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卡卡!”
“卡!再來!”
“黎灼,你到底能不能演?不能演就滾蛋!”
劇組的片場一片嘈雜,導演滿臉怒容,正對着一位身着紅衣古裝紗衣的美男子厲聲斥責。
這男子長着一雙勾人的狐狸眼,身材纖細,此刻正翹着二郎腿,被“綁”在床上,卻依舊難掩那股與生俱來的矜貴與不羁。
站在床邊,一身黑衣刺客裝扮的王廾也跟着附和:“黎灼,這場戲都NG了多少回了。你就算不替劇組的工作人員考慮,也該想想那些大熱天還在外邊等着你的粉絲們吧。”
“那個什麼廾,我再說一遍,劇本裡根本沒這場戲。就你這模樣,也敢妄想親我?你配嗎?”黎灼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猛地“掙脫”開綁住自己的繩子,一腳就将王廾踹倒在地,作勢就要離開。
黎灼的經紀人曾以見狀,急忙小跑過來到了黎灼面前,低聲說道:“不想拍咱就不拍了,别跟這癞蛤蟆置氣。”
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地上的王廾聽得清清楚楚。
王廾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黎灼,别以為自己是頂流就可以為所欲為。今天這場戲,你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否則,就别想在娛樂圈繼續混下去!”
黎灼和曾以就像沒聽見似的,大步往外走。臨走前,曾以還豪氣地對在場的工作人員喊道:“今晚大家都辛苦了,今晚的夜宵黎灼請了!”
在上房車前,又對小助理涅咩叮囑道:“涅咩,你留下來,給在外邊等候的粉絲們每人送一杯冰飲。”
涅咩是個身形健碩、足有一米九高的大男孩,聞言乖巧地點點頭:“好的,哥!”
曾以溫和地笑了笑,準備關上房車車門,示意司機離開。
可就在關門的瞬間,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擋住了即将關上的車門。
白絨打着哈欠,瞅了眼臉色黑了一半的曾以,懶洋洋地說:“怎麼,見到我這麼不開心?”
曾以咧了咧嘴,擠出一絲笑容:“哪能呢,怎麼會不高興。”說着,側身給白絨讓開了道。
房車内,黎灼坐在沙發上,依舊翹着二郎腿,化妝師涅青正在為他卸妝。
瞧見白絨進來,黎灼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大晚上不睡覺,找我幹啥?”
白絨毫不客氣地在他對面坐下,挑眉道:“你沒看手機?”
黎灼白了他一眼,壓根不想理他。
曾以趕忙打圓場解釋:“白哥,灼哥連拍了五個小時的戲,還沒顧得上看手機呢。”
白絨“哦”了一聲,看向黎灼說:“那你現在可以看看了。”
“你人都站在這兒了,有什麼事直接說不行嗎?”黎灼滿臉不耐煩。
“你确定?我覺得你還是先看手機比較好。”白絨一邊說着,一邊眨巴了下眼睛,那副故弄玄虛的模樣讓人直想揍他。
“神經兮兮的,我就不看。你愛說不說,不說就趕緊滾!”黎灼冷笑一聲,他倒要看看,白絨是不是又欠揍了。
話說,他還沒跟清醒下的白絨打過架。
他可不會向安伯那樣縱着“綠茶精”白澤。
在他看來,白絨和白澤怎麼分裂都是一隻獸。
沒少被白澤坑還打不過白澤的黎灼對白絨的态度自然不會好到哪去。
“你确定?”白絨又确認了一遍。
“愛說不說,磨磨唧唧做什麼,不說趕緊滾蛋!”
“你什麼時候偷偷生崽了!”
“生了還不養!趁玄逸睡覺,偷偷把崽扔到他地盤上!”
“黎灼,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不想養好歹給我啊!”
白絨一股腦把心裡的話全倒了出來,說話的同時,眼睛緊緊盯着黎灼的臉。瞧着黎灼瞬間漲得通紅的臉,白絨笑得愈發賤兮兮,那模樣别提有多欠揍。
曾以和涅青都驚的嘴巴都成了O型,尤其是涅青,震驚的手裡的梳子都拿不穩了:“黎哥!你真和江老大生崽了?”
曾以和涅青驚得嘴巴都張成了“O”形,尤其是涅青,震驚得連手裡的梳子都差點拿不穩,結結巴巴地問道:“黎哥!你真和江老大生崽了?”
黎灼一聽,臉更紅了,“噌”地一下站起身來,咬牙切齒地指着白絨吼道:“白絨!你是不是欠揍了!”
生崽?他倒是盼着能生呢!
可自從斷了兩隻尾巴後,他都不再是九尾狐了。
拿什麼生!
白絨肯定是故意的,專挑他的痛處戳!
黎灼越想越氣,擡腳就朝白絨踹去,白絨身形一閃,輕松躲過。
“躲?你還敢躲?明知老子生不了崽,你還提這茬!”黎灼怒不可遏,又狠狠踹出一腳。
這次白絨沒躲,硬生生挨了這一腳。
“可玄逸家裡真有隻狐崽,叫團團,純黑的,可愛極了。”白絨揉着被踢疼的大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