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你怎麼跑出來了?”
午後,難得清閑的家入硝子剛從宿舍出來就看見一隻毛茸茸的三花貓鬼鬼祟祟地貼牆而行,尾巴時不時顫動一下顯然是興奮狀态。
沒辦法,她隻好抱起貓敲開隔壁奈娜的房門,可手剛挨着門它就自己打開了。看清眼前一幕的硝子倒吸一口冷氣差點連懷中的貓都沒抱穩:“你們在幹什麼?!”
“嗯?”奈娜和夏油傑同時扭頭,兩人之間相對着、距離貼得極近。傑彎腰俯身侍弄女孩的耳垂,而她端坐着懷裡緊緊抱了個穿紫色洋裙的庫洛米,玩偶的臉都快被她捏變形了。
“硝子?傑正準備給我打耳洞呢~”奈娜看着她手掌遮住上半張臉,指縫卻分得賊大的模樣好笑道。而且兩人都穿戴整齊呢隻是距離暧昧了些。
“這樣啊…對了你的貓跑出來了。”這表現得也太光明磊落了吧?明明氣氛如此不尋常。硝子讪讪地撓了撓臉,研磨即刻從她懷中掙脫往外跑,好在傑的咒靈變成一堵空氣牆守住了門。
“啊!估計是昨天我不小心把冥冥前輩的烏鴉雛鳥帶回來了一隻,研磨看見了以為是給它的玩具吧。”就是那隻被她藏在衣領裡的小烏鴉,後來戰鬥進行得太快完全把它抛之腦後了。冥冥說直接把它放飛就行它會自己找路回去的,但那一幕被研磨看見整隻貓都抖擻了,不停地撓門想出去。
“那我待會帶着研磨出去透透風,消耗下精力吧。”夏油傑接過話頭說道。這時某個陰魂不散的大齡兒童突然閃現并開始大聲嚷嚷——
五條悟:“喂!傑!怎麼不回我信息啊,帶着學弟們訓練正找你……呵,你們三個一起玩孤立我?!”
“才不是!”
“五條你有被害妄想症嗎?”
“悟!說了多少次進來前要先打招呼!”
“所以你們在幹什麼啊?”
一番這樣那樣的交談後,五條悟大喇喇地坐下并掏出奈娜從大阪中華街帶回來的手信,邊拆邊吐槽道:“早說了讓我和傑去就好了,就說爛橘子們不靠譜。”
但這件事着實古怪,站在詛咒師的角度來看不但虧了個傀儡也沒有獲利…難道隻是為了一探咒術師實力嗎?可跟地龍事件唯一相似點隻有奈娜身處其中……還是說這個怪異的詛咒師沒料到上層會這樣安排?五條悟思索間咬了一口零食卻立刻蹙眉吐舌:
“這什麼鬼——麻婆豆腐風味的薯片?!還有北京烤鴨風味百力滋??”
“哦那是因為我沒時間去買點心,隻好拜托輔助監督幫我随便買點手信了~很難吃嗎?”奈娜抱歉地解釋。
家入硝子倒興緻勃勃地嘗了幾口:“還行就是有點鹹、辣,不過你怎麼突然要打耳洞?”
“當當!”簡直是瞌睡遇到了枕頭。她立即興奮向衆人展示收到的禮物——一對圓潤的藍月光石耳釘靜靜躺在深色絲絨之上,沒有多餘的紋飾裝點卻顯得半透明的月光石更加閃熠動人,随着光線的變化細碎的星芒和虹彩宛如跳躍的螢火,亦像是盛滿月光的冰藍瓷碗。
硝子忍不住發出贊歎,确實是低調但别出心裁。五條悟更是一臉壞笑暗戳戳地對贈送者進行肘擊,而夏油傑一臉鎮定的格擋回來,耳尖卻染上紅暈。他輕咳道:
“咳,娜娜,該繼續了。”
“好~”
穿刺的過程倒比想象中輕快,像被螞蟻咬了一口,也許是因為這點疼痛對出生入死的咒術師來說顯得微不足道。奈娜感受到冰涼的異物感後按耐住想撫摸耳垂的沖動,湊近鏡子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
“對了!”她忽而狡黠地笑道“我也要幫傑做點什麼,你快來坐下!”
霎時間攻守互換,夏油傑順從的被她按在椅子上,頸間圍上圍脖。隻見奈娜從浴室裡拿出一瓶剃須泡沫,認真地在他臉上塗塗抹抹,看樣子是準備幫他刮胡子。
他仰頭靠在凳背上,薄荷混合松木的清香鑽進鼻子裡,女孩一手輕按着他的顴骨,另一隻手捏着剃須刀與皮膚保持三十度角,像收割麥穗那樣貼着下颌線推進,露出青色的胡茬。奈娜專注且小心地刮過下颌線,呼出的熱氣不經意間噴灑在傑的臉上,他的目光落在她抿起的唇瓣,喉結上下滾動——
好想親。
……這要是還看不出他們的關系就該把眼睛捐掉了,硝子和悟無言地旁觀着,不時往嘴裡塞一塊零食,然後像被膩到了一樣紛紛轉移視線。
忽而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灰原雄的大嗓門人未到聲先至:“Oi!前輩們!可樂我買來了!——啊?抱歉打擾你們了……”小學弟臉一紅就轉身往外走,恰好撞上提着一抽紙杯跟在他身後的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到底是為什麼訓練進行到一半叫他們來跑腿的啊?
五條悟:咕噜咕噜——嗝!好險,沒被狗糧撐死差點被零食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