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她的想法，許清水此刻應當會毫不猶豫道同意。

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在标記了她這麼多次後，許清水此刻是躊躇猶豫着。

傅菁華見狀此刻想将協議收回的心都有了，一雙細長的桃花眼閃過些許的怒意，她問：“你不願意？”

即便傅菁華知曉許清水可能不如想象中那般龌龊模樣，可她也從沒想過對方會拒絕她。

或者說，居然有人會拒絕她。

許清水是第一個。

可事實上，許清水半句話都還沒說出口，她看着傅菁華那雙快噴火的桃花眼，忍不住彎了彎眼。

真可愛。

不得不說，對方真的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許清水讨厭麻煩，但也并不害怕麻煩。

各取所得的事，更何況，她們兩個的身體也很契合。

許清水翻看着合約，看看裡面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對方，可這一看，卻讓她發現了不對之處：“你有需求我可以毫無保留的照顧你，但是我有需求時你卻并不需要負責，這對我來說有些太不公平了。”

傅菁華頓了下，說實話，在許清水問出這個問題之前，她從來沒想過。這樣聽來，确實對許清水并不公平。

可坦白來說，依照許清水先前女朋友的數量，她還是覺得有些髒。

頓了頓，傅菁華深呼了口氣：“你不是還有很多女朋友嗎？”

許清水：“……”

她差點忘了，原身的情史簡直一塌糊塗。

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和你在一起後，我就和她們都斷了。”

這話，怎麼聽着像什麼渣女語錄一樣。

傅菁華輕哼了聲，目光懷疑：“你這話和多少人說過？”

許清水下意識回答：“沒有，就你一個。”

艹，更像了。

許清水閉上了嘴巴。

傅菁華唇角勾起嘲諷的笑，顯然她并沒有相信許清水的話，事實也的确如此，她說：“姑且不說你話中的真實性有多少，我也無所謂你在外面的小情人。不過我要提醒你，和我在一起時不可以找其他人。”

原身的風評在那，許清水有口難言。

她隻能說：“我不是這種人，我們相處了這麼久，你不該對我依舊帶有壞的濾鏡。”

傅菁華猛地笑了聲，沒說話。

許清水：“……”

“我是認真的，平時很潔身自好的。”

傅菁華：“呵。”

見對方這樣的反應，許清水心中一股火氣冒出，她坐直起來，挑眉問道：“你不信？”

傅菁華反問：“如果是你，你信嗎？”

許清水的火氣瞬間降了下去，她不是個不理智的人，就客觀事實而言，許清水的風評如此，也難怪傅菁華不信她。

可她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許清水或多或少以為能改變對方的看法。

看樣子是失敗了。

許清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着手中的協議。

她看得認真，便也沒看見傅菁華帶着些窺探的眼神。

“還有這條，在外不可顯現的太過親密。我有這麼見不得人嗎？我記得我們好像還有節目要錄，這條我覺得也可以删掉。”

“這條，在外要無條件的配合你。這簡直是霸王條款，删掉。”

“還有這條，不可以在未經對方允許的情況下介入對方的生活。我覺得這點不合理，需要有補充條約。萬一你、”頓了頓，許清水轉換了個說辭，“我們有什麼突發事件，我覺得可以在适當的時候介入。”

“這條，……”

……

許清水認真提着意見，隻是不可避免的，語氣帶着些抱怨。

雖然隻是個協議，但許清水還是很在意合作夥伴對她的看法。

傅菁華收回眼神，她本以為按照許清水的性格，對方會生氣。可意外地，許清水沒有發作。

也不算個不講理的人。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确實應當做出些讓步，說：“行，你說的這些，我都答應你。”

協議中這回沒有任何問題了，這次沒有任何猶豫，許清水主動伸出了手，說：“成交。”

這是她的習慣，一場合作開始，便應該有要開始的模樣。

傅菁華看着這雙骨節分明的手指，半垂着眼，也握了上去。

“合作愉快。”

即便知道對方不是個好東西，可現在傅菁華卻别無他法，因為許清水身上有她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