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安達沃斯這次離開帝星的時間着實有些長了。所有的蟲民也都焦急的期盼着他們的指揮官凱旋歸來。
萊恩下班後被卡裡布拖着去了酒吧。
“大家下班都回家,小布你還要找酒喝,看來你根本不怕獸潮會攻擊赫拉墨。”萊恩笑着坐在懸浮車副駕,看了一眼光腦顯示的群信息。
卡裡布、季諾、克安達沃斯,還有萊恩,他們建了一個小群,主要是為了約着喝酒打牌方便。萊恩是被最後拉進去的,估計是因為三隻雄蟲老在一起有點沒勁,拉個雌蟲一起,可以調節調節氣氛。而萊恩,從來不是那種開不起玩笑,事事都當真的雌蟲。
當然,指揮官不在的日子裡,他們才有機會和這位漂亮的雌蟲來往。
“我不是不怕。”卡裡布笑着換了個方向的航道,“我是對指揮官有信心。”
“噢,這樣。”萊恩看着車水馬龍的空中,他們在各大樓宇之間自由行駛,那些行走在地面的蟲們就好像一隻隻小螞蟻,在高樓大廈中穿梭。
五彩的燈光交相呼應,通過不斷的折射反射,又再生出更多絢麗的光來。
整個城市,如夢如幻。
萊恩有時也會忽然陷入一片茫然,他是不是在夢裡。
就好像,蟲子們對利安達沃斯毫無保留的信任,膜拜。
“他可是曆史上第一位雙S級雄蟲,你知道他在分化晉級的時候要吃多大的苦頭嗎?他還拒絕了那麼多雌蟲的安撫。在征戰方面就更不必說了,沒有任何一隻蟲能夠抵擋雙S的鎮壓。他從沒輸過。”卡裡布看了萊恩一眼,所以在知道萊恩是指揮官要了的雌蟲之後,他們幾個都偃旗息鼓了。不過,背着指揮官照顧照顧雌蟲的業餘生活,還是可以的。
蟲子嘛,總要有點自己的朋友。
要不,總不能時時刻刻都和指揮官在一起,捅來捅去不僅會膩,還會松軟失去彈性,張弛有度,柔韌有餘才能有最完美的體驗。
保持距離,才有新鮮感。
這是他們一衆雄蟲多年來總結的經驗。
當然,指揮官那種一張白紙,尾勾都沒用過的,也許和他們不一樣。
卡裡布想到季諾說的這些,唇角微微勾了勾。教授知道的就是多啊。
卡裡布想到上次他給自己的那幾顆糖,他試驗了幾次,非常滿意。準備今晚,再要一些。
就是可惜了,身邊這隻漂亮的雌蟲,他無福享用了。
卡裡布心裡又有些沒來頭的失落,拐了個彎将懸浮車穩穩停在停車場。
從無敗績的利安達沃斯。
萊恩勾了勾唇,他很快就要讓利安嘗到失敗的滋味了。好想看看當他自以為被自己牢牢掌控在掌心的雌蟲飛走的時候,利安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
哈哈哈。
第一次的失敗。
能收割利安達沃斯的第一次,萊恩心裡莫名興奮起來。
季諾他們早到一些,已經點好酒水等着萊恩和卡裡布過來了。
“遲到罰三杯。”季諾将酒杯推到兩蟲跟前,“别又找堵車的借口。”
“好,認罰認罰。”卡裡布一口飲盡三杯。
季諾笑着又将酒杯推給萊恩,“來。”
萊恩一飲而盡,這點酒對于雌蟲來說,還不夠沾濕嘴唇。
“玩骰子。”季諾早就準備好骰盅,萊恩上次喝酒時教了他們一個新的玩法,叫猜點數。簡單來說,就是猜大家手裡頭都有幾個幾,依次往上累加,如果不相信可以開蓋驗證。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
真假之間,自由切換。
四個人玩得不亦樂乎。萊恩一不小心,又多喝了好幾杯。
“最近有你哥消息沒?”季諾還是擔心自己老友的安危,畢竟這次獸潮規模太大,從軍部熟蟲那裡得知,遠不止他們當初判斷的幾萬,十幾萬這個數字。
雖然利安很強,但那畢竟是比他們大十幾倍的生物潮。
“沒。”克安達沃斯将搖好的骰子放到桌上,等着喊數。“不過,他沒把握的事情不會去做的。去之前應該就已經部署好了。”
“但這次并沒有派遣任何軍團的軍雌前去,好像都是臨時組建的隊伍,行不行啊?”卡裡布問道“總不能還讓指揮官上前線吧?”
“他在不是大家更放心嘛。”克安笑了笑,“這種獸潮,沒有一個軍團長能有把握。他不去,你說,誰去?整個帝星的蟲民怕都得吓死。”
“該回來了。他發情期快到了。”季諾提了一嘴,那蟲臨走前還從自己這裡拿了好幾隻抑制劑去。但,再好的抑制劑,都不如眼前這個漂亮雌蟲好用吧。
萊恩聽着他們閑聊,想通了利安達沃斯要親自去的原因。
如果臨時組建去送死的這批軍雌是随意挑選的雌蟲,那麼指揮官親自坐鎮,不僅會增強軍雌們作戰的信心,也會傳遞給帝星蟲民們一個信号——獸潮一定會被鎮壓消滅。
他們最偉大的指揮官,會保護所有蟲民的安全。
利安達沃斯的個人威望,又會在此次事件之中,翻開一頁嶄新的篇章。
這麼一想,萊恩倒有點佩服利安達沃斯這招一石三鳥了。
他就不怕功高蓋主嗎?
那位總理,能容得下他?
萊恩揭開盅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