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樂斯蹊才在床上躺下,所有保镖裡,就Aron用得最順手,跟了她很多年,哪哪都好,就是有時候會讓她感覺像多了個爹,唠唠叨叨。
撿起被子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有一條未讀消息彈出。
曾易梁:【你的羊駝在醫院輸液,可以問張姐,我最近不在京市。】
女孩盯着屏幕冷哼,要不是往他那放了隻活的,恐怕隻有等他要死了才會收到回複。
樂多樂:【我沒問羊駝。】
樂多樂:【如果你現在給我打個電話,說你錯了,或許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接着,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
樂斯蹊盯着右上角的時間不斷走動,不自覺咬緊牙關,這家夥完全無動于衷,拿她當空氣。
好氣哦。
就在她下定決心要配合曾英叡的前一刻,昏暗的床頭燈光線映亮屏幕,曾易梁打來電話。
女孩心髒有一瞬間跳錯了拍子,很快整理好情緒,傲慢接起。
“睡了?今晚沒跟司弘澤出去?”男人磁性性感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樂斯蹊不自覺皺眉,“你打電話是來審我的?”
那頭低低溢出笑聲,“想聽我道歉,樂小姐應當親自到我面前來。”
聞言,女孩眸色微動,正愁沒理由找他,這不巧了麼。
“你在哪?”
男人嗓音清冽,“出差,下周一到江市。”
挂斷電話後,樂斯蹊有種心事落地的舒暢感,這幾天仿佛有東西一直哽在胸口,當晚便睡了個好覺。
幾天時間過去,周一上午樂斯蹊開完早會就離開公司,去了潤周。
一進總裁辦公室,便看見多日未見的男人埋頭伏案,格外專心處理工作,連她進來都沒察覺。
“曾易梁。”
聽到女孩柔柔帶着氣惱的聲音,男人擡起頭看去,不設防被一隻精緻的手提包砸了個正着。
他将懷裡的包提起來放到桌上,唇邊漾着笑,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女孩嗔怪。
“你讓我過來,我來了又不理我。”
曾易梁看出她是真跟他較上勁了,因為上次的話,放下鋼筆,朝女孩伸出手,溫聲:“過來。”
腦子裡一萬個拒絕,身體卻不聽使喚地走了過去,被男人拉到腿上坐着。
“沒良心的,”臉頰被大手捏住,女孩蹙眉呼痛,曾易梁嘴角上揚,就着姿勢将她的臉擡起,“難不成你想讓我跟他說,你哪哪都好,讓你們在一起?”
樂斯蹊抓着他的手臂,頓時松了力,愣住短瞬,眼睛煥發出光芒。
“你不是讨厭我?”
男人身上的味道幹淨凜冽,有種讓人放松心神的效果。
“讨厭你,又讓你來找我麻煩?”
聽到這話,樂斯蹊算是徹底放下心,撲上去兩隻手臂緊緊纏繞住他脖子,“曾易梁,其實這幾天我可想你了,你好狠心哦,都不主動跟我解釋。”
“我不是告訴了你?”
女孩松開手臂,拉開一段兩人之間的距離,眨着無辜的眸子,想起他那條信息,蓦地發現他說的是回家裡。
拳頭砸到胸口,她癟着嘴,“誰能知道你是這個意思,你跟我玩文字遊戲啊。”
男人溫熱的大掌貼着女孩子的腰,将她往懷裡颠了下,要是再不下她給的台階,不出半個月,保準會給他憋個大的。
“現在還生氣嗎?”
大小姐不是個矯情的,來得快去得也快,搖頭,“不了。”
被一個身材好長得又帥的男人這麼抱着,誰能頂得住,視線移動,落到薄唇。
這兒她親過,比許多男人都要軟,吻起來卻侵略感十足,腦子能被吮麻。
“曾易梁,”女孩小小聲,喚他。
男人嗯了聲。
她沒擡眼,呼吸變得深長,不自覺吞了下口水,“我的色心大發,你給我親一下。”
曾易梁輕挑眉,感慨這姑娘真性情,絲毫不藏着掖着。
别人都是細水長流,她直接拿大炮趴他家門口轟。
指節敲擊辦公桌,“這麼多沒處理完。”
聽到這話,女孩扭過頭看了眼,摞了高高一堆,回頭仰起臉,“我和工作,你選一個。”
話音未落,最後一個音節被男人嘴唇吞噬,濕熱的舌尖抵進口腔,清新的味道糾纏,攪得女孩瞬間失了魂。
胸口撐着兩隻軟趴趴的小手,将他往外推,曾易梁抓住挪開,看見女孩一臉沉浸其中。
稍一吻得深,她便溢出一聲惹人血液沸騰的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