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桉從病房離開,因為她也不确定賀聿舟晚上會不會過來照看季延川,就到護士台那邊讓護士給他找個護工。
還沒走到那邊,就看到有同樓層其它病房的家屬在護士台投訴,說聽到了狗叫聲。
家屬覺得住院的病人抵抗力都弱,要是寵物攜帶病菌傳染給人,出了事情誰負責?
江桉頓時不想去護士台了,免得被人家家屬抓到,質問他們到底哪裡來的特權。
她總不能告訴人家家屬,這是資本主義的特權吧?
随後,她聽到護士耐心解釋:“那隻狗是服務犬,有健康證和工作證的,我們都跟病人家屬确認過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讓狗進醫院的,出了事對大家都不好。”
服務犬?
江桉愣了愣。
她知道的服務犬隻有導盲犬了,但季延川又不是視障人士,不需要導盲犬。
難道這就是賀聿舟使用的“特權”?
這一分心,江桉就沒去護士台讓護士給季延川找護工,他自己解決吧。
……
季延川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出院那天李岩來接的他。
李岩給季延川辦好出院手續,東西也收拾妥當了,發現老闆還坐在病房的沙發上,不知道在等什麼。
李岩說:“季總,都收拾好了,走吧!”
季延川不為所動,目光盯着手機屏幕。
他跟江桉說了,今天出院,甚至精确到了下午兩點半。
就差把“來接我”三個字直接發過去了。
季延川哦了聲,起身從沙發上起來,她大概是不會來了。
李岩說:“回酒店嗎?”
“不,回租的那邊。”
“但是季總你現在手不方便,住在那邊怎麼照顧自己啊?”
住酒店多好?每天有清潔人員打掃衛生,還有廚房給準備的健康養生餐,回去……
李岩突然福至心靈,季總租的房子隔壁就是江組長……
李岩:“好的季總!”
回家的路上,季延川還是給江桉發了消息。
季延川:【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江桉:【嗯】
季延川:【你這幾天都不來醫院看我,是不是因為被拆穿了,覺得不好意思?】
季延川:【沒關系,我不會笑話你】
江桉:【拆穿?】
季延川:【不是嗎?】
江桉:【如果我不說,你猜得到?】
季延川其實之前有懷疑過,但他并不知道江桉很早就知道賀聿舟的存在。不知道這個細節就導緻他覺得所有的想法都像自作多情,一廂情願。
所以他在主動和退縮之中反複橫跳。
季延川:【那你能不能到樓下接我?我一個人不方便】
正在前面開車的李岩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老闆忽略。
在車子開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季延川還讓他停了車。
李岩回頭:“怎麼了季總?”
“我在這兒下,你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季延川說。
“我開進去吧,還要把行李給你拿上去呢。”
這剛剛出院的,左手打石膏,右手還要牽Anna,行李怎麼拿?
李岩作為他們季總最貼心的助理,自然是要做到讓老闆挑不出毛病的程度。
“就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