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季延川多少還是有點理智的,這會兒的他被那通電話刺激得上了頭,有種不顧一切都要把江桉困在這個房間裡的偏執在。
而在力氣上,江桉完全是比不過他的,幾乎是被他掌握主動權。
“季延川,你是不是隻會強迫我?”
“我先前好好跟你說,你不答應。非要我這樣,你才開心?”
江桉也是給氣笑了,“我明确的拒絕你聽不懂?覺得我跟你搞欲拒還迎那一套?”
“不重要了。”季延川掐着她的腰,“我管你真拒絕還是欲拒還迎,從現在開始,你隻能是我的!”
像是在油鍋裡濺入水珠,瞬間噼裡啪啦,在小小的空間裡炸了個天崩地裂。
他瘋狂,暴怒,又小心翼翼,他将那顆被人撕得稀碎的心捧到她面前乞求她收下來。
“咚咚咚——”
從客廳傳來敲門聲。
“Ann,是我。”
蔣钊的聲音讓季延川更加發狂。
隻要他沒現身的一天,季延川都可以蒙着眼睛裝作不知道。但現在那個人出現了,他就站在江桉家門外。
他是江桉的男朋友。
該死的。
他覺得自己好像呼吸不上來要窒息了,這暈眩的感覺太熟悉。
随後……
“啪——”
巴掌甩在他的臉上,疼痛讓他的呼吸變得順暢許多,失焦的視線重新落回到江桉身上。
她面紅耳赤,眼裡蘊着怒,甩完他巴掌的手還微微顫着。
她盯着他,聲音比平時要冷上許多,“鬧夠了嗎?”
他動作停頓,卻沒将她松開。
江桉說:“鬧夠了就滾下去。”
他依舊沒動,是被江桉給推開的。
她迅速穿好被季延川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對床上的男人說:“你要想魚死網破老死不相往來,那你現在就出去。”
季延川不是被江桉那巴掌扇懵的,而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都聽到江桉把卧室門給關上了,他都還沒回過神來。
他呼了一口氣,仰躺在床上。
他感覺自己好像要死了。
……
江桉又給自己套了一件外套才去開的門。
門開,一身休閑裝的蔣钊斯斯文文地站在外頭,跟江桉說:“早班機,到了林城也沒什麼事,就過來了。”
昨天晚上季延川沒脫鞋就把江桉扛進了卧室,玄關處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江桉讓了半個身位出來,跟蔣钊說:“沒有男士拖鞋,你就這麼進來吧。”
蔣钊嗯了聲,看江桉似是帶着起床氣,而毛衣外套不是高領,遮蓋不掉脖子上被季延川弄出來的新鮮草莓印。
他不是清純男大,該懂的都懂,挑眉往卧室的方向一看。
房門緊閉。
蔣钊的腳停在了玄關地毯上,沒繼續往裡面走,問江桉:“吃早飯了嗎?”
剛醒,還被季延川那麼鬧了一通,哪裡有時間吃早飯?
江桉搖搖頭。
“去外面吃點?”
“行。”江桉說,“我去換個衣服,洗漱一下。”
“我去樓下等你。”
“不用,很快。”
江桉說不用,蔣钊就進了客廳,坐沙發上等着。
江桉回房間拿衣服,一開門,就看到季延川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但他眼睛還會動,跟随着江桉的身影,看她在衣櫃裡面找衣服。
她拿了一條連衣裙出來,挂脖露肩的。
還沒關衣櫃門,身後就貼過來一個人,輕咬她的耳垂,說:“别穿這件。”
“要你管。”
“脖子上的吻痕,看得到。”
江桉迅速擡手摸了摸脖子,一副心虛怕被人發現的模樣,“你故意的?”
“刺激嗎?”
“你還想再被扇一巴掌嗎?”
倆人的聲音都壓得很低,但窸窣的聲音還是格外地刺耳,老房子一點都不隔音,總覺得外面可能聽得到。
江桉轉過身盯着面前的季延川。
他沒穿上衣,精壯的胸膛上有幾條剛才他們倆發生争執時被她用指甲劃拉出來的痕迹,在他冷白的皮膚上特别顯眼。
季延川把臉伸出來,“打是情罵是愛。”
“讓開。”
“我說了,别穿這條裙子。”季延川雙手撐在衣櫃隔闆上,沒讓江桉過去,“也别讓他碰你,一根手指頭都不行。”
江桉回都沒回季延川,也沒打算換别的衣服穿,推開他就要走。
沒想到他撐在隔闆上的手臂沒有用力,輕易就給推開。
誰知道下一秒,這個人就把她給拉了回來,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把人按在衣櫃門上。
“咚——”
江桉的腦袋磕在櫃門上,但因為有季延川的手做保護,真正疼的人是他。
但他不喊疼,直接親了上去。
“Ann,什麼聲音?”
門外,是蔣钊關切的詢問。
門内,季延川肆無忌憚地親吻江桉。
她瞪着他,動作卻不敢太大,怕發出更大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