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柔,你的作文太差了,如果能補起來,起碼前進六十個名次。”
夜晚十一點半,三樓教室裡,穿着校服的馮妙柔一臉愛慕地看着李老師,從來沒人這麼肯定過她,隻有李老師,覺得她不是累贅。
少女的心事很容易看破,李老師趁機說道:“聽楊老師說,在你桌子裡收到一封情書,怎麼,有喜歡的人了。”
“有。”馮妙柔害羞地低下頭,看到李老師的衣擺,止不住的心動。
“是三班那個班長?”李老師明知故問。
“不是。”
“那就是二班的體委。”
“不是。”
馮妙柔連忙否認,生怕李老師誤會了。
“那是誰,奪走了我們班花的芳心。”
“是……是你。”馮妙柔說完,不敢再看李老師,内心忐忑又激動。
李老師嘴角一勾,年輕缺愛就是好騙。
表白卻得不到回應,馮妙柔内心的激動漸漸變成了恐慌,着急解釋:“老師,我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我會改正的,您不要告訴我媽,行嗎。”
就在女孩着急的時候,李老師一把抱住了她:“老師也犯了錯,老師愛上了自己的學生。”
“我曾經那麼愛月月,月月去世以後,就沒人再能撩動我這顆塵封的心,直到遇見了你,我才有了愛的能力。”
男人說起謊話來,比喝水都順暢,毫無疑問,一個癡情錯付的男人,對女人有絕對的殺傷力,她們總以為自己能拯救這個男人,卻不知,自己的戀愛腦才是最需要被拯救的。
馮妙柔聞言,内心對李老師的愛慕又加一層,泛濫的同情心讓她的腦子也跟着進了大水:“老師,兩個相愛的人都沒有錯。”
李老師見目的達到,試探地吻上了馮妙柔的嘴唇。
她起初很抗拒,繃緊了身體,漸漸又放松下來,将主導權交給了李老師,就在李老師想要再進一步時,響起了敲門聲。
教室裡的兩人一驚,馮妙柔急忙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慌張的整理。
李老師憤怒不已,眼看就要成功了,卻被人打攪了,真是不爽。
“誰啊。”他一邊整理,一邊開門。
“你……你……”
門外站着一個美麗清純的女生,綁着高高的馬尾,有一些碎發冒出來,随着風飄舞,顯得格外青春,穿着老版校服,甜甜地笑着:“老師,聽說你也很想我,我就來找你啦。”
這是林月最美麗的樣子,曾經,李老師愛極了她。
李老師經常撫摸的秀發,已經生長得很長了,纏繞在他的邊上,隻要輕輕一摸,依然滑順,他最愛摸的軟肉,變成了一灘爛泥挂在身上。
“你是人是鬼。”
恐懼讓他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林月的屍體,是他親眼看着火花的,怎麼還能站在他面前。
林月沒有回答,用發絲将他纏住,不住地勒緊,又在最後一刻松開,欣賞着他無能為力的模樣。
林月嘴角揚起笑容:“原來打人不用負責任的感覺這麼爽。”
如今,時移事宜,他們的身份,也對調了過來。
林月每打李老師一下,她的身上也多出來一處處傷口,有的傷在眉骨,有的傷在鼻梁,還有的傷在肋骨……
不一會兒,林月身上沒有一塊好肉,眼睛兩邊高高腫起,隻留下一條縫,都是她曾經被家暴的痕迹,如今,也統統還給李老師了。
她打得很痛快,突然,一道藍色的身影撲在了李老師身上。
馮妙柔擋在李老師身前:“你就是李老師死去的妻子林月吧,他那麼愛你,你怎麼忍心傷害他。”
“愛我?”林月諷刺地笑了,配上她被揍得遍體鱗傷的身體,顯得格外吓人。
“愛不是這樣的。”
林月将馮妙柔扔到一邊,繼續施暴,教學樓裡時不時傳來男人痛苦的求救聲。
遊蕩的體育老師聽到求救的聲音,滿足地擡起頭,看着教學樓裡長出一根細絲,連接着月亮,輸送着鮮血。
李老師血流得越多,體育老師的腦子越清明,他迫不及待地沖去教室,卻卡在體育場上不能動彈,隻能圍着體育場打轉。
第二天破曉,林月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老師,今晚我也會來看你的。”
好學的學生推開教室門,吓得大叫,牆上都是血,桌子被撞得七零八落,一個男人渾身被揍得看不清模樣,班花馮妙柔暈倒在地上。
如此血腥的場面,吓得他跑出去,看到人才定了定神,将看到的講給了他,另一人聽了後,覺得他在誇張,不信邪地跑過去,也吓得哇哇大叫。
商量一陣後,兩人決定一起去找門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