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這第三杯祝賀小麓榮升五階!”
“恭喜恭喜!”
秦麓站起身,舉起酒杯接道謝,随後一飲而盡。
她向來沉默寡言,不擅長這樣的飯局也是大家意料之中。
他們喝了一席又開始了新的話題。
好無聊……
秦麓默默的吃飽了飯,望着桌上的空酒杯發呆。
荊棘戰隊正歡慶着今日的勝利,隊長是六階盾行者,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胡子拉碴胖成一坨的油膩男人。
秦麓讨厭他身上那股煙酒混雜着體味的惡臭。但作為老闆,他還算慷慨。
異獸降臨的那一日,秦麓覺醒成了夜行者——在夜晚大幅提升一階,在白天則會降一階。
可惜的是在夜晚異獸的能力也會提升,所以一般獵殺異獸都是在白天。
夜行者數量極少,可以稱得上萬裡挑一。在整個W城,秦麓是唯一的夜行者,不可能組出一個夜行者隊伍。
經過幾次碰壁後,她選擇了剛剛成立的荊棘,算是裡面元老級的隊員了。
那時她是四階異能者,就算是白天,也有三階異能者的實力,對于初生的荊棘來說,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月亮緩緩升起,熄滅了夕陽的餘晖。
秦麓感受到幾道視線在她身上掃動。她擡眼望去,六階的異能者威壓随着她的視線散去。
于是那幾道視線轉移到了艾娜身上,她隻有三階,是整個戰隊最弱小的存在。
雖然之前秦麓白天也是三階,但他們忌憚秦麓夜晚報複,最多隻敢掃上幾眼,更别說她現在已經升到五階。
但對艾娜就完全不用的擔心,很快就有人上了手。
“喂,一個人玩有什麼意思。”一人出聲道:“隊長,藤樓裡最近出了一批新貨,不如今晚一起去那裡玩玩?”
隊長眯起眼,轉了轉手裡的扳指,同意了這個提議。
“麓姐。”
秦麓正欲起身卻被人叫住。
“今天大家都去,麓姐不會又想臨陣脫逃吧。”
“麓姐剛升了五階,去慶祝慶祝呗。”
“最近W基地不太平,麓姐還是不要一個人走夜路。”
隊長轉了轉眼珠道:“小麓,德納說的對,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就當給我個面子,今天玩個盡興!”
“……”
什麼“一個人回去太危險”分明就是這幾日死了幾個小戰隊隊長,自己怕了要我守夜罷了。
秦麓心道。
但話都這麼說了,她也隻好應了下來。
藤樓是一棟矮樓,藤老闆迎了過去,一見是熟客,立馬将人引進準備好的包廂。
劣質香水和助情藥物的味道混雜在一起,隊長還點了支煙,秦麓不由得皺起眉頭。
很快進來了幾個美人,有女人也有男人,還有兩個少年。
他們開了一陣葷段子,留下來四個人,兩個女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少年。
一場狂歡開始了……
有異能者,自然有普通人類,為了生存利用身體是他們最常用的做法,于秦麓而言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不愛來這樣的地方,既受不了這樣惡心的氣味,也沒有供人觀賞床事的癖好。
秦麓找了個角落擦拭她的刀,很久沒保養過了,用起來有些澀手。
她看着刀身密密麻麻的豁口,摸了一把衣袋裡的核心。
昨日分了一些六階異獸的牙齒,幹脆再攢一段時間找人打一套六階短刀。
藤樓的隔音很差,隔壁的聲音也能聽到一清二楚,混雜着房間裡的哭喊笑鬧。
血腥味……
很淡,或者說藥物和香水味太濃,掩蓋地幾乎聞不到。
那個少年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腹部、腿上都是血,活像是被人分食一般。
德納抓住他的手臂拖到地上,掰開他的大腿正要把手裡的東西捅進去,那個男人狀似沒站穩,柔柔地落在了德納的懷裡。
男人撫上德納的胸口,像蛇一般纏了上去。
啪!
德納一巴掌狠狠地将他扇到地上。
緊接着一腳踹過去,男人瞬間飛了出去,撞到了牆上,趴在地上吐血。
他們拽起男人,粗暴地把他綁在桌上,細韌的魚線勒緊他的皮膚,連成一串血紅的玉珠。
玩弄了一陣,又傳來鞭子破風的呼嘯聲和夾雜其中模糊不清的嗚咽聲。
男人被綁在桌上,金色的發絲黏膩在臉上,腹部不自主地抽動着。
那處已沒有一塊完好的的地方,随着一鞭落下,血肉翻爛而出,男人終于受不住了,暈死在桌上。
他們見狀,掏出一接異獸尾部。這是此次的戰利品之一。暗紅色的鱗片覆在表面,鱗片之下确是一排排倒刺。
逆着鱗片撫過去,便會豎起倒刺。他們正要對男人動手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
“喂,弄死了要賠錢的。”
“Y基地逃過來的東西,值不了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