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聲揚認為自己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可沒想到他剛站起身要離開,卻還是被身後的江一遲叫住了。
“你這麼做陳十安會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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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沒偷聽到的陳十安見到傅聲揚起身便也坐不住了,決定親自去問問那兩個人到底瞞着他什麼事。
“喂,你要幹什麼?”宋嶼年跟在陳十安身後問道。
對于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陳十安,傅聲揚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他就看到了緊挨着陳十安站的宋嶼年,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傅聲揚和陳十安異口同聲道。
陳十安/傅聲揚:“你先回答我!”
話音剛落,傅聲揚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店裡的位置這麼大,宋嶼年偏偏要和陳十安站的這麼近,眼見對方的衣角已經蹭到了陳十安的手腕,傅聲揚伸出手一把拉過陳十安。
“我和江一遲在談論工作。”傅聲揚先開口道。
陳十安的眼睛緊緊盯着傅聲揚,顯然是不信他的話。
傅聲揚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口:“具體的我回去再跟你解釋,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和宋嶼年在一起。”
“他來還我戒指。”陳十安從口袋裡拿出剛剛宋嶼年還給他的戒指遞給傅聲揚看。
傅聲揚接過戒指,神色凝重的打量着手裡的戒指,過了片刻,他擡眼看向宋嶼年冷笑一聲,将戒指扔到了地上。
“你幹什麼?”陳十安看到滾到咖啡桌下面的戒指十分心疼,彎下腰想要把戒指撿起來。
還沒等他蹲下身,就被傅聲揚撈進了懷裡,環在他身前的小臂強壯有力,隔着一層衣物都能感受到上面跳動的肌肉。
“……你、你先松開我。”發現季遠和宋嶼年都在看着他們,陳十安臉上一熱,扭扭捏捏的想要推開傅聲揚。
他越用力,腰上傳來的力道就越緊,身後的人顯然沒有放手的打算。
“戒指是假的。”
傅聲揚看着宋嶼年說了這樣一句話,緊接着就拽着陳十安走了出去。
“季遠……”陳十安一邊被拽着往外走,一邊還不忘回頭看江一遲。
“十安…”
傅聲揚額角直跳,伸手捂住陳十安的嘴:“閉嘴!”
到了外面,傅聲揚才松開陳十安。
可以說話的陳十安幾乎是立刻問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傅聲揚回頭透過玻璃門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江一遲和臉色陰沉的宋嶼年,不容置喙道:“回去再說。”
“那季遠怎麼辦?”
“當然是哪來的回哪去,宋嶼年不會對他怎麼樣的。”傅聲揚一臉不耐煩,也不知道陳十安什麼時候才能改掉愛操心江一遲的壞毛病,高中時願意操心也就算了,現在的江一遲怎麼看都比陳十安要精明百倍,也就陳十安覺得對方會受欺負。
陳十安擔心季遠也不是不無道理,畢竟剛才傅聲揚扔掉戒指的時候,宋嶼年臉色比杯子裡的咖啡都要黑,眼神裡的陰骘藏都藏不住,他害怕他們一走,對方會針對季遠。
“不行,我得回……”
他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傅聲揚扛了起來。
傅聲揚扛着陳十安來到車邊,打開車門,将陳十安塞進去鎖上車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完全不給陳十安掙紮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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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内,宋嶼年擡眸看了江一遲一眼:“你和傅聲揚什麼關系?”
江一遲:一根繩上的螞蚱。
但這話他當然不能别人說,不然傅聲揚恐怕要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他本想回答兩人是高中同學的關系,但又想到剛才對方看陳十安的眼神不太對勁,于是改口道:“他是十安的未婚夫,那自然就是我弟夫。”
反正現在在外人看來,他是陸家新認回來的私生子,這麼說也沒毛病。
果不其然,他話剛說出口,對方的臉色肉眼可見變得更加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