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朝擡頭,“半場開香槟可不是好事,要是被誰聽見了,壞了事,你知道的,我脾氣不好。”
他們對視幾秒,道格無奈認輸,“行行行,知道了。”
又過了幾秒,他好奇地發問,“你對你家那位也這樣?”
蔺朝冷着臉,嘴角微微抽動,“說正事。”
道格稀奇地看着他,這位蔺上校可難得主動轉移話題。
哦~
有點不對勁。
幾瞬後,道格瞳孔放大,意識到真正不對勁的地方,“不是,你?”
“蔺朝,你别搞我!”
道格拍桌,咻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蔺朝。
道格是軍醫,和蔺朝是一個學校出來的,還是平級。
不過道格是今年春天才升的職,今年末蔺朝就要升職了。
蔺朝靜靜地和他對視,一句話都不說。
“不愧是蔺上校,佩服。”道格冷笑道,并豎起大拇指,非常沒有誠心地誇獎他。
蔺朝回他,“不正常嗎?”
道格幾度想要開口,都忍住了,他想起了自己身邊結了婚的一些蟲。
他和蔺朝的社交圈雖然重合,但也有很大的區别。
他認識的一部分已婚雌蟲和蔺朝一樣,對雄蟲産生了好感,并且有墜入愛河的趨勢。
但是,他應該相信蔺朝不會沉迷,也不能沉迷。
“正常。”道格坐下,象征性地拍了拍手。
于是話題回到正軌上來,道格繼續說起違禁藥來。
“但是這個藥吧,配合上催眠,能恍惚神志,讓蟲聽話無比。”道格點到為止,話說到這兒,蔺朝自然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蔺朝又合上文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手指有規律地敲動着桌面,“販賣蟲口?”
道格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又把報告往前翻了幾頁,指着其中幾行小字,讓蔺朝仔細看看。
蔺朝低頭,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眉頭挨得越來越近。
十分鐘之後,道格無聊地打開個哈欠,“該看明白了吧?”
蔺朝把這十幾張紙規整好,“難怪這些年無故失蹤的蟲越來越多。”
有這種“神藥”,誰吃了之後都不會想着逃跑了。
道格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這事兒,不然他也不能主動加班,“警署局積壓了不少失蹤案件,你打算怎麼和那邊說你怎麼得到的這藥?”
蔺朝的情緒已經恢複了,他嘴角微微上揚,嘴角含笑,但看起來就不懷好意,瞧起來比剛才更不好惹了。
“我為什麼要告訴他們原因呢?”
程池安坐在辦公桌上,慢悠悠地轉了個筆,笑呵呵地看着投影。
他的智腦亮着,投放出兩個屏幕,一個大一個小。
大的那個投影是個熟人,是上次和程池安秘密談話、給他簡易穿梭器圖紙的神秘人。小的那個看着像是個視頻,裡面的場景是間辦公室,辦公桌前坐着的,似乎有點像蔺朝。
不過大抵是錯覺,程池安怎麼會有蔺朝辦公室的監控呢?
“閣下開心就好。”神秘人坐在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裡,燈光昏暗,程池安這邊都不能看清他的臉。
程池安不太在乎,他隻在乎人類穿越的秘密,“我最多也隻能告訴你大概的方向,要是還不成,您就還是另找高明吧。”
神秘人歎了一口氣,“也行。”
“成交。”程池安笑了。
如果能把這群人類都送回去,損毀他們過來的通道或者方式,那可太好不過了。
如果還能觸類旁通,得到同世界穿越、重生的秘密,那就更好不過了。
神秘人颔首,“有時間見一面吧。”
“随時恭候。”程池安時間非常充裕,随時都有時間。
神秘人那邊似乎也能看到那個小屏幕,他笑着點了點那處,“蔺朝好像要回去了,那就再見吧。”
程池安點頭并立刻挂斷了通訊。
他現在不在家裡,回去需要一段時間,他看了一眼時間,快中午了,回去正好吃午飯。
這樣想着,他直起身,離開了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