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拍攝結束得很晚,結束後江桉就沒回公司,準備直接從酒店打車回家。
組裡的實習生宋捷說送她,說不好意思讓女生一個人單獨回家。
江桉覺得沒必要,當初她在到處都是小偷和homeless的倫敦也能一個人走夜路,在五分鐘出警的林城,沒什麼不安全的。
餘光裡,江桉瞥見一輛緩緩駛出的藍色奧迪R8。
江桉笑着跟宋捷說:“好,麻煩你了。”
“這有啥。”宋捷撓撓頭,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江桉跟宋捷一起去地庫取車。
她今天穿得職業又幹練,白色襯衫搭配黑色西裝褲,但是長卷發又中和了職業裝帶來的硬朗氣質。并肩跟宋捷走在一塊兒,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她微微靠過去了一些。耳邊垂下一縷發絲。
駕駛室裡的季延川握着方向盤的手,手背上的青筋盡顯。
他一踩油門,性能良好的車子發出低鳴聲,在夜晚安靜的酒店裡,聽起來格外清楚。
……
江桉在小區門口買了一份炒河粉,打包回家吃。
上樓的時候,就聽到了樓上的動靜。樓道應聲燈是壞的,忽明忽暗,江桉臉上沒什麼表情地往樓上走。
看到了靠在扶手上的季延川,以及随時都準備撲到江桉身上的Anna。
季延川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着江桉,說:“我都已經回來換了衣服帶Anna到外面遛了一圈。”
江桉看了眼對她搖尾巴的Anna,大概是知道撲到她身上會讓她害怕,所以它沒有像之前那樣撲到她身上。
江桉說:“那你效率真高。”
她掏鑰匙準備回家。
不出意外的,季延川擋住了她的去路。
門口的空間就那麼大,站兩個人和一條狗就顯得很局促,季延川還故意把她堵住,甚至還惡劣地将她堵到牆上。
男人低頭的同時,她扭頭,避開了他壓下來的……吻?
男人溫涼的鼻尖滑過她細膩的臉頰,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脖間。
樓道裡的應聲燈也在這個時候暗了下來,黑暗讓人視覺受限,但觸覺和聽覺卻被無限放大。
他在她的脖間,輕嗅。
片刻,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江桉耳邊響起:“沒有野男人的味道。”
江桉一把推開了季延川。
或許他早就料到了她的反應,虛虛地往後退了半步,低笑出聲。
樓道裡的應聲燈也應聲而亮。
他看到江桉氣得發紅的臉,“有病就去治。”
“那為什麼他的車可以,我的車不行?”
江桉想了想,回他:“避嫌。”
“避女朋友的嫌啊?”
“繼妹的。”
“你算我哪門子的妹妹?”季延川氣笑,“而且酒店裡面的員工有誰知道?”
江桉聳聳肩,沒答。
她推開季延川開門,耽誤這麼久,炒河粉都要坨了。
季延川倒是沒攔着,但門開後,他跟Anna都不請自來地進來了。
“我鑰匙鎖家裡了,在你這兒待會兒。”季延川猶如回自己家一樣随意。
相比較他的狗,Anna就要懂事多了,坐在門口地墊上堅決不往裡面走半步。
直到季延川拿了紙巾給Anna擦了腳,它像是解禁了一樣,蹿進了客廳。
江桉:“……”
果然,狗随主人。
江桉看着一人一狗,說:“那你叫開鎖師傅來給你開鎖,或者叫房東給你送過來。”
季延川坐在沙發上,回:“叫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沒來,等等吧。”
“你從陽台翻過去。”
“我陽台從裡面鎖了。”季延川回,“就坐坐,不對你做什麼,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無賴。
季延川扭頭看向面無表情的江桉,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慢條斯理地問:“你就這麼怕跟我單獨相處啊?沒關系,如果你願意承認這麼多年來對我也餘情未了……”
“你坐着吧。”江桉打斷了他的話,将炒河粉放在桌上,回房間去了。
季延川探頭,補完剛才的話:“……那我們就重歸于好。”
無人回他。
隻有Anna腦袋往左一歪,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季延川彈了Anna腦袋一下,斥了聲:“你就不能努點力?”
Anna腦袋往右一歪,隻會賣萌。
沒一會兒,江桉出來了。
換下了一身的職業裝,隻穿了件寬大的T恤,T恤下擺随着她的走動,裡面的白色打底褲若隐若現。
而那雙筆直纖細的長腿在沒有布料的遮蓋下,露出了它們最原始的美貌。
江桉若無其事地拉開椅子,坐在餐桌邊,打開餐盒。
大火猛炒的炒河粉在餐盒蓋子被打開的瞬間,香氣充盈整個餐廳,彌漫到了客廳裡。
Anna對餐桌上的炒河粉,露出了垂涎的眼神,口水都快滴到地上。
季延川的眼神落在江桉的腿上,好一會兒才強行讓自己挪開視線。
說了一句:“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少,不怕感冒?”
江桉:“不冷,吃飯還會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