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助監督不是第一次陪同五條悟和夏油傑出任務了,這就是咒術界的頂級戰力嗎,一般的咒術師聽到這個特級咒靈不說吓得兩股戰戰也會抖如篩糠,而這倆人仿佛聽到他說今天中午吃什麼飯一樣,絲毫不打算回應他。
“那個,請問特級咒靈的評判标準是什麼。”清水凜輕聲的問。
清水老師,你真是個非常好的人,請千萬不要被這兩個問題兒童傳染了,就這樣一直保持您的美好品質吧。
輔助監督面上不顯,内心卻在給清水凜狂發好人卡,為了不讓自己顯露出來,他輕咳了一聲:“特級咒靈是指那些能夠進行領域展開的咒靈。領域展開需要龐大的咒力與精妙的咒力控制,同時還得對内心世界産生頓悟,總之是一種非常厲害的招式。而且領域中的攻擊是必中的,目前咒術界能夠使用領域展開的也隻有一人,就是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
“嘁,我和傑明年也會進行特級咒術師的評定啦,這有什麼難的,明年特級咒術師就會有三個了。”五條悟不滿别人在清水凜的面前出風頭,“何況,我和傑才是最強的。”
清水凜默默扭頭看向窗外,竭力控制自己不要笑出聲,這就是男高中生吧,明明是非常自大的發言,但是卻意外的有些可愛是怎麼回事。
五條悟不需要六眼,僅是透過玻璃的反光就能看到清水凜憋笑的樣子,不服氣地擠到她身邊,用力将她的臉掰過來:“老子說的是真的,那個什麼九十九不一定打得過老子。”
“嗯嗯,是是是,悟最厲害了。”清水凜表示投降,立刻點頭示意自己已然明了咒術界的食物鍊頂端是誰,順着他的力道轉過頭來。她眼裡閃爍着細碎的光芒,臉上露出少女一樣嬌俏的笑容,向盯着愛人一樣笑看着他。
這犯規了吧,露出這樣的表情,嘴裡還說什麼‘悟最厲害了’,五條悟縮回座位上,調整姿勢身子微躬,強撐着回嘴:“你知道就好。”
五條悟爆紅的耳尖,以及顯露出微微粉色的脖頸無一不是在告訴清水凜,他此刻非常害羞。
清水凜一開始有些疑惑,她不是順着他的話說的嗎,細細地回味了一番,她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這話她好像之前在床上也對他說過。
想到這點,許久不曾體會過的羞意也湧上心頭,她尴尬地别過臉不敢看他。
後排的倆人不需言說,隻是眼神接觸就會有暧昧的氣氛湧動,與前排沉默冰冷的氣氛完全不同。
夏油傑一臉冷漠地将手放到空調口汲取那一絲絲溫暖,呵呵,這就是所謂的有情飲水暖吧,要不是看在雪女的份上,他才不會坐在這裡吃狗糧。
許是同樣不想再吃狗糧的原因,輔助監督很快便将幾人送至任務地點,再次簡單地說明了任務情況後便飛速駕車消失了。
他好想逃,然後逃掉了,獨留夏油傑一個人承受着一切。
夏油傑沒有理會旁邊黏黏糊糊地倆人,快速進入了工作狀态,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一處已經暫時封閉起來的滑雪場,因為出于東京市郊所以平時還頗有人氣,再加上去年就有人傳言曾在這裡見過一個身穿白衣,如冰雪一樣精緻美麗的女人,更是為這個滑雪場快速帶來了大量的人氣。雖然後來被扒出來這其實隻是滑雪場老闆的一種營銷手段,可是雪女曾出沒在這裡的傳言還是漸漸流傳開來。
估計這也是特級咒靈生成的一個重要原因,人類的負面情緒催生出了可怕的怪物,終于在上星期,發生了神秘女人襲擊遊客,但是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兇器及痕迹的靈異事件,咒術界才插手了這件事并派相關人員調查,最後這份調查報告被交到他手裡,作為任務的一個重要說明。
報告裡顯示,出事的正是一旁的酒店,遊客是在酒店休息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咒靈所襲擊,不過死亡的幾個人有富商也有工薪族,完全看不出來咒靈的意圖是什麼,不過現場遺留的龐大咒力殘穢讓調查人員判斷咒靈進行了領域展開。
對付幾個普通人,需要做到這個份上嗎,簡直就像是刻意告訴咒術界自己是特級咒靈一樣。
它的目的是什麼?夏油傑正皺着眉頭思索,猝不及防被五條悟拉的一個踉跄。
剛剛,五條悟從地上捧起一些雪,輕輕地撒進清水凜的衣領,惹得對方一陣驚呼,作勢要打他,他便迅速地躲到了夏油傑的身後,挑釁地看着清水凜。
夏油傑眼神死,他明悟了,可能是因為這個糟心玩意吧,對方很明顯對咒術界非常了解,他知道九十九由基常年在國外不接受日本咒術界的指派,所以這個任務大概率會交給他和悟來執行,所以對方是沖着他倆來的嗎?
“悟,有本事不要躲在夏油同學的身後!”清水凜佯裝生氣叉腰喊道。
不,還有一種可能,夜蛾老師知道清水凜的實力,所以他也有可能會把這個任務交給清水凜,難道對方是沖着她來的嗎。
陰差陽錯下他們三個都來執行這次任務,不知道幕後之人會不會滿意這個結果呢。
夏油傑垂眸冷笑,不管是誰,希望不要讓他們太過無聊吧。
五條悟看到夏油傑一臉陰恻恻的笑容,吐槽道:“傑,荞麥面吃壞腦子了嗎,笑得好變态啊。”
夏油傑迅速轉移位置,讓清水凜的雪球精準命中五條悟的臉,看着他一臉錯愕的表情,夏油傑心情總算舒暢了些:“悟,說什麼呢,你才是吃的跟個大福一樣連這種程度都躲不開了吧。”
一場混亂的雪球大戰就此爆發。
山林深處,一個身穿白衣,面容精緻的女人坐在湖邊,對着清澈地湖水梳理長發,陶醉地欣賞着自己的美貌。
身後,一個穿着破舊滑雪服,面色青紫,眼框空無一物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四肢僵硬仿佛傀儡一樣,像是多年未曾開口說話,他語速緩慢,磕磕絆絆地道:“她、來了。”
女子,也就是雪女轉過頭來看着傀儡,挑眉問道:“哦?那她在做什麼?”
“在……在打、雪仗。”傀儡如實回答。
雪女手中的梳子應聲而斷,她隻覺得一瞬間怒火上湧,咒力激蕩之下将眼前的傀儡震退了幾步,遠處的積雪被震開,形成了小型雪崩。
她恨恨地握着斷成兩截的梳子,居然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真是狂妄,她一定要給那個女人一些顔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