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隐婚家暴出軌#
這幾個世界毀滅也不會出現在一起的詞彙,就這樣毫無預兆地闖入眼簾。
要不是小腿的疼痛那麼清晰,林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博文的内容是他妻子的長文控訴,第一張圖就是結婚證,原來他已經結婚三年了。
雖然沒有營銷過單身人設,但他整個家族都是時常會出現在公衆面前的名人,隻有妻子從未出現過,所以大家默認他是單身。
光這一點,就足以令他信譽盡毀,而後面,則是核爆級的爆料——
驗傷報告,和美女出入的照片,一張比一張驚悚,令他端方君子的大衆形象轟然崩塌。
室内鴉雀無聲,兩人默不作聲地刷着手機,林栖眉頭擰成一團,咬着下唇,默不作聲。
終于,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姜沉發了一則聲明,除了隐婚,已分居兩年,正在辦理離婚程序中,其他一概不認。
哪怕隻承認一個隐婚,餘下的話就跟着沒有了信服力。
公衆不買單,結果是代言品牌一個接一個發公告割席,一夜之間,他無比正面的形象徹底毀了。
“如果姜沉被封殺,他世博會的主題曲不是要被下架?明明很有希望選上的。”
許舒還記得林栖為了這首歌,幾乎住在工作室的那些日子,難掩可惜。
林栖逐字看完兩邊的文字後,堅定地開口:“姜沉不是會家暴和出軌的人,一定有人害他。”
許舒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
害他的話,他的對家兼征選曲的競争者隻有一個,就是陸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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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林栖從公司練功房出來,在電梯裡給等着送她回家的陸野發了條微信:【我在下樓了。】
陸野将車停在路邊,看到消息後,下車靠在門上。
林栖從公司出來時,看到他運動服的領口拉過下巴,微微低頭,上雙插在兜裡,視線微垂,似乎在想什麼事。
看到林栖出來,陸野眼裡的陰翳很快消失,笑意上浮。
林栖隔着一段距離觀望,見四下無人,忍着腿疼小跑過去,簡單的擁抱過後,上了副駕。
這一會兒功夫,手機就湧入好幾條工作消息,陸野不得已先行處理。
“稍等一下。”他低聲說,低頭打字的時候,眼下的淤青在内飾燈的映襯下尤為明顯。
“不着急。”林栖語氣盡量顯得輕松。
她心裡一直橫亘着姜沉的事,出了這樣的事情,傾訴欲自然會潑向身邊親近的人。
卻又因為那個明知道不可能,但一直無法打消的猜測,而礙于提及。
不僅僅是許舒,互聯網上将姜沉被搞的陰謀論一緻指向陸野,小作文編得頭頭是道。這會兒,陸野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對這件事隻字不提。
兩人越是緘口不談,空氣中就越是彌漫着這件事所帶來的滞悶與尴尬。
“怎麼了。”陸野察覺她若有所思,放下手機問。
林栖裝作剛想起這件事,開口說道:“姜沉的事挂在熱搜上一天了。”
陸野邊打字邊說:“後悔簽青鳥了吧,往後沒有姜沉罩你,不知道多少惡心事會扔到你頭上,給你簽那個有病的綜藝隻是個開始。不趁《我是唱作人》上那些批歌的熱度還在,把一專打造出來,他們腦子裡進了鉛嗎?”
林栖感到有些錯愕,“你就沒有丁點惋惜,對姜沉?”
陸野默了一會兒說:“惋惜有什麼用?”
也對,姜沉于他算不上朋友,頂多算熟人,合作方,或者,競品?
“我沒啥後悔的。”林栖說,“也不需要任何人罩。”
陸野擡起視線看向她,仔細打量她肉眼可見的憔悴,和讓他又愛又恨的倔強。
他不知道多想親自掀翻青鳥高層的會議桌,将她帶出來,抑或是把她簽了好多天才告訴自己的綜藝合同給撕了。
不管鬧出什麼,他都有能力兜底,隻要她開心。
可是他又知道,她不需要,也不會感激。
所以他隻能忍耐着,還要在假裝不在意,和流露出心疼之間拿捏分寸,這何嘗不是一種煎熬。
“那我祝你成功。”他收回視線,一腳催動油門。
煎熬了一段路程後,還是示弱地說:“你别生我氣。”
“怎麼會呢?”
剛好是等紅燈的空檔,林栖将他的手拉過來,放在鼻尖聞了聞,“你的手好好聞。”
陸野笑了笑,順勢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紅燈過去,車再次開動,卻沒有别的話題。
自從上次跟林逾攤牌後——準确地說,是被林逾揭穿——林栖就一直想找機會帶陸野回家給林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