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大人!我真是被逼的,白局啊!我可是有登記戶口的妖怪啊!俺還給你送過土特産嘞,你可要救救我呀!”
“蒼天啊,我們一家子窩在鳥不拉屎的山溝溝裡,招誰惹誰啦!”
“玄逸,先将它綁起來?這家夥我看着确實有點眼熟。”白絨說着,不緊不慢地從嘴裡套出一根金色的繩子,朝黃鼠狼扔了過去。繩子一碰到黃鼠狼,就如同活物一般,瞬間将它捆了個結實。
“黃鼠狼被稱為地仙,受天道認可,玄逸你不能殺他,别激動!快停下!”安伯趕忙上前勸阻,可剛一伸手,就被玄逸洶湧的妖力給震開了。
眼見玄逸雙眼已然泛紅,仿佛被怒火吞噬,安伯滿心擔憂。
這時,已經連續打了好幾個飽嗝的墨團團,困意如潮水般襲來。它嗷嗚一聲,不受任何阻礙地跳到了玄逸的肩上。
安伯:“……”
“玄逸,困困要睡覺。”少年清脆稚嫩的聲音,如同天籁之音,瞬間換回了玄逸的神志。
玄逸沉默着将半截龍角變小,小心翼翼地裝入西裝口袋裡,然後輕輕将墨團團單手抱進懷裡
“睡吧”
墨團團迷糊地點了點狐狸頭睡了過去。
玄逸揉了揉墨團團毛茸茸的狐狸腦袋,強壓下内心翻湧的怒火。
可他周身的妖力,卻依舊如洶湧的暗流,在他的周身肆意翻湧,仿佛随時都會爆發。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被金色繩索緊緊捆綁的黃鼠狼,那眼神仿佛能将其生吞活剝。
“交代清楚。”玄逸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着無盡的壓迫感。
黃忠吓得渾身瑟瑟發抖,像篩糠一般,忙不疊地點頭,帶着哭腔說道:“黑龍大人,我說,我全說!我叫黃忠,住在碧河村,媳婦給我生了一窩七個崽子。前天晚上11點左右,我正和媳婦、一窩崽子在家看電視呢,突然就被一個一身白袍的蒙面人給綁走了。我當時就吓懵了,腦袋一片空白,啥都沒來得及反應。等我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一隻妖到了這裡。那人威脅我交出祖傳的崇光鏡,還在鏡子上施了我根本看不懂的法術,又把鏡子還給我,然後就把我和龍角都控制在畫中了。黑龍大人,白局,你們可一定要救救我媳婦和崽子啊,我們一家可都是在特殊局上過戶口的良民啊!”說着,黃忠還“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
白絨看着可憐兮兮的黃忠,微微皺了皺眉頭,從口中掏出一個平闆,随手扔給花點點,示意花點點驗證黃忠的身份是否屬實。
花點點心領神會,照做了。當驗證過黃忠的瞳孔、爪子紋、鼻子紋後,黃忠一家的詳細資料便都清晰地出現在了平闆上。
白絨将平闆遞給玄逸看:“玄逸,先别沖動,他說的情況屬實。”
就在這時,翁堯蜜脖頸上的吊墜突然發熱,翁堯蜜心中一喜,連忙掏出吊墜,赫然是文鳐魚的鱗片。
“老大,文鳐姐,應該就在附近!我和牛力去找找!”
“應該是剛才幻術被破除,背後之人遭到了反噬,所以才能感應到文鳐,哼,真是膽大妄為,竟妄想吸了我們的妖力,你們去吧,注意安全,機靈點,情況不對趕緊撤。”白絨叮囑道。
“我随你們一起。”安伯說。
“謝謝安伯。”翁堯蜜連忙道謝。
不一會兒,他們便帶着昏迷不醒的文鳐和古騰回來了。
與此同時,一直試着與元纖纖溝通的黎灼,終于得到了回應。
“黎灼,我在睡覺,你幹嘛打擾我啊!”元纖纖那迷糊又慵懶的聲音,在黎灼腦海中悠悠響起。
黎灼氣得跳腳,八條大尾巴在空中瘋狂亂舞:“你這個貪吃鬼!老子在你肚子裡!”
元纖纖似乎被這話驚到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啊?你怎麼在我肚子裡?我不是在睡覺嗎?”
黎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向元纖纖說明了情況:“你應該是被人控制了,現在趕緊把整棟大樓都給吐出來!”
元纖纖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随後衆人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仿佛置身于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緊接着,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如同山崩地裂,鳳亭大酒店徒然消失不見。
路人紛紛目瞪口呆,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揉了揉眼睛再看,依舊如此。
片刻後,呈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整片坍塌的廢墟,塵土飛揚,一片狼藉。
所幸,在鳳亭大酒店坍塌的一瞬間,安伯等人用妖力,将裡邊的人都及時送了出來。
特殊局的人也迅速行動起來,按照慣例,有條不紊地消除了所有人的記憶。
而鳳亭大酒店無故坍塌的消息,瞬間登上了熱搜,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引發無數人的熱議和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