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沒被陸家公關掉的都是假的陸二少,真的陸二少信息網上找不到的】
陸家的公關能力久經市場考驗,獲得了吃瓜群衆的一緻認可。
【不懂這些,但是我相信他不是陸二少,陸家大少爺那張臉就是最佳防僞,他的親兄弟怎麼可能這麼普】
最後一條陸雁錦還用自己的賬号點贊了,應真潇忍俊不禁。
陸雁書的長相确實太權威了,英俊到外面的人假裝他兄弟,被打假就像喝水一樣容易。
陸雁錦嘟囔:“偶爾搞一次還行,老是這樣其實也挺煩的,而且他們冒充我都不做好事的,之前還出現過騙小姑娘的事情。”
即使是頂着他名字的騙子在做壞事,陸雁錦也會感到抱歉。
應真潇心有戚戚,安慰他:“人紅是非多啊。”
龍也一樣,短短一周,她已經親眼目睹兩起打着她幌子行騙的了,背地裡不知道還有多少。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應真潇不由得陷入沉思。
“不過姐你的眼光确實好。”陸雁錦說:“第一次見面就能認出來,我和我哥有血緣關系。”
光看五官,他和陸雁書确實是像的;但圓潤的杏眼和酒窩,以及人畜無害的氣質,讓他看起來溫良和善,和清冷疏離的陸雁書大相徑庭。
這導緻很多人見到他,都不會把他和陸雁書聯系到一起,但是等他自己說是陸家的孩子後,又會恍然大悟,覺得兩兄弟确實像。
應真潇但笑不語。
别人是别人,她和陸雁書那是什麼關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陸雁錦像陸雁書的地方,在她眼裡相當有辨識度。
主要是陸雁錦出生時,她已經在凡間調研了,确實沒見過他;不然他要是像他哥、他爸一樣,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那根本不需要猜,直接就能認出來。
汽車行駛到公園北邊,通過崗亭駛進一條私人道路,路邊另有一個闊氣的大門,應真潇挑眉:“你家住酒店裡?”
大門門口的招牌上寫着“月代河嘉迎賓館”,門内的園林景觀精巧美麗,建築主體是歐式建築群,低矮連綿,似乎是莊園型的高檔酒店。
“不是,不過這酒店确實是我家的。”陸雁錦:“大型宴會會在這邊舉辦,平時招待一下親戚朋友,也對外營業,聽說生意還不錯。”
他指了指從酒店内穿過去的河流,河邊平整的草坪上有個小碼頭,語氣興奮:“這就是月代河,坐船可以直接到我家後花園,姐你要坐嗎?”
聽到他的話,司機放緩了車速。
陸雁錦情緒高漲,像是在給小夥伴展示玩具,應真潇好笑地搖搖頭:“第一次登門拜訪,還是走正門吧。”
“那行。”陸雁書對司機說:“李叔,繼續走吧。”
汽車繼續沿着道路行駛,不久便到了盡頭,是一座雕花鐵門,此時已經完全敞開,紅地毯從門口一路往裡鋪去,道路兩旁陳設着花籃和鮮花拱門,熱鬧非凡。
司機把車停在别墅的門口,立即有人拉響彩帶禮花,管家拉開應真潇一側的車門,陸家一衆人迎上來,滿面笑容:“貴客臨門,大吉大利!”
陸家人丁不算興旺,三代不過六個人,除了陸雁書,其他人都到了。
陸雁錦挨個介紹過去,喜氣洋洋:“這是我爺爺奶奶,這是我爸媽,這是葉管家——哦對了,我哥去公司了,臨時有點事情,午飯前會來。”
應真潇禮貌地握手寒暄,心裡卻有點好笑。
這是她第一次以人的身份和陸家人見面,但是這幾個人,對她來說都是熟人,“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的親近之情油然而生。
尤其是陸迎——陸雁書兄弟的父親,陸雁錦的梨渦就是從他那裡遺傳來的——應真潇對他印象深刻。
陸家老爺子陸振業,命裡本無子嗣,但多行善事,廣濟福德,水府特别開恩,批了個孩子給他,便是陸迎。
陸振業中年得子,視如珍寶,精細得很,五歲前養在港城,不出遠門,直到五歲,才專程帶來谒見應真潇。
到了龍女廟,陸迎全程被陸振業抱在懷裡,一步都不下地走,媽媽邵嘉容給他打着傘,後面還跟着兩個保姆,随時準備伺候小少爺。
小家夥第一次來内地,眼睛好奇地四處轉,道士逗他,問他想不想去湖邊玩水,陸迎說不去,他爸爸說湖裡有大妖怪,會吃小朋友——大概是陸振業怕他玩水出事,編出來吓唬他的。
他奶聲奶氣,逗得衆人哈哈大笑,道士誇他乖巧,結果一轉頭,他就挑了個監管松懈的時間,避開保姆跑到湖邊,探頭探腦。
要說也是無巧不成書,年幼的來思齊——她不是應州人——彼時也在應真湖,正劃着小船,為慶祝龍女誕辰的“搶繡球”活動做準備,見陸迎在岸邊搖搖晃晃,一杆子捅得他一屁股坐回地上。
來思齊問他在幹什麼,陸迎說他是來找大妖怪的,他還沒見過大妖怪;來思齊大概覺得他愚蠢,翻了個白眼,說湖裡沒有妖怪,不要一個人來湖邊,很危險。
說完她就劃着小船走了,留下陸迎坐在湖邊地上,傻乎乎地盯着她的背影,然後被急忙趕來的陸家人抱走。
那時候應真潇就在不遠處,饒有趣味地觀察幼年人類的社會交往行為,沒有意識到自己見證了一對愛侶的初次見面。
一轉眼四十多年過去了,當年白白嫩嫩的團子,已經變成了英俊儒雅的中年男子,有了幸福美滿的家庭,而她——陸振業給陸迎寄的幹媽——要管他叫叔叔。
應真潇差點沒繃住,她和陸迎握手:“你好陸叔叔。”
“你好你好。”陸迎和她握手,心裡卻有點納悶。
——這對嗎?他怎麼感覺應真潇笑得怪慈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