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菁華能感覺到許清水對她的滿意,若非如此,對方也不會站在原地。
成年人心照不宣的你情我願。說透了反而沒了那份暧昧與後期不用負責任的自由。
許清水也是如此。
協議歸協議,可飯到嘴裡也沒有不吃的道理。
她的生活态度一直這樣。
潇灑自由,可在某種程度上不夠理智。
“好啊。”
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問緣由。許清水湊到了傅菁華的後頸,用舌尖輕輕碰了下。
由于經過了同意,她終于不用再像個餓狼一般将信息素注入進去。而是可以先聞聞,再碰碰。
最後再咬一口。
傅菁華的鼻尖忍不住發出悶哼。
“……輕一點。”
許清水放緩了力道。
傅菁華雖然不是第一次被許清水标記,可這次的感覺卻和上次截然不同。
如果上次對方是頭狼,這次卻又變得像隻吃飽了的狐狸。
因為吃飽了,所以不着急撕咬着獵物,而是一步步緩緩地觸碰着,不上不下地、讓人心中帶了些癢意,偏生又不好直說。
直到後面,傅菁華嘴中發出了悶哼,嘴中帶了些怒意:“你是不是個alpha?”
這話放在任何一個alpha面前都無法忍受,許清水卻并沒有因為這句而生氣,而是依舊溫柔地觸碰着對方的腺體。
直到傅菁華身體軟了下來,許清水這才攬着對方的腰,輕輕地、輕輕将信息素注入到裡面。
“我是不是,你現在不就知道了。”
晚上的時間過得格外漫長,又仿佛是一眨眼。如夢似幻似的,讓人沉溺于随時可破的夢境當中。
*
翌日起來,許清水卻發現傅菁華已然不在身邊,她若有所思地盯着旁邊空無一人的地方,就在昨夜,上面還充斥着馥郁地、吸引人的玫瑰花香。
不過那花香似乎過于讓人着迷,連早上對方什麼時候走的都不清楚,也讓她的警惕性都降低了不少。
半晌,許清水從床上下來,出了門,看見了客廳上本不應該存在的人。對方已經收拾妥當,正喝着桌上的牛奶,氣定神閑地坐在椅子上。
許清水唇角不由得勾起了抹笑,不過轉瞬即逝。她罕見揶揄起了對方:“我還以為你一大早就跑了。”
傅菁華瞥了她眼,喝了口牛奶:“坐。”
許清水挑着眉。
居然沒生氣?
她坐到了傅菁華對面的椅子上。直到這時,她才看見了桌上的一份協議。
傅菁華将其遞給對方,說:“協議我已經修改好了,你看下,合适的話簽個字。”
許清水接過協議,輕挑了下眉眼,她敏銳地發現了關于肢體接觸這點,協議中好像沒有再寫出來,而是換了個内容。
【當傅菁華有需要的時候需要安撫着對方。】
許清水輕笑了聲,身體姿态放松,她饒有興味的盯着對方的臉:“傅女士,這好像和我們之前的協議有不小出入啊,你得告訴我原因,不然讓我覺得自己很像個蒙古人。”
傅菁華皺了皺眉,疑惑:“什麼是蒙古人?”
許清水解釋:“蒙在鼓裡的人。”
傅菁華問:“你在說笑話嗎?”
許清水一本正經的點頭:“對。”
傅菁華:“……”
許清水輕輕咳了聲,自己不動聲色的緩解了方才的尴尬,她眼睛直視着傅菁華,正色起來:“言歸正傳,所以能告訴我原因嗎?”
“無論如何,我認為,我應當具有起碼的知情權。”
傅菁華半垂着眸子,她并不準備完全告知許清水,可對方顯然也并不是好糊弄的人。想了想,半真半假道:“我的信息素對alpha有進化作用,同時也對很多信息素感到排斥與惡心,這也是我單身至今的原因。”
許清水一頓,她看着對方,不動聲色地判斷其話語中的真實性:“你繼續。”
“你的信息素濃度很高,我并不排斥,發情期時候我會更難熬,遇見突發情況也容易出事。更何況,我們是合法關系,奶奶也很喜歡你,我覺得你很合适。”
許清水聽懂了。
簡而言之,是因為現有條件,她最合适。
這件事本身也無關情愛,不過是權衡利弊的最優解。
許清水其實對這種事情并不反感,特别是在對面的女人她不讨厭的情況下。可許清水讨厭麻煩,她知道自己的性子,所以平常也不會主動招惹麻煩。
特别是這是小說中,所有故事都有它命定的結局。
傅菁華是故事中的女主角。
之前和傅菁華的事情可以說是個意外,後面的純粹是自己沒把持住。
傅菁華對她而言是件麻煩事。
按照劇情,傅菁華的萬人迷體質會讓她經曆各種各樣奇怪的事情,假如真的決定和對方協議一段時間,那這些事她也應當上些心。
許清水在考慮,如玉的手指不自主的敲擊着桌子,這是她思考問題常做出的動作。
傅菁華在對方的手指上看了幾眼,心中卻有種詭異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