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萬,你最好把話說清楚。”維庸目光冰冷如劍,像是要把賽萬戳個千瘡百孔似的。
賽萬驚愕,旋即放肆地大聲笑出來,很顯然,他也沒料到這一威脅的效果好得不行:“維庸,原來你也是有軟肋的啊,竟然會緊張成這樣。”
“你把叔叔怎麼樣了?”顧不得再去和維庸讨論關于叔叔進廠這件事情的疑惑,幾乎是眨眼間,寒已經躍跳到賽萬面前,手上攥着的是維庸給他的那柄短刃,此時刀尖正抵在賽萬的脖頸大動脈上,隻需稍一用力,便能輕易地割裂皮膚。
好快。不僅是維庸,這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的感歎。
賽萬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維庸身邊帶的漂亮少年還有這般身手,一時間張了張嘴僵在原地,愣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寒!”維庸沉聲喊道。
這還是維庸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可見維庸此時的嚴肅認真。
賭場裡不可見血,一點也不行,這是百年來的鐵規矩。
寒目光中的冰冷終于褪去了些,饒是塞萬這種見多了血腥怪異的人,也在寒的氣場裡腿軟了幾秒。
那瞬間,他隻覺得對上了一位少年殺手,在那種瘋狂且無所顧忌的殺意下臣服了。
維庸也快步來到二人身邊,拍拍寒的肩膀示意他先把刀收起來。
寒撤了短刃,卻沒有讓它變回壓縮片,他似強壓着什麼般,後退一步站在了維庸身後,目光也落在了維庸身上。
維庸本就感官敏銳,他幾乎下意識就判定出,此時此刻,寒比面前的塞萬更危險。
“……”維庸深吸口氣,讓語氣盡量平穩,“我叔叔在哪兒。”
塞萬被寒一吓還沒有完全緩過勁兒,在懵逼間不由自主地回答了維庸的問題:“我不知道。”
維庸又問:“你找人帶走了我叔叔”
塞萬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沒有。”
維庸蹙眉道:“你們準備對我叔叔下手”
塞萬還是搖頭:“我沒有。”
維庸連問三個問題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煩躁感霎時湧上心頭:“你他媽玩兒我呢?”
“我真沒有!!”塞萬覺得心頭冤枉,把聲音都提高了八個度,“我隻是收到了一段關于你叔叔的匿名錄像。”
“什麼匿名錄像”
話問到這兒,塞萬卻猛然清醒,他将幾欲脫口而出的話語吞回肚子裡,忽然又換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神色:“…這我怎麼可能告訴你,維庸,如果你想知道,就乖乖接受我的挑戰信。”
維庸咬着牙,幾乎想也不想就應下了:“好,我接受。”
“庸哥…!”孟南站在人群最前面,一臉焦急地想要制止,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個天大的陷阱,可維庸居然就這麼自願跳進去了。
眼見着計謀得逞,剛才那點忌憚早就抛去九霄雲外了,塞萬放肆地咧唇大笑,俨然一派勢在必得。
維庸自知這次兇多吉少,但也頭也不回地走到轉盤前,伸指點擊虛拟屏幕上的信件,同意了塞萬的挑戰。
塞萬終于找回了場子,登時便揚武耀威起來,他踢開攔路的椅子,無視一旁握着刀的寒,徑直邁腿走向維庸。
維庸側目看去,就見走到近前來的塞萬從西裝内揣裡取出一枚特制的紅色籌碼币,上面纂刻着SR酒店的标志。
“SpringRose”,籌碼币中心镌刻着一朵粉嫩的春日玫瑰。
“這就是我為你挑選的任務。”塞萬一早便選好了任務,就等着維庸來了。
心底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維庸蹙起眉頭強行壓下逃避的念頭,伸手将籌碼币接了過來,旋即鑲嵌在小轉盤上以便掃描内芯儲存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