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動,也不敢不動,幾番試探下來,發現趙觀南确實同小姐妹信裡說得一樣,是個可托付的良人。
但這時她再想自薦枕席已經晚了,殿下從宮中迎回了公主,二人雖然沒有大婚,但誰都明白楚桃才是這府裡唯一的女主人,論身份地位、容貌年紀她都比不過公主,更何況殿下對待公主又是一片真心,她想争都争不了一點。
畫秋不敢奢求什麼,能侍奉在殿下身邊她已知足了,可自打公主入府,就連平常婢女應該做的奉茶打扇她也做不了了,因為公主黏人得緊,見她總是自己默默紅了眼圈,而她隻能在府中裝成一個隐形人,了此殘生。
聽着後罩樓裡的琴聲越來越哀愁,趙觀南看着眼眶悄悄蓄起淚水的小公主,默默收回了想去看看畫秋的心,兩人之間的無聲的戰争她當然有所察覺,明明知道誰都有錯或者說誰都沒錯,可是有人的心早就偏到沒邊了。
小桃本來膽子就小,又極其沒有安全感,稍有風吹草動渾身的毛就炸成毛撣子了,趙觀南哪裡舍得讓小公主受半點委屈?
正苦惱時,雲肪從外邊哼着小調回來了:“主!快看看我給你帶什麼寶貝來了?”
嘿!趙觀南眼前一亮,送上門來的幫手!
“雲啊,這次在南玉待多久啊?”趙觀南表面是拉着雲肪的手,像是在仔細打量自己的得力助手有沒有吃什麼苦頭,實際上攥緊了對方的手腕,生怕好不容易找到的幫手在她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主子有事就直接吩咐吧,您别這樣,我害怕!”
“這可是你說的!”順利将畫秋打包送到雲肪手裡後,趙觀南發現自家小桃飯都能多吃半碗了,瞬間松了口氣,不過她也沒有把人送出去就不聞不問了,也背着楚桃問過幾次畫秋的近況。
本來不願意當心靈導師的雲肪再次來時,口中隻剩了誇贊:“主子!您從哪撿的寶貝?”
“主子你敢信,我隻唱一遍,她就可以彈得像模像樣了!”雲肪激動地手舞足蹈,讓人還以為絕世天才是她自己,“畫秋太厲害了!我要帶她出去,去見好山好水,去看民間百态,這樣才不算辜負她的才華!”
兩人相伴一走就是兩年,畫秋月前回來,而雲肪因為有家分店出了岔子,晚回來了一個月。
畫秋欠身行了個禮,語氣已經是要見好友的興奮:“殿下放心,我去去就回,不會耽誤進度的。”
趙觀南揮揮手:“去吧去吧,去多玩一會,不着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