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下次再碰到這變态,看他不把他揍到哭爹喊娘!
突然,眼前出現一雙漆黑色的男士皮鞋。
王懶魚倒抽口氣,一個激靈站起來,雙手拳頭緊握,手臂繃直,全身進入緊張的戒備狀态。
“你還敢追來——”
擡頭一看,印入眼簾的卻不是一張猥瑣的陌生面孔。
秦知禮眉頭微縮,擔憂地看着他。
王懶魚握成拳頭的手松開了,他看着秦知禮那張熟悉而可靠的臉,嘴巴沒忍住委屈地向下撇了撇。
秦知禮溫柔地摸摸他。
“小魚,你怎麼了——”
王懶魚像是被欺負了的幼兒園小朋友,終于等到了來接他的家長。
壓抑的情緒像是雪崩一樣,排山倒海地撲過來。
他撲上去雙臂勾住秦知禮的脖子,雙腿環住他的腰,八爪魚一樣纏在男人身上。
王懶魚繃不住地“哇——”一聲哭了出來。
秦知禮被撲地措不及防,慌亂地托住少年的屁股。
王懶魚緊繃的情緒徹底釋放,害怕,委屈,驚慌,全部在這一刻湧現。
他豆大的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掉,哭地身子直抖:
“嗚嗚嗚秦知禮,你怎麼才來啊……”
秦知禮把少年抱進懷裡,盡可能地給他安全感,雙手輕輕撫摸他的後背,用最輕柔的聲音哄他,像是哄小寶寶一樣。
王懶魚大哭了幾分鐘,趴在秦知禮身上,一邊抽噎一邊打嗝一邊告狀。
“秦知禮……嗚嗚廁所裡有變态!嗝!”
“他就那樣從後面抱住我欺負我,又親我,又咬我……惡心死我了……”
秦知禮摸着他的頭發,低聲哄他。
王懶魚的眼淚哭得滿臉都是,他委委屈屈地撇撇嘴,偷偷在秦知禮的西裝上蹭掉。
剛剛突然看到秦知禮,防線瞬間崩塌,他就顧着哭了,現在理智回籠,才猛然發覺——
好像有一點點丢臉。
王懶魚悶悶地把頭埋在秦知禮胸前。
秦知禮抱着王懶魚,往夜店門外走。
一個高大帥氣的禁欲西裝男,抱着似乎剛哭過的漂亮少年,一看就故事性滿滿,而且兩人的顔值都很驚豔,在人群中非常亮眼,回頭率極高。
王懶魚把頭埋得更深了。
張敢依在車門口等候多時了,見秦總抱着少年走來,忙不疊繞過車身,打開後座車門。
秦知禮彎腰,把王懶魚放進去,然後自己坐了進去,對張敢說:
“走吧,回家。”
要換前幾天,他還在因為和秦知禮一起當了葫蘆娃的事情,一見到秦知禮就尴尬,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裡。
可是今天,王懶魚整個人貼在秦知禮身邊,手指緊緊地攥住了他的袖口。
挨着可靠的秦知禮,能讓依舊驚魂未定的王懶魚汲取到一點安全感。
他盡可能地貼緊秦知禮,嘴裡一直小聲地叫他的名字。
秦知禮伸手把王懶魚摟進懷裡,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小魚。别害怕,已經讓人去查監控了,馬上就知道是誰。”
王懶魚埋在他懷裡,悶悶地點了點頭。
然後擡起腦袋,憤恨地攥起拳頭。
“秦知禮,找到那個死變态之後,一定要胖揍他一頓!”
秦知禮輕笑:“好,揍他一頓,為我們小魚出氣。”
可是王懶魚又立刻覺得不妥,搖頭說:“不行不行,打人好像犯法啊……”
王懶魚抱住秦知禮的胳膊冥思苦想,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亮亮地說:
“不如這樣,找到他之後,把他對我做的那些惡心的事情,全部對他做一遍!惡心死這個死變态!”
秦知禮将少年耳鬓淩亂的發絲理整齊:“好,就這樣辦,惡心死他,讓他欺負我們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