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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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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郁青一整晚都斷斷續續睡不踏實,天剛擦亮就翻身坐了起來。

房間裡的陳設就在日光朦胧下展現在她眼前。

一個大約與她肩膀齊高的櫃子,大小兩張桌子:大桌子是學習的,擺着書本。小桌子放着針線盤和幾塊布。徐郁青興緻缺缺。

還有高矮兩個闆凳:高的有床這麼高,矮的剛過她腳踝。

這麼矮怎麼坐,踩着它下床嗎。

徐郁青一隻腳踩上試了試,直打晃兒。

看着沒用就算了,實際也這麼沒用。

空氣中滿是燒大口鍋的柴火味。

她忍着煩躁揪起來自己的領子聞了聞,一樣的味道。

屏氣咬着牙下床穿鞋找衣服。

鞋子蹬上腳這才看清,昨夜月光下布面上覆蓋着的一層異色不是沙土。

是黑色褪色了。

……

徐郁青真是一點脾氣都沒了。

喪着臉來到沒她高的櫃子前。

這房間就這一個地方能放衣服。

打開前她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要求不高,能穿就行。

“最好不要白色碎花最好不要白色碎花。”徐郁青一邊念叨一邊開櫃門。

很好,白色衣服占比高達百分之六十。

天殺的。

最後挑挑揀揀扯出來一件淡藍色格子襯衣,褲子更像是同一款買了好多條,“分得出來哪條洗沒洗嗎。”

又從牆邊零星幾雙鞋裡找了個底稍微還厚着的,散開了編着的頭發用手指随意梳了兩下。

收拾完畢徐郁青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坐下,下巴隔在膝蓋上開始翻抽屜。

一串鑰匙、手畫的日曆、身份證。

身份證還是黑白的。

“徐郁青,一九六二年三月十三…一九六二?!”徐郁青震驚地擡頭,眼珠來回打轉。如果說她現在高三是十八歲,也就是——

一九八零年!救命。

難怪昨天那個人說起鎮南有十幾個人過了什麼考試的時候那麼高興,原來才剛剛恢複高考不久嗎。

那是挺厲害的。

但徐郁青隻覺得天塌了。

她想過自己在一個比較落後的農村,但潛意識裡應該還是更近現代些。

這一下子穿回到四十多年前,徐郁青有點接受無能,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

“郁青,起了嗎?”

徐郁青聞聲警惕地轉向門口,沒一會兒就傳來敲門聲。

“郁青?”

差點忘了這還有個人。徐郁青活動了下手指,冷聲回答:“怎麼了。”

“出來吃早飯吧,你之前不是說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早點去學校嗎。”

徐郁青眯了下眼,很重要的事?

她想了想,揚聲問道:“現在幾點了?”

“六點多了,你出來洗把臉先吃飯吧。”

别的不說,确實有點餓了。

徐郁青拉開門的時候‘她爸’已經回正屋去了,徐郁青慢悠悠走過去,門口的碎玻璃都收拾完了。

她用腳勾過來闆凳坐下,暗中打量了下這位便宜爸。

幹瘦,皮膚黝黑粗糙,标準的忠厚質樸老實人形象。

深夜扔酒瓶砸人的酒鬼,但會早起給女兒做飯,還記得女兒之前說的重要的事。

“愣什麼神,還不快吃。”酒鬼把什麼塞進她手裡。

徐郁青低頭看,一塊黃面餅,桌子上一碗粥。

飯如其人樸實的早餐,連蘿蔔幹也沒有。

徐郁青頗為遺憾地啃了一口幹巴巴的餅,其實她吃飯沒那麼多要求。

酒鬼沒有要跟她搭話的意思,徐郁青樂得自在,自顧自想道。

假如現在是八零年,她去世的時間應該是九幾年左右,也就是還有十多年。

“怎麼不吃了?”

徐郁青:?

你還挺關注我。

“我在想…重要的事。”徐郁青随口胡扯。

“那快吃,吃完了快去學校吧,别耽誤了。”

徐郁青腦子裡打了個彎兒,到底什麼事這麼重要?

視線又落在默默吃飯的‘爸’身上,這不是挺好,徐郁青咽下去最後一口粥,“你還是少喝點酒吧。”就當給自己積德了。

“行,不喝了。”

徐郁青略微有點驚訝,這麼聽勸?她點點頭,“那我走了。”

“去吧,路上慢點。”

徐郁青回屋拿上了挂在牆上的布袋子,把本子、身份證和不知道哪幾扇門的鑰匙扔裡面,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一路上都在胡思亂想。

直到臨近學校門口才猛然回神,一個高中生能有什麼重要的事,考試嗎。

這活兒她可幹不了。

正猶豫着還要不要進去,有人在後面拍了拍她的肩膀,“徐郁青同學?”

徐郁青扭頭看,一個身量中等、頭發稀少的中年男人,像她以前的初中班主任。

隻聽那人又說:“你怎麼還站在這,快進去啊。”

“我……”

“你什麼你,快走。縣長都要到了,你稿子沒問題吧。”

徐郁青莫名其妙被他推進了學校裡,等等,什麼稿子,什麼縣長啊。

*

徐郁青抱臂倚在一樓的柱子邊上,注視着長方凳上站在中間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年紀大的不就是昨晚開車那位。

居然是縣長。

他旁邊那個人,和後座的男生面容有幾分相似,應當是有點血緣關系的。

白襯衣紮進黑褲子裡,袖口還仔細挽了兩道……又是一個講究人。

和葬禮上門口站着那位如出一轍。

徐郁青敏感的察覺到了其中的關聯。

難道,是嫌疑人?

她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早知道自己将來有一天會回到懸疑片裡,就多看點推理小說了。

校長把手裡的喇叭吹得哇啦哇啦響,就是說話沒有音。

那白襯衣很溫和的把喇叭接過去看,似乎嘴上還在安撫着老校長。

“郁青,你怎麼沒紮頭發。”一位老師模樣的人過來跟她說話。

徐郁青沒應聲,但怕這老師追着不放,還是随手綁上了。

她現在沒心思管這些,隻想知道這個白襯衣和後來的徐郁青是什麼關系。

能在她的葬禮上傷心難過。

如果不是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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