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陸百川的下巴,本就白皙的皮膚因為用力微微泛白,然後伸出兩指壓住他的舌尖,一點點深入,看着男人不适地想要反嘔,才輕飄飄地開口,“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玩男人可都是用前面的。”
他沒做過1,還沒看過1嗎?
這群男人用在他身上的手段,他遲早全給他們也上一遍。
“那你和穆可南有過嗎?”
“我都二十五歲了,該有的夜生活,當然有了。”
他不僅有夜生活,還相當精彩。
打遊戲逛酒吧一樣不落下。
“我也要。”陸百川不知道哪裡的力氣一把把李迎無掀翻,提溜着人就丢到了床上。
陸百川從下而上地吻上來,卻在即将吻上觜唇的時候,李迎無微微側過頭躲避了一下。
“不願意?”
“去給我拿隻煙來。”
李迎無細長的手指間掐着一隻香煙,煙霧在指尖缭繞,煙頭要燃盡了,他兩指輕輕抖了抖,熾熱的煙灰落在陸百川手心,留下點點紅印。
“你很喜歡吸煙?”
陸百川饒有趣味地配合他,在床上玩一點小情趣,他喜歡。
“工作壓力大的時候偶爾會吸……呃!”
李迎無将煙頭按在了他胸口上,充滿惡意地用力碾了碾,空氣中有血肉燒焦的味道,“你今天沖我吐煙了是吧?”
“你不喜歡的話,我會戒掉。”
“我可不是什麼随随便便的人都帶上床的,今天就到此為止。”他将煙頭随手丢到陸百川手裡,神色從容,若無其事地邊系扣子邊走出去。
陸百川擦了擦嘴角,看着胸口留下一個疤,默默地想,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李小二還有這種愛好。
“寶寶,怎麼樣?我看見陸百川把你帶走了,有沒有來一場刺激的夜生活?”
陳鏡笑嘻嘻地湊過來,目光瞥見他脖子上有吻痕,就知道成了,“我的這招給力吧,小說裡面都這麼寫,男女主的感情随着酒精的火熱迅速升溫。”
李迎無将外套丢他臉上,“一看見就沒常識,真喝醉了,是起不來的。”
“我給你設定的酒量可是無上限,你裝醉沒被發現吧。”
本來他是打算裝的天衣無縫的,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了有人解他褲子。
“你這和逼我當鴨有什麼區别?别管了,我有自己的節奏。”
“你真和李家斷絕關系了?”
“來給我上藥。”李迎無脫掉褲子趴在沙發上,上面是觸目驚心的傷疤,“我那個冷漠的媽和愛家暴的爸,有什麼好留戀的。”
冰冰涼涼的藥膏敷上,布滿整個腿部的鞭痕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在大腿上有一塊膚色明顯和其他地方不同。
陳鏡知道,這是小時候李迎無第一次考試不及格,他被李母逼着,自己用水果刀捅的。
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早已經愈合。
“上完了嗎?”
“嗯。”
“我好累,先睡一會兒。”
李迎無癱軟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他做夢了。
夢見上輩子,他那個從政的母親,和企業家的父親,兩個人的葬禮。
那天他穿了一身黑,不斷的有人上前來安慰他,他捂住半張臉,深深地喘息了幾下,費勁地把自己的笑意壓下去。
他目光看向李引未,發現她看起來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臉上無悲無喜。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他媽說的對,他的确是不如他姐,這麼高興的事情,她竟然還能保持理智。
雲大的畢業季,校園随處可見穿着畢業服拍照的人。
連老學長李迎無都感覺自己回到了青春校園時代,空氣中都是旺盛的生命力。
他如遇而至地開着他姐的那輛帕加尼,來到了教學樓下。
這可是求了整整一天,趁着李引未出門的空隙,才偷到的鑰匙。
他手捧着一束鮮花在樓下等陳鏡。
樓上有人對着他吹口哨,他取下墨迹,沖他們招了招手。
雲大的畢業季有很多人來校園遊玩,甚至有專門的媒體來現場采訪拍攝。
他看了看手表,給陳鏡發了個消息,卻遲遲沒等到回應。
“跑到哪兒去了?”
旁邊走過來幾個記者,“能采訪一下您嗎?先生。”
李迎無默認地點了點頭。
“今天是雲大的畢業典禮,我們看見您手捧鮮花,是要來接女朋友嗎?”
“我沒有女朋友,來接我弟弟。”
“他就讀什麼哪個學院呢?”
“商學院。”
“我們都知道,雲大最出名的就是商學院,每年都會向雲城商會提供不少人才……”
媒體開始對着鏡頭開始講解雲大的曆史,李迎無拿出手機準備催促一下陳鏡。
遠處傳來重物落下的聲音,随後人群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
“啊!有人墜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