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鞍看着來回踱步的秦麓,房間裡氣氛靜得吓人。
他不知道秦麓是因為他偷聽生氣,還是因為他被瑞恩比下去生氣。或許二者兼有。
林鞍斟酌了一下詞句,正欲開口,卻被一股大力卷入。
失了平衡的林鞍被秦麓牢牢按在桌子上,頸後傳來溫熱的氣息。
糟糕的體位頓時讓林鞍警鈴大作,出于本能地躲避,想要護住自己的要害。
但秦麓隻是擒住了他,并沒有下一步動作。
林鞍緩過神來,松了身體任由她按住。
“鞍鞍,我好熱。”
秦麓不理解自己莫名其妙的症狀,她忽然想把林鞍鎖在放戰利品的房間裡,但又猛然意識到林鞍是人,不是物品。
人有腿,會跑,不應該把人鎖起來。
她想不通自己剛才為什麼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她的腦子裡出現了奇怪的東西,而她的邏輯卻無法解決它們。
就像身體這沒由來的症狀一樣,都是超出她掌控之外的事,讓她感到有些不安。
于是她告訴了林鞍,想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但林鞍卻會錯了意。
他不知道秦麓為什麼忽然跨到這上面去了,想到外面還坐着一屋子的人,臉上紅的快要滴血。
他支支吾吾道:“回…回家再說…好不好。”
“好。”
秦麓不明所以,但林鞍看起來像有辦法的樣子,便答應了。
等林鞍意識到兩個人說的根本不是一件事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身上軟的厲害,細聲哄她不要生氣。
秦麓一下子就愣住了,喃喃道:“我在生氣?”
原來她在生氣!
胸中悶着一口氣怎麼也呼不出的憋屈感是生氣?!
秦麓忽然就不悶了,她站起身想再好好感受一下,卻再也沒有先前那麼強烈。
林鞍意識到秦麓不對勁,輕聲喚了她一聲。
秦麓眨了眨眼睛,一臉認真問道:“隻要生氣就要做嗎?”
她覺得效果顯著,對于這樣新鮮的情緒一下子來了興緻。可話一說出又覺得不對,之前有點點生氣的時候,和林鞍做也沒有這樣的效果。
林鞍聞言,斷了弦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幾分。
“不是的。”他反應過來秦麓說的“熱”根本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想來也是,秦麓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說那種話。
林鞍頓時窘迫起來,不敢看秦麓的眼睛,陡然生出教壞孩子的罪惡感。
他硬着頭皮解釋道:“生氣要發洩出來,可以找人訴說也可以做點别的事轉移注意力……”
秦麓描述不出來在氣什麼,所以林鞍選擇另一種方式幫她發洩。
秦麓覺得林鞍還挺貼心的,她順手把玩了一會兒小鞍,引得他喘息連連。
她覺得這處有意思極了,尺寸剛剛好,摸着很合手。
每次玩弄這裡林鞍的表現都很有趣。
最好的是它不似他人的那樣,到達某個程度就會流東西。
秦麓單玩這裡的話,是怎麼都洩不出的,不容易髒手,但很方便看到林鞍各種反應。
林鞍卻對此極度自卑,有回秦麓趁他情迷意亂的時候問他,才知道是剛入行那會兒被人強行馴化了,無法自主控制。
隻有極緻的痛苦迫使他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才能析出一些。
自此,秦麓莫名生出一種奇怪的想法,覺得好像用别的辦法讓他洩出來就是達成了某個成就似的。
于是每次做的時候都格外關注這裡。
秦麓的手指在上面撚來撚去,指腹的薄繭簡直是刑具,逼得林鞍落了淚。
秦麓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他,随意道:“今天在巡衛廳為什麼不直接進來?”
“我……”林鞍還有些喘不過氣,“我看見有人在,擔心打擾你們。”
“你又沒關系。”
秦麓無所謂道,林鞍既不屬于荊棘也不屬于序輝,況且他們又不是在密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聽到了看到了又怎麼樣呢。
這話落在林鞍耳朵裡卻不是這麼回事,他以為秦麓是因此而生氣的,結果發覺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那就是因為比不過瑞恩……
瑞恩是标準的白人長相,聽說白人在那方面的确有優勢。盡管秦麓不用那東西,作為男人,林鞍還是感到自卑。
看到林鞍低落的情緒,秦麓又竄起火來。
定是被瑞恩那家夥吓到了!
可惡的瑞恩!他根本就不是喜歡她,而是觊觎她的财産!
秦麓想罵瑞恩一頓,但她翻來覆去就隻能想到“混蛋”、“畜生”幾個詞,壓根不解氣。
于是一把将林鞍扯起,開啟新一輪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