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溫度不高,女孩子臉燙得能煎雞蛋,一向要面子的人,從未有過如此尴尬的時刻,窘迫如潮水般湧了上來,連空氣似乎都變得粘稠難以呼吸。
擡起眼眸,臉上泛起兩抹紅霞,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
纖細的手從皮帶收回,帶着幾分羞惱朝男人胸口用力一錘,似嗔似怒,“你吼什麼?!”
曾易梁看出她的窘迫,壓住忍不住上翹的嘴角,不動聲色地抽了兩張紙巾擦手。語氣溫柔自然,巧妙地轉移話題:
“就算很想,也隻能等到你可以。”
說完,他俯身摟女孩入懷,低頭,在她唇上輕觸一瞬,嗓音低沉磁性,帶着幾分關切和寵溺,“肚子有沒有不舒服?”
原本心頭惱羞成怒的情緒,被這麼溫柔一哄,樂斯蹊頓時好受許多,況且吼完他還給了台階。
“我就沒痛過。”
男人彎唇,擡起手腕瞥了眼時間,随後将目光重新投向女孩的臉龐,“時間很晚了,跟我一起上去睡覺?”
大小姐揚起高貴的的頭顱,唇角微揚,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哼”,看似妥協,實則不過順着台階下,“好事多磨,等着吧你。”
即便在這個時候,她都不忘撂下狠話,終于可以睡到他,結果自己這出岔子,早知道上次在車裡就該辦了他,免得夜長夢多。
在曾易梁眼裡,小姑娘純屬圖他的身子罷了,她比自己小兩歲,尚且不夠成熟,隻是一味地追逐片刻的歡愉。
等到未來某一天,她再成熟些,或許會為如今的選擇感到後悔。
這樣也好,哪怕隻多幾天的時間,也供她再清醒清醒。
家裡一時沒備下女孩子的貼身衣物,樂斯蹊洗完澡不想穿弄髒的小褲,拆開張姐送上來的衛生用品,還好是安睡褲,不然都沒法用。
從浴室出來上身隻套了件寬大的T恤,衣擺堪堪遮住臀部,露出一點安睡褲的邊緣。
女孩下意識羞恥地往下扯了扯,試圖遮蓋得更妥帖些,卻發現靠在單人沙發上的男人目光微微一亮,神情間流露出幾分興緻。
“把你的内褲給我穿穿。”
她走過去,大言不慚地找男人要。
曾易梁微微挑眉,視線停在T恤下擺處,伸出手掀起一角,露出女孩平坦的腹部,穿着這個東西顯得屁股格外豐滿,他喉嚨不禁溢出一聲戲谑的輕笑。
“多大了,還穿尿不濕。”
女孩打掉他的手,懶得跟直男計較,就知道他要取笑自己。
她轉身,開始翻箱倒櫃尋找,終于在牆櫃第二層中間一格找到一條淡藍色的男士内褲,好奇拿出來看。
嘿,還帶花紋呢
二話不說,給自己套上,一個褲腿可以将她整個人塞下,提到腰間,打了個結,便朝床上蹦。
“将就穿一晚,”女孩低頭看自己的新褲子,使喚始終注視自己的男人,“曾易梁,你明天去買幾條我穿的内褲,要淺色……”
話說至一半,她忽地停下,轉頭,跟曾易梁對上視線。
“買你喜歡的款式。”
男人眉眼間含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抻了抻修長的雙腿,随即站起身,緩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注視女孩,目光意味深長,無聲中藏着難以言喻的情緒。
就在樂斯蹊忍不住問他看什麼看的時候,身體蓦地被推到床上,腰間的束縛解開,布料被扒了下來。
“啊啊啊你幹嘛啊?”
“我喜歡看你穿紙尿褲,”曾易梁勾起一抹促狹的笑容,砰砰兩下拍女孩脹鼓鼓的屁股。
女孩仰躺在床,手肘微微用力,支起上半身。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的背影,他站在浴室門口,一件一件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寬肩窄腰,臀部挺巧,兩條腿很長很健壯,看着就知道是個超級有力氣的男人。
浴室門輕輕關上,樂斯蹊長長地歎了口氣,全身力氣仿佛在隔絕視線的一瞬間被抽空,無力地陷入柔軟的床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闆愣神。
該死的生理期,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真不懂事。
不多時,男人帶着一身水汽回來,樂斯蹊睡意朦胧,懶懶地睜開眼,正巧看見男人身上是她剛才穿的那條内褲,伸出手要抱,被一把勾進了濕潤的懷中。
“曾易梁,你好性感哦。”
女孩輕阖雙眼,口中呢喃着呓語般的聲音。
男人的腦子昏昏脹脹,鼻腔裡滿是她的氣息,所有感知在此刻都彙聚成了一個字:軟。
深長呼吸一口,嗓音啞了許多,“是個男人你就覺得性感。”
“才不是,”女孩嘟哝着,“我隻覺得你性感,隻喜歡你這樣的。”
“是嗎?”男人聽着她逐漸平穩的呼吸,心中充溢滿足的滋味,“那不再喜歡别人了?”
懷裡的人兒點點頭,“嗯,隻喜歡你。”
半晌,樂斯蹊幾乎已經陷入沉睡,朦胧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好。”
她困得不行,睜不開眼,也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句話。
一覺睡醒天光大亮,樂斯蹊從被窩裡緩緩伸出手,停在半空,房間裡靜默了半晌,她才掀起眼皮,回想起昨晚,未能如願的情景再度浮現心頭,遺憾的滋味始終揮散不去。
偏過頭去,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伸手摸了摸,沒有溫度,想必某人已經起床很長一段時間。
剛從床上爬起來,房門被敲響,打開門,張姐站在外面,将兩隻袋子遞給她,“小姐,早上先生離開時,讓我給您準備換洗的衣物,已經洗過烘幹,您可以放心穿。”
樂斯蹊垂眸掃了眼袋子裡的東西,她還能祈求什麼,難不成真讓他親自去給她買,某人日理萬機,恐怕騰不出空。
下午兩點,她在永泰溪吃過飯,一個人閑得無聊,開車去了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