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我能和他離婚了!」
黎爾開心,黎爾興奮。
「意思是你要做小了。」
黎雀深看得明白,對黎爾的無知有些無語。
「為什麼?老子都給他艹了,他還不滿足!」
黎爾憤怒,黎爾不解。
黎爾并不熟知納維爾帝國的律法,之前在雄保會幾進幾出,他也是單純的以為是打了柯桉缇的原因。
在黎爾的認知當中,這就是幾千年前的尊卑社會,不過曆史中的是男尊女卑,如今他面對的是雄尊雌卑,這其中隻是換了個殼子而已。
所以在聽到他即将變為雌奴的時候,黎爾是不滿的,是憤怒的。
「是不是柯桉缇要求的?」
相比黎爾,莫林秋倒是研究過納維爾帝國的律法,可以說的上頗為精通。
「如果柯桉缇向雄保會提出請求,你現在已經在雄保會的監禁室了,哪裡還能和我們聊天。」
「小爾,柯桉缇現在已經能夠決定你的命運了,是生是死,如今就看他一句話了。」
「是啊,你哥這幾年一心專研法律,不會騙你的,你去和anti服個軟,想辦法讓他出面和雄保會溝通吧。」
「小爾,想想黎沅吧,不要再和柯桉缇硬剛了。」
「要是沒有黎沅,我肯定支持你去和柯桉缇幹,反正都要死了,把柯桉缇拉去墊背也沒什麼,但是黎沅呢?」
黎雀深這樣一個豪情萬丈、不拘小節的大将軍此刻也愁眉不展。
在收到雄保會的通知之前,黎家如今的掌權蟲也給他發了消息,很長一段話,但總結起來就四個字,别管黎爾。
雄保會那邊已經和幼保會達成共識,如果黎家包括黎雀深,以及任何一隻雄蟲出面幹預,黎沅就去代父受刑。
左右都是雌蟲,黎沅還是黎爾親生的,代父受罰雖然前所未有,但雄保會不介意開這個先河。
哪怕是蟲帝也不能阻止雄保會廢了黎爾的決心,除了柯桉缇。
但雄保會笃定柯桉缇不會出面,他們結婚五年,打成個什麼樣子雄保會又不是不知道,雄保會認為這會是柯桉缇想要看見的。
「嗯,希伯來打聽到,如果黎家或者我們出面,黎沅就要代替你去雄保會接受審判。」
「什麼!」
黎爾面色蒼白地看着智腦上的一條條消息劃過,他閉了閉眼,将智腦關閉,卻看見了嘴角上揚的柯桉缇。
柯桉缇心情很好,他向來暴躁,面對黎爾故意忽視他的行為時的确生氣,的确想要立時就和黎爾打一架。
但他忍住了,他比莫林秋更懂得整個帝國的運作,所以他容忍了黎爾的放肆。
于是,柯桉缇等到了這樣一個結果。
他怎麼會不開心呢?
除非他腦子壞了,愛上了黎爾。
黎爾離開座位,緩緩跪下,從飛行器的一角掏出鞭子,“請雄主責罰。”
黎爾一直都知道在這個畸形的社會,但凡有雄蟲的地方,特别是一些私密空間,一定會有皮鞭這樣的“玩具”,供雄蟲随時随地取樂。
從前他無無所顧忌,哪怕在監禁室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願意服軟,可如今,他有了一個供蟲拿捏的軟肋。
偏偏他自己在此之前從未意識到。
柯桉缇睜開眼,語氣中帶着玩笑的意味,“你做錯了什麼?”
*
程池安關掉智腦後,就開始回想,回想上一世綜藝錄制的時候有沒有出現這個事情。
雖然他記性不是太好了,但也能想起幾分,上一世《婚戀日常》的錄制無比順利,沒出現像這樣的事故。
那又是誰做了這隻蝴蝶,把命運改寫了呢?
程池安又繼續想着,想了半天,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隻小蝴蝶。
前世他一心撲在蔺朝身上,和柯桉缇說話的時間都少,更别說打架了。
想來是柯桉缇和他打了一架之後腦子清醒了不少,就又動了娶雌侍的年頭,于是和黎爾發生了沖突。
“雄主是在擔心anti閣下嗎?”蔺朝坐在程池安身邊。
節目組提供的飛行器比不上私人的,但空間也不小,能放得下沙發和電視。
像是柯桉缇和黎爾坐的那個飛行器,就是舍了電視,放了兩個大沙發在上面。
“是在擔心你。”程池安回過神,“要是雄保會也要把你帶走,你就不要走,和我說,我去和他們談。”
蔺朝臉上泛起笑意,“也就挨幾鞭子,沒事的。”
這話不假,在軍校的時候,他們犯了錯就是挨鞭子,一鞭下去皮開肉綻,即便強悍如軍雌,也得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好——在不使用醫療艙的情況下。
雄保會相比之下就顯得溫和多了,在蔺朝看來,去雄保會挨幾鞭子都不算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