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介成勇進去的時候,趙明清和他女朋友正調黃瓜呢,”張浩眉飛色舞地對繼彤說,“小香大喝一聲:‘趙明清,醬油拿來!’吓得趙明清屁都不敢放,屁颠颠趕緊跑過去拿。。。”
“滾你的吧!”趙明清笑着罵,“我就那個樣子?”
“我可以作證!” 介成勇笑着大聲說。
大家一陣哄笑。
“人家好歹是有女朋友的人,”張浩歎口氣說,“咋虐都幸福,是不是,趙明清?”
“這個,”趙明清憨憨地笑着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老雞,”張浩又問繼彤,“你上學時候在咱班還交女朋友哩,咋現在找不上了?”
“不想找吧,”繼彤矜持地笑着說,“要找一大堆,跟蒼蠅一樣在後面哄哄,攆都攆不走。”
“老雞就是一塊兒臭肉,”介成勇大笑着說,“到哪兒屁股後面都一堆蒼蠅哄哄。”
“趙明清早就不是童男子了,”張浩向上天禱告,“老天爺,誰來把咱的童貞奪走哩?”
“你童貞不早被你雙手奪走了?” 趙明清笑着說。
聽到這句話,大家一片嘩然。
“照你這樣說,”介成勇笑着說,“每個男的的童貞都是讓自己奪走了?”
“你敢保證女的的童貞不是讓自己奪走的?” 張浩色迷迷地說。
趙明清趕緊左右看看,低聲笑着制止說:“太露骨了,太露骨了啊,大街上!”
“張浩還是先找個黃片兒看看吧,”介成勇笑着說,“先把黃片兒的戒破了。”
“我也想啊,”張浩着急地說,“去哪兒找哩?”
“我那兒有,你看不看?” 介成勇笑着問。
“你就吹吧,”張浩不屑地說,“你會有?你從哪兒弄哩?”
“有就有呗,”介成勇笑着說,“你管我從哪兒弄哩,你看不看吧?”
“看,看,看,”張浩趕緊湊上去說,“咋會不看哩?讓大家都開開眼呗!”
“我可是光有帶子,”介成勇笑着說,“沒有機子。”
“那為啥?”張浩問。
“帶子和機子是俺哥分開借的,”介成勇笑着說,“前兩天人家把機子要走了,帶子還在家扔哩。”
“沒有機子咋看?”張浩抓耳撓腮地說,“咱這幾個家裡都是窮人,誰家也沒有,誰能借來?”
“老胖他家有。” 繼彤笑着說。
“那人不能玩兒!”張浩馬上鄙夷地說。
“那沒辦法了,”介成勇大笑着說,“光給你個帶子,你抽出來看看吧,過過幹瘾!”
“你看了沒有?”張浩故作神秘地問:“啥内容?有的是黃片兒,歐美的,有的是三級,香港的。”
“哪有當哥的拉兄弟一塊兒看黃片兒的?” 介成勇笑着說。
“那你也沒看了?” 張浩笑着說。
“那你去借機子呗,我也跟你沾沾光。。。” 介成勇笑着說。
“咦,”張浩忽然指着介成勇背後,叫起來,“齊勇來了!”
幾人回頭,果然見小齊笑眯眯走了過來。
“我還想着你今天回來不回來呢,”介成勇先大笑起來,指着小齊說。“跟張浩準備找你哩,碰見老雞,正說話呢!”
“回來,咋不回來?”小齊笑着說,“在那兒悶死了!”
“才去幾天,”趙明清笑着問,“就覺得悶了?”
“誰都不認識呗,”小齊笑着說,“也沒生意,一天到晚坐着,說話的人都沒有。”
“恁咋會沒生意?”介成勇問,“你不是說那兒的生意可好?”
“俺那三樓都是賣元器件的,”小齊說,“俺算是成品,他們說去二樓好點兒,三樓不中,一天到晚問的人都沒有。”
“那你和鄰居聊聊天呗,”介成勇說,“咋會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右邊那個櫃台人家當倉庫用哩,”小齊說,“左邊那個櫃台人上班哩,一星期難得去一回,去了也不搭理我,一幫子就去喝酒了!”
“對了,”介成勇笑着問,“你銷售有提成沒?”