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是能力不足因此隻能是副官,但我也沒堕落到連你這樣的小子都能指着鼻子訓斥的地步!”副官也是死犟,從骨子裡看不起比自己兒女還年輕的指揮官,尤其他認為小指揮官品行不端。“你算什麼東西!因為大小姐年輕,她正處于對異性感興趣的年齡才會看得上你這種憑臉上位的家夥!”
“你是想聊品行是吧?好。”歌洛麗亞冷笑,對異性感興趣的年齡屬實,但她可不是一般少女,她是伊修加德黑料女王!“讓我們聊聊——凱瑟琳。”
這個名字一出副官的臉色就變了,歌洛麗亞滿意的一笑轉過了身去。她看了眼仍然留在指揮室的極少數騎士,微笑着把他們全支開了,但是把波勒克蘭留了下來。
“我有快一年沒見過凱瑟琳了,她的近況我不太清楚,波勒克蘭你給副官大人講講吧。不管怎麼樣,我要去檢查各位的工作了——晚點回來和你唠,副官大人。”
說着歌洛麗亞自己都出來了,毫無疑問和在門口的澤菲蘭打了個照面。看見澤菲蘭她有點驚訝,但是馬上露出了笑容。
“你怎麼來這邊了?神殿騎士團有什麼事找我讓你傳令嗎?”歌洛麗亞并沒有猜到人家那是怕她亂來,怕她真的搞出慘絕人寰的地獄來。
“沒有公事。”澤菲蘭解釋了一下,以防誤會到騎士團層面上去,但這怎麼解釋就有些讓人不好意思了。“我隻是……擔心你。”
其實應該說是:“擔心你手段太狠搞生靈塗炭”,但他終究是對歌洛麗亞太善良了點,沒把難聽的說出來。
“我沒事,我要是沒把握制服這個老副官我也不會留他在這個位置上。”歌洛麗亞非常自信的回答道,随後一邊拉着澤菲蘭往别處走一邊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那老小子有把柄在我手上,他不服也得服。”
“看出來了你有,但是我很好奇,你說沒把柄就不會留他,沒把柄那不是不能動他嗎?”澤菲蘭疑惑,雖然明知道他可能得不到什麼很好的答案,但他還是想問。歌洛麗亞和他的思維是兩個極端,他甚少認同對方的方法,但每次都感覺開眼界。
“不能明面上調職降職,還可以捧殺,明升暗貶把他送福爾唐伯爵那邊去,不就不在我手下了?亦或者他不聽話别人聽話,讓聽話的一起排擠他,過不下去了他自然就自己走了。狠一點,還能沒把柄制造把柄,或以美□□之,或以财帛動之,亦或投其所好——每個人都會有弱點的,問題隻在于好不好找到他的弱點。實在不行等不及了,最陰暗的法子,暗殺,我把流氓放在手下可不是因為我喜歡。”
因為好用而已,身居高位之人總得有那麼一兩雙黑手套白手套。
“我就知道你一肚子壞水來巨龍首肯定不是來幹人事的。”澤菲蘭微微皺眉,但沒有否決她說的東西,因為他可以理解那些都是有效手段,隻是他不會往這種方向思考而已。
“我一肚子壞水,但我這樣的才能快速收攏權力坐穩地位,無論如何,我是實權的指揮官而不是被架空的吉祥物。”歌洛麗亞絲毫不介意自己被評價什麼,她甚至還有點小得意,畢竟她确實剛剛馴服了這裡的副官——無論手段光彩不光彩,馴服就是馴服。
“那麼你走之前說的事你會幹嗎?”澤菲蘭立即直指重點,他此行唯一關心且擔心的事。其他事都不重要,歌洛麗亞禦下手段他管不着,那是人家福爾唐家管束私兵的家事,相反的他可能還得跟歌洛麗亞學幾條不那麼陰狠的呢。
“我想,但是我沒條件,副官那個家夥雖然聖母婊,但屍體先焚燒再深埋他還是知道的。我還不至于挖墳,隻剩骨灰了,而且生前也都是可憐人。”
如果生前出身還行,骨灰也不會深埋,而是會送回給親屬手中。隻有最底層的貧民是最像草芥的,一般來說死了就就地扔在那兒,也許魔物和野獸比收屍人來得更早。屍體多了天氣暖了,腐敗産生的惡臭裹挾着病菌一起随風飄遠,疫病便是這麼來的。
以往為什麼沒有瘟疫而今夏就有?無外乎就是之前和異端者的惡鬥太大、巨龍首又失去了他們原本的主心骨失去了部分秩序,所以沒怎麼打掃戰場惹出來的禍端。
不過現在新的主心骨來了,就是人太年輕了點道德觀并未完全成型,想法多少有些沒輕沒重而已。
“你保證你說那個方法隻是為了怼我。”
澤菲蘭聽出來歌洛麗亞沒幹壞事不是因為她不想或不敢,而僅僅隻是因為她沒條件而已。他頓時大踏一步轉過身站在歌洛麗亞面前,将她覆蓋在了自己的影子下面。
少年身材體格已經非常接近成人,即使他依然很瘦削顯得單薄,他也比需要墊肩和雙手大劍掩飾纖細的歌洛麗亞高大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