案。”
“不可能!”
秦時大叫着沖到安誠面前。
安誠卻不再說話,反而翹起二郎腿一副看小孩兒玩鬧的表情看着他們兩個。
陸吾雙眉不自覺收緊,眸光加深,他最讨厭啰裡八嗦說個沒完,一掌斃命才是他喜歡的。
“不重要。”
說話間已經将靈氣聚在掌心,體内又開始沸騰翻湧,血脈像是帶着鋒利的劍刃,每動一下,渾身都像是被深深劃破。這一掌下去,自己怕是也要損傷一半。
“反正怎麼樣你都是要死的。”
陸吾慢慢擡手,一團金色光萦繞在他掌心。
安誠卻靠在沙發上,挑眉道:“你試試看。”
陸吾奮力一擊,金光直直沖向安誠腦袋,所過之處如飓風壓境。
千鈞一發之時,一道紫光擋在安誠臉前,兩股力量對沖,最後化為烏有。
辛末手拿雷鞭站在安誠身旁,一臉不耐煩。
“你說你這條龍,還真是野性難馴。”
秦時沖上前,看着安誠在後面挑釁的模樣,更是生氣。
“你為什麼要保護他?”
辛末看向身後的安誠道:“局裡命令。”
又接着道:“就算沒有局裡的命令,我也會保護他的。”
“任何妖在我面前都休想害人!”
說完沒好氣的看了陸吾一眼。
秦時沖到辛末面前,指着安誠道:“他是殺人犯,這樣的人就該死。”
沒成想辛末頭也不回道:“殺人犯自有法律制裁,人跟人的事兒我管不了,但是有我一天在你這條龍就休想傷人半分。”
兩人知道多說無益,有419局的人保護安誠,那對他們來說非常不利。
離開醫院,秦時對着一旁垃圾桶狠狠踢了幾腳。
有安誠在,他永遠近不了安安的身,而安誠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次傷害安安。
“硬來的話,那個人打不過我。”
秦時回頭看着陸吾,他知道這句話代表什麼,他也相信陸吾說到做到,可是他不能讓陸吾去冒險,如果陸吾真的因為自己去殺了辛末和安誠,那他一定會被419局的人追殺,那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辛末說的沒錯,人與人的事不該讓陸吾參與進來,人有自己的一套法則。
“謝謝你救了安安,其他的我想自己來。”
陸吾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秦時收起情緒,問道:“昨天你和阿憐都不在家,去哪了?”
陸吾眼眸一沉,怎麼她沒回來嗎?
“也不知道她生病好了沒?”
“什麼?她生病了?什麼時候的事?”
陸吾一連問了一串,反倒是把秦時問住了。兩個人不是天天在一起嘛,怎麼連她生病都不知道。
“昨天啊,昨天老師給我打電話讓我趕緊來醫院,說是阿憐生病了。”
秦時如實回答。
陸吾上前抓住秦時衣袖,整個人一瞬間陷入恐慌。
“她人呢?”
“昨天就出院了。”
他皺起眉頭,手緊緊握成拳。
“去哪了?她去哪了!”
秦時趕緊掏出手機,撥通老師電話。
“你别急,你别着急。”
邊說邊祈禱老師快點接電話,可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岔子了。
“喂。”
“喂,老師,阿憐呢?”
看到老師接通電話,也顧不上寒暄。
“她走了。”
電話那頭蔣硯明很是平靜。
“走了?她去哪了?”
“不知道。”
秦時偷看陸吾一眼,知道現在情況很不妙,趕緊追問道:“你們不是在一起嘛,而且她還生着病,怎麼走了呢?陸吾現在找不到她很着急。”
蔣硯明在聽到陸吾在旁邊後靜止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昨天她醒來後就要出院,我想把她接到家裡照顧她拒絕了,說想一個人靜靜。”
“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離開呢?!你——”
話還沒說話,一眨眼陸吾已經消失不見。
“哎!”
秦時趕緊挂斷電話,原地轉了幾圈,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