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是勉強四舍五入和談了,畢竟弗蘭克的黑料不一定夠黑,但是被女兒點破一定夠好笑。歌洛麗亞也沒再繼續和澤菲蘭怼生怼死,及時中斷閑聊告辭怎麼不能算道歉成功和談了呢?
歌洛麗亞在深夜之前及時回到了伯爵府,依然是戴着帽子假裝朱蒂大大方方的進去,并沒有人靠近過來發現她們的細節不同。一樁可大可小的事解決,她現在心情還挺好的,畢竟解決了就代表她未來還能繼續以“斯卡爾奇”這個名字和身份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
其實另外有點小輕松,因為平靜下來之後,澤菲蘭似乎也不是什麼恐怖的洪水猛獸,僅僅隻是信仰教皇的少年而已。歌洛麗亞因為特殊記憶的緣故還以為他會是棘手又惡毒的敵人,但實際接觸好像也沒想象的恐怖。
隻要澤菲蘭不是棘手的敵人,她可以輕松多了,畢竟她的兇惡歸根究底是因為怕救不了奧爾什方——白魔法師,占星術士,學者賢者甚至于治療系的青魔法她都是精通的,但鑽研不出治活緻命傷的法子,無論是複生複蘇甚至天使的低語都隻是喚醒無法戰鬥的重傷者而已,和受了緻命傷的瀕死者是兩回事。騎士戰士乃至于黑暗騎士,甚至是來自加雷馬的絕槍戰士她的特殊記憶也是有的,但無論是神聖領域還是超火流星都沒有很久,不如那必殺一擊的持續時間久。
某種角度上來說奧爾什方是絕對必死的,除非死的是光之戰士、奧爾什方根本沒去救人,但那如何可能?奧爾什方的本性如此,他必不可能看見摯友陷入危險而一動不動,無論他是否預感到了自己會死。
這就是歌洛麗亞一直間歇性焦慮,和無條件讨厭針對澤菲蘭的原因,因為她找不到能救回奧爾什方的辦法,而澤菲蘭就是那個投槍的人。
她讨厭澤菲蘭,其實和澤菲蘭這個人的人格人品毫無關系,換成任何人投那一槍都會被她針對的,隻是這個人恰好是澤菲蘭而已。
“話說你的鼻血沒事吧?”已經很晚了,朱蒂已經給歌洛麗亞準備好了洗澡水和換洗衣服,然後就從大小姐的裙子裡翻到了染血的手帕。朱蒂有些擔心,盡管歌洛麗亞表現的若無其事,但那可是臉上,四舍五入算破相了吧?
“沒事,小血管傷到了而已,隻要人沒死四舍五入就是滿血。”歌洛麗亞摸了下鼻子,冷熱交替刺激時是容易又出點血,不過比起剛傷到的時候已經不怎麼流了。按照她的估計,要不了兩天她就能自己好的,沒必要為了這麼一點小傷暴露自己治療魔法的實力。
“人沒死就算滿血那是不是瀕死的也得戰鬥啊?”朱蒂一臉不爽,她是會一些幻術師的知識的,盡管相當不熟練,但她作為一名治療師那個醫者父母心是絕對的夠。
“不入流的治療師才一直使用治療魔法,超級治療師都是把敵人殺光了就不用擔心隊友了。”
“那你怎麼還當什麼治療師你去當沖鋒陷陣第一排的騎士啊!”朱蒂怒了。
“嘿,寶貝兒,騎士的深仁厚澤恢複力是一千但你的救療隻有五百噢。”歌洛麗亞挑眉,嘴毒得讓朱蒂恨不得給她縫起來。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往你洗澡水裡放煤煙黑染劑!”
很好朱蒂,歌洛麗亞徹底閉嘴不敢吭聲了。
第二天歌洛麗亞的鼻血果然是好了,畢竟本來就是小傷,她又一天都待在溫暖且濕度适宜的室内,當然沒有任何問題。
其實她一般情況下都是如此文靜,白天跟着家庭教師學些禮儀文學交際舞什麼的,和普通的大家閨秀并沒有太多區别。隻要她一直保持這個狀态不被奧爾什方傳染,别讓伯爵夫人想起來她心機很深,夫人其實還是能喜歡她的——哪個母親不喜歡乖巧聽話的女兒呢?就是可惜既不是她女兒,也不能一直保持這種乖巧的狀态,性格還踩了伯爵夫人的雷……
不過就今天的話,暫時還沒有踩雷,夫人斯文的品嘗着甜點,歌洛麗亞安靜的在她身邊看書。或許是甜食帶來多巴胺的緣故,夫人的心情不錯。
“我準備明晚辦個宴會,有段時間沒和艾因哈特家聯絡感情了,澤梅爾家和迪蘭達爾家也不能拉下。”夫人一邊思考着,一邊似是自言自語似是等待歌洛麗亞接話的說。
“是否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歌洛麗亞非常識相的接了話。雖然她正沉浸在小說劇情裡,但依然敏銳的聽見了伯爵夫人的聲音,也猜到了夫人想安排點什麼但是不方便主動指示。
“當然,雖然隻是普通小聚,但畢竟來往的都是大貴族,你伯父的錯誤不适合放在大家都看得見的地方。你和奧爾什方關系好,幫我勸說他不要來大廳和前院。”
呵,就知道——歌洛麗亞在心底冷笑了一聲,不過臉上是不動聲色。“沒問題,奧爾什方很喜歡練劍,我會建議他在後院練會兒劍的。”
其實隻要告訴奧爾什方伯爵夫人想幹什麼就可以了,奧爾什方從很小的時候起就很懂事了,他知道伯爵夫人對自己的厭惡也知道回避對方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