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敢哈哈——陸經理!”
随後,江桉聽到那兩個服務員小碎步離開的腳步聲。
江桉眉頭一挑,按下沖水鍵,從隔間出來。
跟陸瑤打了個照面。
陸瑤臉上表情微妙,但很快收拾妥當,“桉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一直聽市場部的人說江組長,真沒想到是你。你還跟我裝不認識。”
江桉走到洗手台開了水龍頭洗手,看鏡子裡的陸瑤。
解釋道:“我回來沒多久,工作住處什麼的也才剛穩定。本來想過幾天聯系你,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
陸瑤走上前挽着江桉的胳膊,就像以前一樣。
“你說你,一走就是六年多,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還以為你不要我這個朋友了。”陸瑤這話說的,多少有點嗔怪的意味在。
江桉洗好手要拿紙巾擦手,自然就把手從陸瑤手裡抽了出來。
她似是自嘲地說:“當年發生那麼多事情,也不想在林城待着了。”
“那你去了哪兒?過得怎麼樣?”
江桉聳聳肩,“不管怎麼樣,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呢,怎麼進了酒店行業?”
話題被江桉岔開,陸瑤自然也沒再提。
她抱怨了一句:“别提了,你都不知道這兩年的就業環境有多難,尤其是法學專業的,要不然我也不可能進酒店行業。”
江桉點頭,“的确。”
陸瑤看着江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江桉了然,“你想問我和季延川的事情?”
陸瑤搖頭,然後又點頭,好似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模樣。
相比較陸瑤的猶豫躊躇,江桉就顯得坦然多了,她說:“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誰年少無知的時候還沒喜歡過幾個人啊。你沒有嗎?”
這好像是個挺難回答的問題。
江桉也沒一定要陸瑤的答案。
江桉說:“我知道你沒有,你讀書的時候就隻想着讀書了。所以你沒當律師,我覺得還挺可惜的。”
“誰又能真的按照以前的想法過活?”
江桉不置可否,“下午的拍攝你自然一點,你沒問題的。”
“好,我去調整一下。”
從衛生間出來後,她們倆人就分開了,江桉去員工餐廳吃飯。
坐下沒一會兒,對面的位置就有人不請自來。
江桉目光從手機上挪開,掀眼看坐她對面的季延川。
這會兒就算江桉不往四周看,也猜到了雲露山栖的員工用八卦的目光看着他們這桌。
一個是年輕帥氣的、女朋友身份不明的領導。
另一個是長得漂亮,開會被領導要微信通過的項目負責人。
江桉面無表情地跟季延川說:“季總,人言可畏。”
季延川随意撥弄自己餐盤裡的蔬菜,将西芹百合裡的百合挑了出來,自然地說:“江組長腦子裡面在想什麼?我就不能坐在這裡問問你拍攝進度嗎?”
“那季總還挺公私分明。”
季延川定定地看了江桉一眼,最近這幾天他都沒看到江桉。她早出晚歸,有一天他把Anna遛得都有脾氣了,還沒等到江桉回家。
她今天就穿件白襯衫,襯衫底下是比竹竿還細的身材。
那腰,一隻手都能掐住。
季延川收回思緒,問她:“你又在内涵我什麼?”
“誇你還不行嗎?”
季延川一臉受寵若驚,“你要是誇我這麼多年來對你始終如一,我可能會更高興。”
江桉不自覺地将餐盤往後挪了一些,“季總别開玩笑,你女朋友知道了,會生氣。”
季延川愣了一下。
随即,那張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明顯的笑來。
男人勾唇,“她可沒功夫生氣。”
季延川:“她忙着劈腿。”
江桉:“……”
……
陸瑤回辦公室背詞。
背書這件事對她來說其實不該是什麼難事兒的,但今天那些詞兒,好像特别拗口。
沒一會兒,同事回來,跑到陸瑤這邊說起了剛才在餐廳裡看到季總和合作公司的江組長一塊兒吃飯。
同事說:“來酒店這麼久了,還是頭一次看到季總到餐廳去吃飯,還跟那個江組長一塊兒。”
“你不知道嗎?”陸瑤問。
同事:“知道什麼?”
“你不知道就算了,當我沒說。”
“到底什麼啊,你快告訴我吧!你這話說一半的,急死我了!”
“江組長是季總的繼妹,我以為你們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