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埃默爾失聯已有48小時。

達米安與林肯·馬奇也不知所蹤。

阿爾弗雷德端着食物來到了蝙蝠洞，他看見還在蝙蝠電腦前忙碌的蝙蝠俠，歎了口氣，“吃點東西吧，布魯斯老爺。”

“阿福，你知道我現在沒時間。”蝙蝠俠的語氣硬邦邦的，但阿爾弗雷德知道，對方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他隻是很焦慮。

阿爾弗雷德沒有繼續催促對方，隻是把餐盤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雖然涼掉的食物對身體的幫助沒那麼大，但東西放在這，蝙蝠俠總歸是會願意吃一口的。

“紅羅賓，韋恩塔的調查如何？”

“跟你當時調查的一樣，第十三層的殘骸已經獲取不到更多信息了。”

在達米安斷聯的時候，蝙蝠俠第一時間追蹤到對方最後去往的地點——韋恩塔隐去的第十三層。

過去的人總有些迷信，韋恩的先祖也不例外。在建造韋恩塔時，他們隐去了第十三層這個不吉利的數字，卻被貓頭鷹們鑽了空子。

蝙蝠俠前去調查，然後被内部設計的陷阱埋伏了。爆炸毀掉了據點，證據被掩蓋，而蝙蝠俠隻來得及用蝙蝠盔甲的内置攝像頭做影像記錄。

至此，蝙蝠俠才終于重視起這個傳說來。

“紅頭罩，埃默爾的線索。”

“斷了，下水道沒有任何痕迹。”

蝙蝠電腦上使用交叉追蹤也不能得出埃默爾的位置，而蝙蝠俠放在他身上的追蹤器也失靈了。對的，是失靈而不是被銷毀，追蹤器一直在工作，卻完全無法被定位。

見他們如此繁忙，阿爾弗雷德也隻能先離開蝙蝠洞。因為事情讓人完全無從下手，他暫時也幫不上什麼忙。

蝙蝠們已經連軸轉了兩天，幾乎沒在餐廳裡吃過飯。簡單收拾完廚房之後，阿爾弗雷德來到埃默爾的房間。

裡面的變化不大，依舊是當初埃默爾來的時候，他臨時布置的樣子。之後阿爾弗雷德有提議過是否需要替換一些更好的物件，但都被對方以習慣了為理由給謝絕了。

櫃子上擺放了一些當初歡迎會後大家送給埃默爾的禮物，達米安的刀與卡珊德拉的笛子被放在架子上，提姆送的表被放置在床頭櫃，還有一些禮物似乎被埃默爾放進了櫃子裡。

阿爾弗雷德沒有随意翻動其他人東西的習慣。他走到了屋内的書桌前，看到了立在書桌一角的相框。

那是當時他們的合照，十張都洗了出來，而埃默爾選擇了最好的那張。

仿佛是挑選完之後沒有收拾，剩餘的九張照片完全散落在桌面上。阿爾弗雷德順勢把照片仔細地一張張撿起疊在一塊，這些照片還未過膠，一不小心就容易受損。

突然，阿爾弗雷德感覺指尖好像觸碰到什麼凹凸不平的紋路，他拿起那張照片并翻過來看，黑色的筆迹寫出了詳細的地址與解鎖方式……

“……老爺，我想我找到埃默爾少爺留下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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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他在這？”

“我帶他來的我為什麼要不确定？”

仿佛是天生不和，一路上達米安和林肯之間少不了陰陽怪氣、冷嘲熱諷。達米安不明白埃默爾為什麼要關注這個愚蠢的家夥，哪怕當初對方說是為了布魯斯，為了哥譚。而在看到林肯的真面目之後，達米安隻覺得當初自己腦子有坑才回去信埃默爾的鬼話。

無他，埃默爾之前的表現真的是太乖了，那怕被他戲稱為小告狀精的德雷克有時都會瞞着蝙蝠俠搞出一個大新聞。

結果事實告訴他，他們這一家果然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三方隐瞞？達米安覺得這就是在打當初覺得對方還太嫩了的自己的臉，這下他真得好好正視自己的這位兄弟了。

“出生”才三年，而這期間都待在山上？對方隻是經驗少，并不代表他是個傻子。就遊戲的話來說，埃默爾隻是個萌新，而蝙蝠家現在的“大佬們”完全被這個萌新耍的團團轉。

如果埃默爾之前的行為都是僞裝，那确實挺厲害的；但如果隻是對方本就如此，某種程度上來講有些可怕。

天生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