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在深夜熄滅了,有冷風。
萬嘉旅在他的懷裡睡醒,二人合蓋一件沖鋒衣的外套,偏過頭去看他的臉,黑漆漆的,不太清明。
萬嘉旅其實現在有一種「我是他的人了」的傻逼幻覺,他拍了拍自己的腦子。
說來屁股是有點痛,動一下感覺胯骨都要别了,但是他昨天真是讓人草得瞳孔都要失焦了,一個學醫的要是看幾個G的gay片黃漫,那真是每一下都頂前/列/腺啊。
真無語,别人的分手都是幾千張照片流着眼淚删,萬哥留給他的...
萬嘉旅後腦都麻痹了,現在感覺自己是草不了他了,胳膊腿都沒有他的長,之前他老想着騎紀老師,昨晚上這一遭之後怎麼感覺自己騎他跟泰迪騎金毛似的。
而且他連褲子都不脫,拉鍊一開直接開夯這尼瑪也太不客氣了。
萬嘉旅逐漸适應了黑暗之後再看他的臉,他無意識地把萬嘉旅往自己懷裡攏,别說這幾天紀老師出了一點兒青色的胡渣,親起來的時候都有點紮人了。
他的頭發跟從前也不太一樣了,總感覺從前他的頭發更軟一點兒呢,耳骨處的似乎耳洞被撕裂過,勾到什麼東西了嗎?
萬嘉旅不想看他了,他得起來升火,他還得抽根煙,從前事後一煙賽活神仙昨天感覺給他煙他都夾不住了。
我草這個下床,萬嘉旅感覺大腿根都被扭了一下差點兒跪下了,手都要抖,他扶着自己的膝蓋感覺牙都咬緊了。
這是個畜生嗎,還是把他萬哥當畜生使呢?
萬嘉旅舉步維艱,終于挪到了篝火處,他還盡量不發出聲響,最初他起個床都得敲鑼打鼓,紀榆必須起的比他早睡得比他晚,不然他用手指把他的眼皮撐開都要陪他玩,到後來...他隻能選在紀榆睡着的時間走,他也總選萬嘉旅睡覺的時候走,也不知道是誰怕離别。
篝火燒起來了,萬嘉旅叼着根煙,破洞的天已經沒有再漏雨進來,他回頭在煙霧與篝火印照下望着紀榆,要是能走,現在都是好時候了。
可惜,這籠子他們逃不出去。
萬嘉旅有點兒餓,看見了邊上的方便面,這狗賊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給老子吃土豆,老子雖然腸胃不好但是方便面有什麼不能吃的,從前就是這樣,什麼吃的都要管。
萬嘉旅嘿嘿一笑,捅着鐵杆子給自己煮泡面。
等香味出來的時候感覺這一頓實在美好,要不要給他留一點?
萬嘉旅最終選擇弄了半包,北京方便面…好古早但是好好吃啊。
他輕手輕腳的吃完之後還考慮了一下,要不要洗,算了,給他洗吧。
都草了老子了洗個碗怎麼了,不使喚白不使喚。
媽的他怎麼那麼會舔啊真的要死,萬嘉旅現在蹲在這裡都感覺昨天那感覺又來了,可能真的是飽暖思淫/欲吧,但是看了看周邊的環境,在這個地方思也真是沒誰了。
萬嘉旅感覺自己都熱了不少,摸摸索索地上去睡覺,他鑽進紀榆的懷裡,把他的手攏在自己的身上,不自覺他親了一口。
那愛都做了,還差這點兒嗎。
“嘉嘉。”紀榆啞着嗓子把人攏過來,揉着他的頭發扣在自己的懷裡,指尖抵在他的手腕,又把袖子蓋上。
“又把脈,把出什麼來了,喜脈這麼快啊?”萬嘉旅問。
“你想有喜脈?”紀榆睜開了眼睛。
“神經我能有什麼喜脈啊,我男的!”萬嘉旅喊。
“我的。”紀榆淺笑捂着他嘴把人擁在懷裡。
有風吹過萬嘉旅的耳朵,他閉着眼睛不說話了,手還在揉自己的後腰,怎麼着他也知道這裡會酸啊,那還那麼使勁搞?
萬嘉旅被他揉着揉着就犯困了,他哼了兩聲鑽了進去沉入睡眠。
再醒的時候是腹部的劇痛。
萬嘉旅皺眉蜷縮起來,手掌按着自己的小腹,感覺肚子好辣好痛。
他腳趾都開始痙攣,感覺小腿肚都要麻了,紀榆就在此時睜開了眼睛,他摸了一下萬嘉旅的額頭,又看了看地上的篝火。
“你吃方便面了?”紀榆問。
“啊...”萬嘉旅哼出聲,“痛。”
紀榆馬上就下了床,把衣服給他攏好又折了一塊塑料篷布在邊上,他在篝火上燒水,萬嘉旅出了一腦袋的汗。
他撐着手臂開始吐。
紀榆扶着他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後背,按着他的内關,“吐了就好了,不怕。”
萬嘉旅想吐又吐不出來,躺在床闆上喘氣,因為反胃眼淚都上來了,紀榆拿着之前燙水滾過的小孩兒毛巾給他擦,他不舒服,皺着眉頭緊緊地按着自己的小腹。
紀榆蹲在他身邊,果然他又翻身要吐,這次吐了一些出來,“好惡心。”
“沒事,吐了就好了。”紀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把他吐的連盆一起端走,幸好這鬼地方還有調料罐之前放起來了,混着鹽糖水讓他喝,現在的情況吃小檗堿片都感覺他能苦到全吐出來。
“嘉嘉,我們喝一點。”萬嘉旅渾身沒力氣,挨在紀榆的身上,搖頭。
八寶粥的塑料勺在這兒都得反複利用,紀榆抱着他一點兒一點兒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