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怪陳十安誤會,系統發布任務在前,宋嶼年約他懸崖見面在後,是個人都會覺得他是要跳崖自殺。
對上宋嶼年審視的目光,陳十安撇了撇嘴:“你知不知站在懸崖邊是很危險的?”
宋嶼年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古怪的問:“你不會認為我是為了傅聲揚要跳崖自殺吧!”
“哈哈…”陳十安幹笑了兩聲,一臉無辜的看向宋嶼年,到底沒有反駁他的話。
見陳十安真是這麼想的,宋嶼年臉上表情明顯凝滞了一下:“我這麼有錢,又受人追捧,至于為了一個男人就要去死嗎?我腦子又沒病!”說完又目露兇光的看了陳十安一眼,嘲諷道:“也是,你這麼想也正常,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人。”
什麼叫他就是這樣的人!?
陳十安腦子實在跟不上宋嶼年的節奏,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怎麼就是這樣子的人了?你不要在這裡空口無憑!”
“反正當初不是我在傅聲揚門口哭的鼻涕流一臉。”
陳十安一把揪起宋嶼年的衣領,惱怒道:“你…你一天是不是閑的沒事幹!”
宋嶼年一把将壓到他身上的陳十安推到地上,兩人剛才光顧着拌嘴都忘記了還躺在地上沒有起身。
陳十安手腳并用的從地上爬起,膝蓋上還沾着草屑,梗着脖子瞪向早他一步起身正倚在岩石上的宋嶼年:“你找我來這裡幹什麼?”
那人西裝褲腳沾着泥點,修長手指從兜裡掏出一張支票,夾着支票的姿勢像是在捏着什麼髒東西一樣:“想要多少錢自己寫,我要你離開傅聲揚。”
“宋少爺好大的手筆。”陳十安忽然傾身逼近,從宋嶼年手裡抽走了支票,“我這個人最讨厭沾着醋味的支票!”
宋嶼年猛地後仰,後腦磕在岩壁上發出悶響。陳十安還沒來得及得意,突然被揪着衣領拽到懸崖邊,他聽見身後碎石滾落的聲響。
“這樣也不願意嗎?”
陳十安在心裡罵罵咧咧,想着任務四完成後,一定要将宋嶼年暴打一頓,這個瘋子實在太過分了。
對上陳十安倔強的眼神,宋嶼年冷笑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松開了手。
宋嶼年将手裡的支票撕成碎片,揚到了山崖下,緩緩開口道:“不要支票也可以,把你手上的戒指給我,我拿别的東西跟你換。”
宋嶼年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盒子:“用這個換。”戒盒啪地彈開,比鴿子蛋還要大上一圈的紅寶石幾乎要灼傷人眼。
陳十安突然想起拍賣會那晚,傅聲揚舉牌時宋嶼年驟然收手的神情。他觸電般甩開眼前的戒指:“你當演八點檔呢?在懸崖邊搞強取豪奪這套?”後退時踩到松動的石塊,整個人向後仰去。
“小心!”宋嶼年抓住他手腕的力道幾乎捏碎骨頭。兩人踉跄着摔作一團,陳十安的手肘重重磕在對方胸口,聽見悶哼聲混着劇烈心跳。
“你他媽...”宋嶼年扯松領帶正要罵人,看到陳十安可憐巴巴的表情,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陳十安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腿都在發着軟,剛剛宋嶼年将他帶到懸崖邊他不害怕,是因為他知道身後距離懸崖還有一段距離,而且宋嶼年是不可能将他扔下懸崖的,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宋嶼年才不會幹。
眼看自己與死神再一次插肩而過,陳十安對宋嶼年不滿到了極點:“這點事你有必要約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說嗎?”
青平山不屬于熱門的旅遊景點,來這裡的人都是為了去山頂的道觀,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遊客來。
陳十安腦子裡蓦地敲起了警鈴,他不可置信道:“難不成我不同意,你還真要在這裡殺人滅口!?你真是瘋了!”
宋嶼年掃了他一眼,嘴角不屑的勾起:“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我約了别人在這裡見面,順便叫你來而已,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來了。”宋嶼年從地上撿起剛剛滾落的戒指重新放到了戒盒你,“你真的不換?”
陳十安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他是不會把傅聲揚給他的東西送人的。
宋嶼年裝作很遺憾的樣子:“那好吧,沒你事了,你走吧。”
陳十安:“……”
他現在更加确信宋嶼年腦子就是不正常,陳十安氣呼呼的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宋嶼年抓住了手腕。
宋嶼年貼着他耳畔低語,語氣突然變得嚴肅:“不想死就趕緊下山,聯系傅聲揚來救我。”說完一把将陳十安推開。
剛剛林間突然傳來枯枝斷裂聲讓宋嶼年臉上驟變,聞聽一向守時間,是絕對不會提前到的,現在這個時間會出現在這裡的人除了陳十安和他自己,不可能會有别人,這意味這他的保镖都被人解決掉了。
作為一個重度狗血文愛好者,陳十安嗅到了劇情的味道,他假意開車離開,其實将車停在了較遠的地方,又下車折返回去,躲在暗處,想看看會發接下來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