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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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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貞觀萬般不情不願,卻還是得順着太上皇的意,趕回太康宮。一路上她都在暗自為那一盞一滴都沒有沾過的竹葉飲感到可惜。

姜見黎不通茶道,但是煮出來的茶比任何人都合她的意,從前不願承認,而今認清了這一點,隔三差五便要去讨一杯,已經有些欲罷不能的意味在裡頭。這還是姜見黎頭一回給她用竹葉入茶,茶香從盞中溢出來,讓人恍然置身萬畝竹林,煩躁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來,若非姜見黎說,竹葉飲得半溫半涼菜好喝,她早就細細地品嘗一番了。

真是可惜,第一盞竹葉飲沒嘗到,蕭貞觀的心裡不大痛快。然而等她到了太康宮,知曉了太上皇急匆匆将她請回來的緣由,那點不痛快頃刻間被點燃,她尚算有理智,壓抑着怒火難以置信地問,“阿耶,您在說什麼?”

太上皇直視着那雙怒火中燒的雙眸,言語之中的笑意頓時消弭于無形,“哦?貞觀不願讓阿徽入國子監?”

竟為了這個?

蕭貞觀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才離開皇城一個時辰,就被她的阿耶請了回來,原以為是有什麼重要之事,卻隻是讓魏延徽入國子監這等小事?

國子監中有不少受先祖恩蔭而得以入學的學子,魏延徽要入國子監,算不得什麼特例,更無需蕭貞觀為這事兒下诏,太上皇一句話就能辦妥的事兒,偏要做出十萬火急非她回來不可的樣子。

“魏娘子想要入國子監,阿耶派人去同祭酒說一聲便好,”蕭貞觀不解地問魏延徽,“莫非魏娘子有何特别之處?需得朕親自下诏才行?”

魏延徽驚恐地想要起身,奈何腿腳不便,掙紮了數回都不曾站起,蕭貞觀将頭撇向一側,到底念着姜見玥的情分,緩和了語氣道,“魏娘子腳上的傷害沒養好,不必多禮,有什麼話躺着說便是。”

魏延徽朝太上皇那處看了一眼,才猶猶豫豫地不再執着于跪地請罪,“陛下,臣女,臣女失禮,請陛下恕罪。”

“魏娘子一心向學,又有何罪?”蕭貞觀問太上皇,“阿耶将兒請回來?就隻是為了讓魏娘子去國子監這麼一件小事?”

“這怎麼能說是一件小事?”太上皇點了點魏延徽,“阿徽身份不同尋常,身子又不大好,要入國子監,得做好完全的準備,隻有你這個當朝天子親自下诏,才顯得對她的重視,日後她在國子監才能安心向學。”

話說到這份上,蕭貞觀哪裡還能聽不懂?

太上皇這是在說,魏延徽雖是翊王之後,但是她不姓姜,姓魏,是魏氏女,借着姜氏的恩蔭入學,難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順,那些國子監的學生明面上不會如何,但暗地裡難保不會看菜下碟,隻有她這個天子表現出對魏延徽此番入京的重視,才能夠讓魏延徽在國子監不受欺淩。

“阿玥兩日前離京,随郡主外出曆練,歸期不定,走之前向孤與阿蘅懇求日後在京中護佑阿徽一二,貞觀,阿玥是你多年伴讀,與你自小相伴,便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也該如此。”

蕭貞觀忽然覺得自己小瞧了魏延徽。

魏延徽此番入京,目的并不想她自稱的那樣單純,這一點她早就看出來了,她也相信,她能看出來,阿耶阿娘還有阿玥也都能看出來。

但她一直以為魏延徽隻是個藏不住事兒又手段拙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便沒怎麼放在心上,因為她不相信此女當真能改變翊王府的爵位傳承,然而,阿玥離京了,而她,要入國子監了。

一旦入了國子監,就意味着她會在京中長留,會有自己的師門,随之而來的,是編織自己羽翼的機會。

阿玥或許是顧念着親情,覺得自己虧欠了這個胞妹,才決定離京,讓出一個機會,可是阿耶阿娘為何會同意?

阿耶阿娘憑什麼同意?

哪怕魏延徽不姓姜,隻因為她身上有姜氏血脈,就能夠得到姜見黎當年得不到的東西?

蕭貞觀還記得,當年姜見黎驟然入京,阿耶本不願讓她姓姜,是蕭九瑜執意如此,說什麼“姜見黎”這名字是天意,阿耶才作罷,後來阿姊想讓姜見黎入國子監,阿耶同阿姊在勤政殿談了一整晚,最終阿姊妥協,打消了這個念頭,隻延請夫子入府教授姜見黎。

從前她看不明白,今時今日,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蕭貞觀為姜見黎感到可惜,她能看明白,姜見黎為何看不明白?倘若她能看明白,為何要做竭盡全力去争奪她根本就得不到的東西?

眼底的情緒風起雲湧,太上皇慧眼如炬,卻隻是靜靜地看着,待蕭貞觀的腦子稍稍恢複了清明,才繼續道,“阿徽初入國子監,難免有些畏生,孤記得顔家有個同阿徽歲數差不多大的孩子,你過幾日将她召來,讓她同阿徽熟悉熟悉。”

蕭貞觀不答,而是反問魏延徽,“魏娘子意下如何?”

魏延徽膽怯地揪着衣袖,小聲道,“臣女全憑陛下與上皇安排。”

“那麼此事就這麼定下吧。”太上皇吩咐道,“孤記得到阿徽換藥的時候了,請祁奉禦去配殿給魏娘子換藥。”

魏延徽聞言颔首,“臣女告退。”

等到魏延徽退下後,太上皇将殿中宮人盡數遣出,蕭貞觀也跟着起身。

“你留下。”

“兒還有急事,有什麼話,日後再說吧。”蕭貞觀不願聽。

“急事?”太上皇笑問,“趕回城郊喝那一盞未曾喝完的竹葉飲?”

“阿耶?你派暗衛跟蹤兒?”

“算不得跟蹤,隻是好奇,吾兒最近總是去那城郊,你從前不是最見不得姜見黎嗎?何時同她這般要好了?”太上皇慢悠悠地問,“她都同你,說了什麼?”

蕭貞觀轉身便走,太上皇在身後道,“你不樂意講也無妨,隻是魏家那個日後勢必要長留長安,你多少上點心。”

蕭貞觀頓住腳步,轉過身,冰冷地道,“阿耶,兒不明白,你為何要這麼做?”

“你不是不知,而是不願知。”

魏延徽入國子監的消息,姜見黎是回司農寺輪值那一日知曉的。載着魏延徽的車架恰好從她身邊經過,一旁同行的同僚悄咪咪告訴她,“這是翊王府魏娘子的車架,姜寺丞,這位魏娘子,你可熟悉?”

“魏娘子從前養在楚州,前些日子才入京,我也隻不過同她有數面之緣。”姜見黎道。

“聽聞這位魏娘子身子不好,莫非傳聞是真的?”同僚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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