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摸疼了?”姜仇玉吓得趕緊将手抽出來。
小魅魔被吓得更厲害,她雙手交疊捂住嘴,暗紅色的眸子都在顫|抖,她緊張地盯着主人,然後跪下了。
姜仇玉一把攙住魅魔,她自言自語道:“我隻是想幫你把尾巴掏出來,不是故意弄疼你的……也不是故意吓到你的。”
解釋都是徒勞的。
姜仇玉突然想起廚房的鍋裡還煮着面,她起身“嗖”的一下就彈回廚房了。
小魅魔用手背揉了揉眼睛,主人怎麼飛了?
那她呢?
她選擇跪回去,地毯好軟,跪在這裡也不是很疼。
如果以後都在這裡罰跪,估計都不會疼暈過去吧。
等姜仇玉端着兩碗面回來,就看到小魅魔又跪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現在小魅魔身上穿着綠色的恐龍毛絨睡衣,團成一團,像是一顆毛茸茸的恐龍蛋。
姜仇玉将面放在茶幾上,她的手指被碗沿燙得有些發紅,她先是蹲在那顆毛茸茸的恐龍蛋旁,輕聲喚道:“嗷嗚。”
小魅魔沒反應,她的耳朵還聽不清。
姜仇玉也想起來了,給魅魔做全身檢查時,醫生說魅魔的耳膜受損,聽力下降。
于是她用食指輕輕戳了戳“恐龍蛋殼”,小魅魔果然擡起腦袋,一雙濕漉漉的暗紅色眸子盯着她。
小魅魔在等主人的吩咐,或者是降臨的懲罰。
而姜仇玉隻是扶起小魅魔,她将魅魔抱着放在椅子上,懷裡的魅魔瑟縮了一下。
魅魔疼了,但是忍住沒敢吭出一聲,她一貫能忍。
姜仇玉将魅魔放回地毯上,讓她蜷縮趴着,因為她意識到了新的問題。
那就是魅魔最嚴重的傷都在後背和屁股上,不知道被什麼刑具打得皮開肉綻,那裡也是最難換藥的地方。
所以小魅魔都是蜷縮趴着,還沒法坐着吃飯。
早知道就不做面了,可姜仇玉除了加熱速食之外,隻會煮面。
一想到小魅魔沒法坐起來,而趴着又沒法吃面,加之面煮得時間有些久了,都快成糊糊了,所以姜仇玉把兩碗面推到一旁,她外賣點了兩盒披薩。
這種可以用手拿起來的食物,就可以趴着吃了。
在等待外賣到的時間,姜仇玉去把碗和鍋都收拾了。
小魅魔豎着耳朵,聽到那邊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金屬的聲音更尖銳,她能聽到,但是再多的,就聽不清了。
主人到底在準備什麼刑具?
等姜仇玉忙完家務,外賣還沒到,她從門口的大袋子裡找出兩瓶藥,趁這個時間給魅魔的眼睛和耳朵上藥吧。
姜仇玉盤坐在地毯上,她看魅魔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她朝魅魔招招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這樣的肢體語言,能讓魅魔理解嗎?
小魅魔覺得自己理解錯了,難道是讓她躺到主人的腿上嗎?
她隻是一隻低賤的魅魔,隻能跪在主人的腳邊,或者被踩在腳下,又怎麼配躺腿呢?
姜仇玉見魅魔沒理解,她也不氣餒,沒關系,慢慢來,以後總會明白的,她過去抱起小魅魔的腰,然後按着魅魔側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小魅魔被吓得心髒砰砰跳。
主人怎麼還真就是這個意思啊!
要幹什麼!
她從來都沒有這個姿|勢被放置過,以至于她連猜都猜不到。
“滴答”一聲,冰涼的消炎藥水滴進耳朵裡,小魅魔頓時難受得想要甩頭,想要将耳朵裡折磨她的東西甩出去,可是她不敢亂動。
亂動的代價是她無法承受的。
這是主人在玩|弄虐待吧,主人終于開始了。
果然,主人都是一樣的。
因為魅魔天生就是低賤的、有罪的,被怎麼對待都是應該的。
可是好難受,耳朵裡本來就疼,前幾天還流血了,裡面肯定有傷,再被灌了水,難受得渾身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