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整天陳十安都沒有再見過傅聲揚,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忙工作。
本以為到了晚上,傅聲揚無論如何都會來醫院陪他。
誰曾想一直等到了晚上八點,陳十安不但沒等到傅聲揚,反而等到了傅聲揚的秘書和助理。
兩人帶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進來,在陳十安震驚的目光中,助理熟練地将角落裡的折疊床打開,開始鋪床。而秘書也不甘示弱,從身後的登山包裡拿出打地鋪的裝備,給自己選了塊風水寶地,便開始打地鋪。
兩人這一套絲滑的動作讓陳十安猝不及防,他睜大眼睛,呆滞了幾秒,才開口問道:“你們兩個這是要幹什麼?”
助理鋪床的動作一頓,然後緩緩直起了身,解釋道:“是傅總讓我們來陪陳少爺您的。”
“你們傅總自己怎麼不來?是在加班嗎?”病床上的陳十安皺眉問。
秘書搶先一步回答:“傅總下午三點就下班回家了。”語氣中還帶着些許的怨氣。
既然不是在忙工作,那就是單純不想見到他,除此之外陳十安實在想不到第三種可能。
這其實很正常,陳十安在心裡不斷告訴自己,他之前對傅聲揚做過那麼多過分的事情,對方生他的氣實在是在正常不過了。
就算傅聲揚喜歡他,可被傷害的次數多了,也總有一天會對他徹底的失望和厭煩。
助理察覺到陳十安低落的情緒,怒不可遏的瞪了秘書一眼,抓起手邊的枕頭用力砸到秘書身上,一邊砸一邊說:“誰讓你多嘴的!”
秘書被她砸得一踉跄,捂着頭在病房裡逃蹿,一時間病房裡好不熱鬧。
陳十安被他們兩個吵得腦袋嗡嗡響,他忍無可忍地抓起手邊的枕頭扔到兩人中間,怒喊道:“都給我安靜!給你們兩個五分鐘的時間收拾,五分鐘之後關燈睡覺。”
随着陳十安的一聲令下,秘書和助理對視一眼後就迅速分開了,倆人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埋頭收拾行李。
五分鐘後,陳十安不顧兩人懇求的眼神,無情的關上了病房的燈。
半個小時後,在磨牙和說夢話的雙重夾擊下,陳十安絕望的從病床上坐起,目光幽怨的看向地上睡得正香的兩人,也不知道剛剛到底是哪兩個人信誓旦旦的說‘十點之前睡不着覺’。
現在陳十安算是知道了,傅聲揚讓自己的秘書和助理過來根本就是為了折磨他的。
陳十安揉了揉發麻的耳朵,委屈的想‘傅聲揚是受害者,難道他陳十安就不是受害者了嗎?’
這樣不行,他必須得想個辦法讓傅聲揚知道他是無辜的,有些事情并非出于他的本願。可又不能直接告訴傅聲揚事情的真相,不然怕是話還沒說完,自己就被世界意識降下一道雷給劈死了。
這倒讓陳十安犯了難,他思來想去也沒想到什麼辦法。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低頭看到了胸前挂着的玉佩。
對呀!要是這樣做的話應該就不會被世界意識判定為違規了。
想到解決辦法的陳十安高興的在床上撲騰了兩下,他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不早了,可病房裡此起彼伏的磨牙和夢話讓陳十安實在睡不着。
無奈下,他隻好打開手機,決定玩幾把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