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家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腦子全都不正常。他甚至上一秒在訓斥埃默爾的行為，下一秒就能感受到對方心底開心的情緒。

這個家終究隻有他一個正常人嗎。

達米安突然有些心累，其他人看埃默爾正常又聽話，隻有他才能感受到對方異常活躍的心理與情感變化，還有對方那現在終于讓一堆人知曉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搞事能力。虧得是現在大家都忙得焦頭爛額，不然絕對要把埃默爾盤問個幾遍。

不過也快了。

達米安也不想幹站着了，随便找了個椅子坐上去。不過在此之前還不忘給埃默爾打了杯水，看着對方喝了點水後，他才開口詢問——準确來講不算是詢問，而是給埃默爾做一個心理準備，“你打算什麼實話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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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達米安的問題，我猶豫地看了眼手中的水。好家夥，感情這是斷頭水啊，剛剛真的是白感動了。不過确實，這個事情是逃不過去的，而我也不打算再隐瞞下去了。早點知曉家裡人的身份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我是不用擔心突然有着“錯誤認知”了，他們也不用擔心突然說漏嘴。

但是告訴真實情況是不可能的，我一直有個預感，如果說出來了，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因此我還是打算使用對達米安和林肯說的那套說辭，不過話又說回來，林肯呢？

“等布魯斯閑下來吧。”我這樣回答。這一次貓頭鷹法庭被我攪得一團亂，雖然看起來有那麼點成果吧，但總體來講還是翻車了。因為前世看漫畫加上玩遊戲，法庭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個明面得不能再明面的組織了，再加上我現在有實力，覺得速通法庭好像沒有多大問題，直到實際實踐起來才知道我想的太簡單了。

世上沒有後悔藥吃，我也隻能慶幸目前的結果還算不錯，至于蝙蝠俠的斥責……那肯定是逃不過的。

不過我也沒忘記我的“小夥伴”，“林肯他還好嗎？”

“托你的福，他好得不得了。把自己包裝成一個被法庭控制多年的受害者，并且還協助我們帶回了能夠質控法庭成員的【關鍵性證據】。”達米安回答了我的話，并且把那幾個詞咬得很重。

我沒有接話。當時我使用那個裝置時還給達米安介紹了，之後這個裝置又到了林肯的手裡，用腳想都知道為什麼。此刻達米安沒有明說，是因為有傑森與竊聽器在，這說明他還是挺照顧我的。

這已經是非常非常難得的包容了。

我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仗着達米安對我的信任為所欲為，這樣下去情感終會被消磨掉，我隻能隐晦地給他一個感謝以及歉意的眼神。

達米安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所以……你們是有什麼東西瞞着老頭子嗎？”傑森這時已經啃完了一顆蘋果，把中間的核扔進了垃圾桶，“别擔心，竊聽器被我銷毀了，我們來談談那個【實話】怎麼樣？”他晃了晃手中的一塊黑色的小裝置，笑眯眯地看着我。

于是我把當初跟達米安和林肯說的【平行宇宙】那一套說法又說了一遍，這次真是把貓頭鷹法庭篇裡面的蝙蝠受難記給複述出來了，至于後面的“韋恩對韋恩，貓頭鷹對蝙蝠”那段我就沒說了。

“……布魯斯在下面受了不少苦，我不太想讓他像艾倫·韋恩那樣。”我實話實說，這也确實是我的初衷。

傑森聽着聽着忍不住把胳膊肘支撐在大腿上，身體在椅子上往前傾，“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你是說你是紅頭罩？現在我知道了。”此刻的我還不忘為之前的行為打補丁，“隻要稍微‘看’一下就好了，我是因為關注布魯斯才知道他是蝙蝠俠，在來哥譚之前我沒關注過這些。”

“聽着很神奇。”傑森打量着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我是說平行宇宙那些事。”

什麼時候知道的？當然是一開始啊。

“最開始就知道了，但我隻把他當做存在于腦袋裡的故事。很多事情都是一段一段的小故事的組成，直到來到哥譚之後，我發現這裡就是故事中的城市。随後我又接觸了平行宇宙這樣的概念，我就知道我所看見的應該是平行宇宙所發生的事。”

畢竟在來到哥譚之前，我還真不知道我穿越的地方是DC。除了DC，哪裡有哥譚這座城市啊？雖然紐約也曾被這樣稱呼過，但又不是正經名字，何況這裡确實有着大名鼎鼎的阿卡姆瘋人院呢！

“為什麼你不覺得你看見的是未來？”傑森這樣問我。

很簡單。

“因為我知道不同宇宙的故事，比如某個宇宙的超人是獨财者，而它隔壁的宇宙的超人是統治者，蝙蝠俠也是。還有的宇宙是善惡反轉，沒有蝙蝠俠，隻有夜枭。或者是有些蝙蝠俠并不是韋恩，超人是佐德之子，神奇女俠是天父之女……”

我巴拉巴拉爆出一堆我看過的不同世界的設定，說着說着甚至不免産生了一些遐想，要是能夠看看平行宇宙的超英也好啊……不過不義、領主還有球三多多少少有些危險了，神怪倒是可以去看看……

不過我又沒有穿越技術，想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