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的口氣重了一點兒。
“我真的還疼!”
“你先過來。”
萬嘉旅磨磨唧唧地往前挪了一點兒,這大哥的腿撐在床闆上,就坐在椅子裡,萬嘉旅坐在他腿上的自己腳都不能着地。
“哪裡疼?”
“你他媽明知故問什麼?”
“哦,”紀榆恍然大悟地問,“怎麼弄的?”
“我他媽掐死你,”萬嘉旅掐他的脖子,“你說怎麼弄得?”
“那就,”紀榆說,“查個房,檢查一下傷口。”
“你要死呀,”萬嘉旅說,“你怎麼一本正經說出這種話來的?”
“你以前一本正經說這些話還少嗎?”
“那怎麼了,我是渣男,都知道,你不知道嗎?”
“知道,怎麼了?”紀榆圈着萬嘉旅的腰,“幫你紀老師摘眼鏡。”
“你有病吧你自己不會摘?”萬嘉旅推了他的胸口一下,“你太狂了你現在。”
紀榆在他腰上撓了兩下。
“我草癢!”萬嘉旅要扭,又被撓了,“哎呀,癢!”
“摘。”
“神經你,”萬嘉旅還要防着他來撓癢癢,一手撐在他的小腹上一隻手去摘他的眼鏡。
“摘了眼鏡要幹什麼?”紀榆問。
“不是吧你。”萬嘉旅呲牙,從前他說摘眼鏡就是邀請他親親。
“麻煩了。”
紀榆的指腹在他的腰上轉圈,感覺下一秒他就要來撓人。
“你他媽還禮貌起來了,”萬嘉旅說,“我真是識人不明引狼入室...”
萬嘉旅話還沒說完,被往前一抱,他的胡渣青色的,有一點點,不太重,但是其實萬嘉旅沒怎麼看到他這個樣子,從前看見的都是青澀又幹淨的。
“見老了紀老師。”
“你不喜歡了嗎。”
“我喜歡年輕的紀老師。”
“紀老師可以謊報年齡。”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目前還沒有到不要臉的事情。”
“我真的還痛呀大哥。”
“你暗示我第三次了。”
“誰他媽暗示你了大哥!你會不會過于腦補了?”
“你為什麼總覺得我又要弄痛你?”
“你他媽赤/裸/裸的你的眼神,啊?”萬嘉旅說,“我又不是傻逼。”
“既然有心理預期,那就克服一下。”
“........我怎麼克服你告訴我?”
“你的沒辦法克服,我的也沒有辦法。”
“........你不能稍微克制一下嗎,早上剛做。”
“那就半個小時以後。”
“........你,你...”
萬嘉旅還沒說話,紀榆摩挲着萬嘉旅的嘴唇,曲起膝蓋一頂,他人就高了,蹭在自己的臉前面,“你痛,對不對?”
“對啊。”
“不做也沒關系。”
“真的嗎?”
“嗯,你親多久我克制多久,小萬總,麻煩你了。”
“你就這麼想跟你萬哥親嘴啊?”萬嘉旅圈着他的脖子搖着腿。
紀榆瞧着他,嗯了一聲。
“那我要是不想呢?”萬嘉旅歪着頭看他。
紀榆仰着頭,“你想。”
“我都不知道我想你知道啊?”萬嘉旅問。
紀榆歎了口氣,“嘉嘉,給你一分鐘倒計時。”
“在這威脅誰呢?”萬嘉旅說,“還一分鐘?”
紀榆的指尖遊離到他的大腿,眼神有點兒想剝人。
“我想跟你親嘴真的紀老師。”萬嘉旅按住了他的手。
紀榆啊了一聲,“有勞。”
“草我真的是,”萬嘉旅又要呲牙了,“什麼毛病啊你是!”
“你的态度紀老師不喜歡。”
“你的态度我就喜歡了啊!”
紀榆說,“一分鐘快到了。”
“我真的是,”萬嘉旅說,“你求求我我不是也親你了嗎你至于嗎?”
紀榆把人從腋下抱過來,蹭着他的鼻尖說,“你說的對。”
“你求求我,然後再親我,”紀榆仰着瞧他,“嘉嘉,好不好。”
“你有病還是我有病啊,”萬嘉旅說,“我親你我還求起你來了。”
紀榆點點頭,從衣服内兜掏出煙盒就要往篝火裡面扔。
“我草!”萬嘉旅撲了上來,這不是要老煙民的命嗎,他蹭着紀榆的手,“别...别鬧,紀老師剛剛萬某不懂事了。”
“現在可以求了嗎?”
萬嘉旅的腦袋捂在他胸口,咬着牙嗓子艱難地發聲,“我...我特麼...”
“嗯?”
“我特麼求求了。”萬嘉旅咬牙切齒地說。
“勞駕。”
“時間也挺久的是吧,我做點準備。”萬嘉旅說,“我撒個尿去,等會兒。”
萬嘉旅狗狗搜搜地就要從紀榆身上下來。
紀榆不讓人走,拎着脖子就扯了回來。
“我又不跑,”萬嘉旅一臉真誠,“真去尿尿,我憋不住啦!”
紀榆伸手按了一下萬嘉旅的下腹,“這是膀胱,你在撒謊。”
“........”萬嘉旅舔了舔嘴唇,“你他媽上學學點知識全成了陰招使我身上了?”
紀榆把人撈回來,“嘉嘉,我有點急。”
“你急什麼啊?”
“眼鏡摘了好久,你什麼時候…”
“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