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煙瘴氣的賭場裡,還有另外一個美豔逼人的女人,瑩潤的皮膚上是一張魅惑衆生的臉蛋,嘴角叼着煙,笑着走到傅毓靈的面前。
“還真是傅大小姐,我還以為手下人胡說八道呢。”
美人兒紅唇吐出一口煙,噴在身側的賭客臉上。
傅毓靈絲毫沒有叙舊的意思,捏着鼻子道:“莫卿乾将酒吧輸給我了,還說要抓住我。”
傅毓靈站起來,膨大的衣擺瞬間綻放,像是一朵有毒的花朵。
美人兒如絲的眼神看向莫卿乾,後者攥拳砸在桌子上,臉上是不屈的神色。
“卿謙,見到媽媽,不問好?”
傅毓靈挑眉,手指抵在眉心,忽的笑了。
莫卿乾紅着脖子,不情不願道:“母親。”
情況急轉直下,衆人紛紛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傅毓靈昂首接受賭場衆人的打量,淡淡道:“他是你兒子不假,但是酒吧輸給我了,你的面子也不管用。”
美人兒淺笑,仿佛寒冰融化,看的傅毓靈心頭大好:“這樣吧,我賣你個面子。”
美人兒輕笑,随手拿起一杯香槟,十分好奇道:“傅大小姐賣面子?”
傅毓靈挑眉:“不要?”
美人兒笑道:“怎麼不要。”
二人打着啞謎,莫卿乾一頭霧水也不要妨礙他地冒失:“母親,你别答應她。”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傅毓靈會提出十分過分的要求,而且是關于他地過分要求,而自己的繼母不會向着自己,甚至于會變本加厲地針對他這個絆腳石一樣的繼子。
美人兒豆沙色的口紅印在香槟杯的杯口,眼波流轉,帶着揶揄:“我不答應她,你答應她将酒吧拱手相送?!”
在面對莫卿乾這個繼子,美人兒全然沒有對待服了的客氣,而是不加掩飾的呵斥,甚至于帶着侮辱:“沒用的東西,一場賭局,将酒吧賠了出去,廢物!”
傅毓靈全然沒有看這場美人兒訓斥狗東西的戲份,不耐煩的是“啧”了一聲,尖頭高跟鞋點在複古花紋的地闆上。
小小的一間酒吧極其對于莫家而言,不過是冰山一角,但是這家酒吧的秘密遠不止于此。
傅毓靈看向狗東西莫卿乾,這個家夥絲毫不知道這家酒吧暗藏玄機。
也對,一個死掉父親,家業被繼母掌權的小可憐,有什麼資格家族的秘辛。
莫卿乾被罵的大氣不敢出,用那雙怨恨的眼睛盯着傅毓靈。
一副全是傅毓靈惹得……
傅毓靈擡手打斷這幅母慈子孝的場面:“行了,回家罵,在這兒個訓狗似的。”
被罵狗的莫卿乾:“傅毓靈,你傻逼吧。”
好沒有威力的謾罵,傅毓靈輕輕地笑了一下:“哪裡來的狗隻叫來拿咬人都不敢。”
“傅毓靈,你是不是有病!”
太弱了,傅毓靈不屑與之鬥嘴。
“陳總,這家酒吧有什麼,我們應當都知道。”傅毓靈拿起賭桌上的手提包,随意地搭在肩頭 ,“咱就不廢話了,我就兩個條件。”
陳欣慧好脾氣地抽了莫卿乾的後腦勺一巴掌,賠笑道:“你未來媳婦,道個歉。”
傅毓靈嫌棄地後躲,陳欣慧的臉上哪裡有認真地神色,盡是埋汰揶揄她的神色。
傅毓靈歎氣道:“馬上就不是未婚妻了。”
陳欣慧配合道:“傅小姐是要退掉婚約嗎?”
面對老狐狸陳欣慧的明知故問,傅毓靈沒好氣道:“你家寶貝兒子,誰稀罕似的。”
陳欣慧瞧着瞪着眼睛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的好大兒莫卿乾,屬實是沒眼看。
若不是,莫卿乾過于廢物,自己也不至于如此輕而易舉地掌控了莫家,簡直是易如反掌啊。
陳欣慧笑道:“那第二個條件呢?”
“孫德茂……”
傅毓靈還沒來得及講完話,就聽到一句:“ 傅毓靈,你又來賭!”
所有人回頭,在這個烏煙瘴氣的賭場裡,看到了第三個美麗的女人。
傅毓靈的眉心突突地跳,右腿下意識地就要逃跑。
是初孟荔。
可是,傅毓靈的左腳仿佛釘在了原地,心虛地扯過旁邊氣鼓鼓的莫卿乾,笑道:“嫂子,你怎麼來了?卿謙想來酒吧看看,我跟着來的。”
初孟荔的衣領上帶着撞飛酒杯的酒漬,整張臉小小的,陷在正裝襯衫的衣領裡,一雙眼睛裡全是怒火,半個字都沒有都沒有聽進去。
莫卿乾一把就将傅毓靈推開了,大聲争辯道:“我可沒有,你别聽她胡說。”
陳欣慧的煙夾在指尖,勾人心魄的雙眸透露着看好戲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