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毓靈被推開,沒好氣地說:“明明是你将我叫來的,說是有好玩的,我怎麼會知道是賭場。如果我知道是賭場,我就不來了,都怪莫卿乾,非得帶我來。”
莫卿乾氣得臉紅脖子粗,方才被傅毓靈罵成狗都沒有這麼氣憤。
初孟荔的半坡高更鞋踩在地闆上,一步一步地走向傅毓靈,臉上一片的失望。
那是傅毓靈最不想再初孟荔臉上看到的神色。
傅毓靈呆愣住,初孟荔走到她的面前。
會議結束,初孟荔隻聽得傅毓靈去找莫卿乾了,就知道她應當是去找莫卿乾算賬。
會議正常結合後,蘇萌貞說傅毓靈去了酒吧,而那個酒吧盈利的便是地下賭場,而傅毓靈好賭,曾經。
“啪——”響亮的巴掌聲傳遍賭場的每個角落,初孟荔看着自己甩在傅毓靈那張蒼白臉蛋上的手。
“你看清楚這裡是哪兒?!”
聲音在竭力地壓抑情緒,但還是顫抖着,像聲音的主人,整個人都在發抖。
傅毓靈的臉紅了一大片,美貌的來臉上沒有半分的憤怒和震驚,而是欣喜和“就知道會這樣”。
陳欣慧抽了一口煙,懶洋洋道:“初總,傅小姐,慢走不送。”
她可沒有看傅家姑嫂撕破臉戲碼的興趣,還沒有戲耍莫卿乾有意思。
太聰明的人還是不夠有趣。
初孟荔絲毫沒有走的意思,那雙憤怒的眼睛看着傅毓靈,在等着傅毓靈的回答。
賭場人多眼雜,傅毓靈覺得有些話不是能在這種場合說的。
傅毓靈不顧自己的臉蛋,四下看了看,仿佛才看清楚眼前的是賭場,她劍走偏鋒扯住初孟荔的手,可憐巴巴道:“嫂嫂,我不知道這裡是哪兒啊,我害怕。這裡的人都好可怕啊。我下次再也不來了。”
初孟荔不為所動,厲聲道:“這裡是賭場!”
傅毓靈的臉蛋腫了起來,依偎在初孟荔的懷裡,會牽連到嘴角,疼得傅毓靈倒抽了一口涼氣。
傅毓靈搖頭無辜道:“我不知道啊。”
初孟荔被氣笑了:“傅毓靈,你當我是傻子嗎,還是你認為我會永遠地在你面前當傻子?!”
陳欣慧被指間的煙頭灼燒到了皮膚,生意場上都說傅家姑嫂不和,日本留學的傅大小姐回國在傅家太子爺身死的節骨眼上,可不是什麼兄妹情深。為的隻怕是傅氏。
如今,傅氏太大,初孟荔還沒有将其全部啃下來。傅氏裡不乏有人不服初孟荔,或者說根本不認初孟荔這個沒過門就死了未婚夫的媳婦。
而傅毓靈的回國,隻怕就成為了另外一群人的簇擁者。
傅擎葬禮上的一幕,陳欣慧沒在場也早就有所耳聞。
就算有傅家老太太的支持,傅毓靈的回國直接就是初孟荔的最大打擊。
生意場裡摸打滾爬慣了的陳欣慧,對于面前姑嫂相鬥的場面早就有預料,隻是沒想到沒出現在傅氏,倒是讓她一個莫家的酒吧見證了姑嫂撕破臉的一面。
被初孟荔抓到在賭場,傅毓靈卻衣服死不承認的模樣。
陳欣慧突然想起來眼前傅大小姐的花邊新聞,那件被買了娛樂小報頭條的傅大小姐身現情·趣酒店的花邊新聞。
隻怕就是和傅大小姐水火不容的初孟荔的手筆。
目前來看,傅大小姐似乎輸了一節啊。
陳欣慧就怕傅毓靈不裝攤牌了,害怕性情中人傅毓靈當場拆了她的地下賭場啊,又或者初孟荔血濺當場找了來警察……
陳欣慧冷眼瞧着,看壞脾氣的傅毓靈什麼時候爆發。
傅毓靈搖頭道:“我不知道啊,嫂嫂這裡好可怕,我們趕緊走吧。”
手被初孟荔無情的甩開,傅毓靈挑眉,這次好像是真的生氣了哦。
不然将第二個條件換成何赫伯餐廳吧,按照嫂嫂的脾氣,得頓頓在哪兒吃了。
相較于傅毓靈的死皮賴臉,初孟荔隻覺得腦門充血,她明明說過的,再也不賭了的。
初孟荔不知道怎麼回到車上的,等回過神兒來就坐在了傅毓靈的車上。
傅毓靈居然還貼心的為她系上了安全帶。
初孟荔伸手扯開安全帶:“我有車,不坐你的車!”
傅毓靈忍着唇角,她的嫂嫂還可愛啊。
“打開車門,我要下車。我是不會和賭徒坐一輛車的。”
傅毓靈摁住按鈕,副駕駛的車座被放倒。
初孟荔沒設防,整個人倒了下去,大叫道:“傅毓靈,你幹什麼?”
待她坐起身來,還是服了軟:“你發誓你永遠都不會再賭的。”
傅毓靈啟動車子,聲音淡定道:“嫂嫂,你幹什麼呀?你說的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回憶的。所以說,你我那裡有什麼永遠?”
初孟荔抓緊安全帶,躺下去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