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房裡面足足待了有一周,因為練氣功的緣故,生命能量在我體内循環良好,同時也讓我的傷口愈合速度翻倍。在醫院的一周裡我的傷口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我也就提議會韋恩莊園去住。
看着達米安還有其他人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還要往返跑,我也很過意不去,畢竟追根結底,這件事的起因在我,而我也确實是自讨苦吃。
雖然在計劃的不周全方面有些後悔,但對于布魯斯沒有受到法庭的精神折磨我還是挺開心的。
隻是很快我就開心不起來了。
在我出院的那天,除了傷口最深處的地方還有些疼痛以外,我完全可以自由行動了。
隻是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出個院都能有這樣大的陣仗?
一、二、三、四、五……除了阿福,當初在我的歡迎會上出現過的人都在這了,甚至芭芭拉還坐着個輪椅來接我出院!
“為了迎接你回家,我們全都來了,阿福在家裡做大餐。”提姆因為要給我辦出院手續而晚我幾步到醫院門口,看到了這麼多人他也沒有絲毫的驚訝,“為了避免擋到其他人,我們快點上車吧。”
不對勁啊兄弟,這回去真的不是鴻門宴嗎?!
坐上這個面包車,我更驚恐了——司機是布魯斯。
他不會是要帶着這一車面包人打我吧?
一路上他們叽叽喳喳、歡聲笑語,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我隻覺得他們吵鬧。
我的沉默一路持續到韋恩莊園,看着他們挨個下車,芭芭拉被迪克抱下車,卡珊德拉貼心地搬下了輪椅推了過去。另一邊斯蒂芬妮和提姆貼在一塊不知道在幹什麼,布魯斯去停車了,達米安也早就不見了蹤影。
就剩下我和傑森兩人面面相觑。
不過倒也沒有相觑多久,傑森就突然靠過來,拍拍我的手臂,小聲說到:“想好怎麼說了嗎?”
這位陶德先生,能麻煩您在正主面前幸災樂禍時好歹裝一下嗎?就從收斂一下嘴角開始好嗎?
不過傑森提到的這個我還真沒想好該怎麼說,其實感覺順其自然,怎麼對他們說的,就怎麼對布魯斯說。我已經不奢求能瞞住布魯斯了,毀滅吧,隻要我打死不說漫畫的事還有林肯讓我不能說的事,其他布魯斯愛怎麼猜怎麼猜。
我回以傑森一個淡然的微笑,對方卻像是見了鬼一樣的沒了動作。
呵呵,沒見過面癱突然笑吧,吓你一跳!
收起笑容,我硬着頭皮往裡面走,就好像進的不是家門玄關而是鬼門關一樣。
冷靜,不要慌張,挨批是終會挨批的,橫豎都是死又怕什麼呢。我安慰着自己,可往往越是這樣就越可怕,當另一隻靴子遲遲不掉的時候,懸着的心總不會放下。人就是這樣自己吓自己然後把自己吓死的。
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緊張,我努力壓下内心的慌亂,什麼也不想,進入靜心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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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從車庫回到大廳時,就看到了一副狀态很“空”的埃默爾。
……看來也是知道害怕的,害怕被罵。
看到這樣的埃默爾,布魯斯覺得又氣又好笑又無奈。隻是這麼多天過去了,氣也消了大半,剩下的隻有後怕。
他完全不想去回想當場他看到埃默爾滿身是血被利爪駕着往下墜落的場景,以及回到蝙蝠洞那接近一個多小時的緊急搶救。要不是有股奇異的能量包裹着埃默爾的心髒和大腦,讓埃默爾不至于失血過多導緻腦補供氧不足,進而引發大腦缺氧最終導緻腦死亡。
蝙蝠俠不确定這股力量是不是埃默爾修煉氣功時的成果,但這無疑幫了大忙,讓蝙蝠俠有時間去取配制消解傷口裡殘留的奇特化合物的藥劑,整個過程有驚無險。
隻是這件事無疑觸動了布魯斯的神經,埃默爾空有力量卻沒有經驗,又因為成年的外表具有迷惑性,更因為他平時安靜讓大家誤以為是個省心的人。但平時沒有多少情感流露的埃默爾,内心裡隐藏着多少的小心思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更何況他似乎還有某種“天賦”,這讓布魯斯想到埃默爾師父的那封信。對方提到了他決定把埃默爾送來的原因有兩點,刺客聯盟和古一法師。
刺客聯盟方面,塔利亞已經在上次有意無意透露了一些内容,聯盟的内部可能已經被分為了兩派。拉斯想要得到埃默爾,塔利亞想要阻止拉斯,具體原因未知。
而古一法師那邊,埃默爾的師父在信上也僅僅隻是提到這位法師罷了,沒有過多的說明。
對于古一法師的職責,布魯斯有聽黑暗正義聯盟的成員提過,因此在聽到埃默爾被錄下的那段話時,他就已經有八分的相信了。
平行宇宙的觀測者……刺客聯盟是怎麼制造出擁有這種能力的克隆體的?拉斯要這個能力是為了什麼?塔利亞的目的又是什麼?
好比解開一個結之後,又多出了更多的結。目前布魯斯所擁有的線索完全不足以支撐他解開謎題,他隻能希望從埃默爾那邊能再獲取一些消息。
但很有可能連埃默爾自身也是不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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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閃亮登場!
而我并不敢看他。沒辦法,我心虛啊!一回想起之前的發生的事我就心虛,我怎麼會這麼飄呢!貓頭鷹法庭诶!我就那麼硬剛進去了?絕對是因為之前玩哥譚騎士時最低難度通關太容易了,給了我某種錯覺,好像利爪很弱似的。
遊戲害人!
我現在直接跪在布魯斯面前主動請求家法處置有用嗎?能從輕處置嗎?
(布魯斯:……大可不必)
就在我跟布魯斯兩人一起尬在客廳的時候,剛剛消失不見的達米安突然出現,對我們說了一句“阿福讓你們去餐廳吃飯”就離開了。
再說一遍,達米安,我的神!
緊跟上達米安的步伐,我能感受到背後傳來蝙蝠俠的【盯——】,但是有什麼事咱吃完飯再說!
剛到餐廳我就聞到了一陣香氣,其中還有我熟悉的味道……是雞湯?
嗨嗨嗨,雞湯來咯!
我的目光瞬間鎖定了餐桌的最中心,那裡确實是有很大一碗的雞湯被盛在那裡。似乎是見我一直盯着這道菜,阿福在布置餐具的時候為我解釋:“是韋先生給的菜譜,說是有益病後恢複。”
韋先生。隻有剛來哥譚那會阿福這麼喊過我,之後就一直喊我的名字了。答案顯而易見,是我的師父。
“師父他知道我的事?”這麼厲害的嗎?爪子都能伸到哥譚來,蝙蝠俠難道不反對?
“韋先生說,是埃默爾少爺您的師叔告訴他的。”
好你個韋不書,竟然出賣我!我都拿一堆韋恩科技的最新通訊産品跟他換了,果然喂不熟!
心裡我罵罵咧咧,但是表面上我并不會對阿福露出那樣的表情。除了雞湯以外,我還看到了其他一些我熟悉的菜式,隻能說阿福有心了。我還真沒想到遠在昆侖山的師父會聯系韋恩莊園……等等,他不會聯合布魯斯一起批鬥我吧?
這一餐我是在忐忑中度過的,菜很好,就像是鴻門宴,我有點食不知味,一顆顫抖的心始終懸在那裡——
用餐過後,布魯斯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來我書房一趟。”
——心終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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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但大家都能感覺到,埃默爾周身的情緒肉眼可見地萎靡了下去。
有幾人幸災樂禍就不多說了,畢竟埃默爾當初也真的吓了他們一大跳,這點小報複才哪到哪呢。
等埃默爾跟着布魯斯離開餐廳——雖然大家都能感覺到他的瑟縮,斯蒂芬妮把胳膊支在了提姆的肩膀上,開啟了話頭:“Bat是要把‘秘密’告訴他了?”
“其實說不說已經無所謂了,他自己都能看到。”提姆攤手,“準确來講是一種‘态度’。”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告知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